第三卷千古姻缘之前世今生 三卷第二十四章相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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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会怎麽伤害她?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想到她可能遭遇的事,戚少游蓦地深吸一口气,心口紧得发疼。直觉的渴望掌握了他,他明白,她的单纯与善良,容易引来太多危险,非得有人时时呵护她、保护她才行——
而,他是多麽愿意呵护她、保护她一辈子!
“以后教你武功吧?”
御景昭吓了一跳,她不懂,怎么忽然要她学武?
“恩,好啊!”
感谢的情绪,以及保护她的欲望,已经全数变质,从他睁开黑眸,见到她的第一眼,这个柔弱纤细的小女人,就已深深吸引了他。
他的生命中,曾有过其他女人。
就因为如此,他更能分辨出,御景昭与她们之间的不同。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字一句,都像是烙进了他的心。
长年以来,戚少游往来南轩两国,靠著野兽般的直觉与本能生存,才能在无数次的危机下,顺利的存活下来。
而如今,他兽般的直觉,以及野性的本能,都在告诉他,他对她的渴望,是前所未有的激狂,夹杂著保护欲、占有欲以及情欲,甚至还超过了那些欲望的总和,还有著连他也不能分辨的意义。
柔软的触碰,来到他的肩头。她低垂着头,专心一志的为他敷药,如丝般的发丝,垂落在他手臂上,轻轻拂弄著。
戚少游注视著她。
清淡的花香,从她身上传来。柔软的触碰,安抚了他的焦虑,却也撩起火焰。
一阵暖风吹过山坡,吹落了无数的花瓣,芬芳的花瓣随著风,从岩洞上方轻飘飘的落下,像是缤纷的雨。
那阵风,也吹进了岩洞内,撩动了她的发丝,乌黑的发丝,衬得她的粉颊更白皙,唇瓣柔润。
戚少游略眯起双眸,看得几乎入迷,而小昭却浑然不觉,依旧低著头,专心一志的为他敷上伤药,直到肩後所有的伤口,都重新抹了伤药,她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清澈如水的瞳眸,霎时之间,被他那双灼亮的眼锁住。
他的眼神,似平———似乎——似乎有些不同了——她虽然分辨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同,却只能像是被催眠般,无助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暖风吹拂著,连她采来的鲜花,也散落在厚毯上,花的香气沾染了他与她。在她不知所措的注视下,戚少游缓缓倾身,靠得比先前更近。
「你好香。」他轻声说道,呼吸拂过她的唇。
瞬间,她脸红了。
「那——那——那只是花香……」她结结巴巴的回答,双颊烫红。
戚少游靠得更近,嘴角轻弯。
他眼里闪烁著决心,让她胆怯,却也让她像是被困住的小动物,丝毫无法动弹,更别说是逃走。
「这是什么花?」他粗糙的指,取了一朵鲜花,簪在她的发鬓,而後长指轻抚著她柔滑的发。
御景昭羞得低下头来。紧张、慌乱,以及莫名的情绪,让她的脸儿更烫更红,甚至不由自主的喘息。
「兰……」半晌之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长指恣意游走,来到她精巧的下颚,无限温柔的抬起,强迫她迎视他的眸,不许她再低著头。
「不,」戚少游靠得更近。「那不只是花香。」
而後,他的薄唇,贴上了她那颤抖软嫩的唇。
他吻了她。
岩洞之中,戚少游将花簪在她发间。他注视著她,俯下身,靠得好近好近,然後——
他吻了她。
那一个吻,有如蜻蜓点水,轻轻刷过她的唇,短暂得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却还是吓著了她。
红润的脸儿,瞬间变得雪白,她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仓惶的後退,就在他的注视下,头也不回的逃出岩洞。
算算日子,那已是五日前的事了。这五个昼夜里,她始终心乱如麻,甚至寝食难安。
他吻了她。
戚少游吻了她。
她脑子里,反覆回荡著那日的景况。
或许,他只是靠得太近,才会无意间——
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闪过御景昭的脑中。她用力的摇著小脑袋,否定了这个猜
不,那绝对不是无意的!
女性的本能,让她分辨得出,那不是无意的一吻,而是极为克制的男性试探。他轻轻的、轻轻的吻了她,然後就退开,双眸注视著她,等待她的反应。
从没有任何人,留对她做出这麽亲密的事。
只是,她也很少跟某个人,说这麽多的话;更少跟某个人,有这麽长时间的独处。
他很好看。
但,这不是重点。
两人独处时,他的笑容、他说话的方式,总有著暖暖的诱哄,以及无限的耐心,能议她放下戒心。在他身边,她感受不到丝毫威胁与危险,反倒觉得是——是——愉快的——
噢,老天!
御景昭双手捣著脸,暗骂自己,怎能如此不知羞。
但,她无法欺骗自己。戚少游的吻,虽然吓著了她,却未曾议她觉得有丝毫的厌恶与恐惧。
或许,这不容於礼教。但是,戚少游的出现,却让她有了些许的改变,她像是在茧里沈睡太久的蛹,因为他的出现,才破茧而出,却又在蝶羽仍濡湿时,第一眼就望见了他。
日渐偏西,夕阳映得窗前的霞影纱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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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似乎抵到一块硬物,御景昭凤眼微睁,看到他衣领口露出红丝环绳,额头碰到的东西大概是冷少游的贴身玉佩吧,心想。这块玉佩就贴着冷少游的心口,不知吸收了多少年的纯阳之气,许多年以后,等他鹤驾西归,这块玉也许会成为纯阳观镇观之宝呢。
思绪散漫地想了一会儿,御景昭终于在冷少游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杜家庄
“春在桃花……”一名男子正在吟诗:“去!”轻斥一声:“大哥也真是的,将杜家庄盖在这荒郊野外,别说如花美女了,就连中等姿色的女子也不见一个,真是闷煞我也。”
“二庄主!门外有一个陌生男子,前来投宿。”
“男子吗?不必多问,赶出去吧!”这名二庄主颇不耐烦地挥挥衣袖。
“可是……他说他是大庄主的朋友,而且手上抱着一名女子。”
杜家仆人显然很了解二庄主的习性,抬出女人,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女子,哦。”杜二庄主微感兴趣:“杜福,带我去看看。”
“在下冷少游,请问子阳在吗?”
“家兄出外远游,已半年未归。我是二庄主杜少英。”
大哥的朋友尽是些怪人,杜少英心想,满身血迹也不清洗一下,还抱着个姑娘,真难看,而且,这家伙长得讨人厌的俊雅,是他大哥那一型的美男子,看了就心烦。
“路经贵庄,不知可否借住一晚。”
“这个……”杜少英故作为难状,“大哥的朋友理当招待,可惜不巧前日许多亲戚来访,庄内目前……”
本想说“没有空房,很抱歉”,偶一别见这个冷少游怀中女子的容貌,虽然因病略显苍白,却是清丽无限,前所未见的绝色佳人,不禁神授魂予,连忙改口:
“目前……呢……这个当然是有空房,两位如不嫌弃,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请问这位姑娘芳名?”
“我姓御景。”御景昭简短地说。同时朝冷少游春一眼,眼光中充满嘲讽,意思是,这人也是你们纯阳观的弟子吗,如此见“色”转舵。冷少游知她意,微微一笑。
“请问御景姑娘和冷兄是……”
不同姓,显然不是兄妹,若是夫妻,那可令人伤心了。杜少英心想。
御景昭斜眼他一眼,不想回答,冷少游则是坦然地说:“朋友。”
朋友。那他还有机会。杜少英喜孜孜地想着,殷勤地领着两人进庄。
找着了干净舒服的休息之所,再把那个滔泪不绝、猛献殷勤的杜二庄主请走,御景昭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咚!咚!门外传来两声轻啄。
“谁?”
“少游。”门外傅来冷少游温柔的声音。
杜少英应御景昭的要求,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冷少游安且在隔壁房间。
“进来吧!”她已沐浴洗净,正在梳理长发。
“希望少英没有让你为难。”
御景昭看了他一眼,是为别人的无礼来道歉的吗?纯阳观掌教还真难做。
“你怕我割了他的舌头吗?”
“的确有点担心。”冷少游微微一笑。
注视着徐缓梳理长发的御景昭,如此平和温婉,先前斩恶汉的戾气消失无踪他突然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杜家庄内奇花不少。”御景昭不自然而突兀的冒出一句话。
“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