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三百四十三章手心写银字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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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日渐流光,①(缺少一段景色描写)
    府衙门口铜锣敲响,侧面贴了一张告示,通知远近住户,但有冤屈不平之事,尽可来告。
    一些人被吸引过来,围在那争相观看,心道:高县丞抽什么风,以往案子拖拖拉拉,堆压了好久才受理,今日怎么反倒要主动办案了?
    正这时,一个年轻小伙扯着一名中年男人的衣襟,吵吵嚷嚷走了进去。中年男人,大家认识,那不是客栈老板福如海吗!年轻小伙,看着面生,情知是过路的客人,不明就里,要不,怎么会找高县丞判案?
    有热闹谁不看,众人往门口一凑才看清,高位上换人了,不是高县丞,竟然,坐着一个面相普通,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坐在那,大半身子都被木案挡住了,只露出个小脑瓜,看着像模像样的。百姓们险些惊掉下巴,这是哪来的孩子,他们怎么一点也没听说,昨夜不还是高县丞吗,怎么说换就换了?
    “青天大……小老爷,请为小民做主啊,小民实有不赦的冤情。”小伙有病乱投医,也顾不得上面所坐者为谁,符合不符合年龄,只知这是衙门,能为他讨回公道。
    “小老爷”不消多言,君辰夜。在木案右侧下方,坐有一人,也是面相平凡至极,毫无出彩之处。自然,为慕容烈风。
    临时充当“文案”角色。就是府衙中,但有犯人供词,记一记,写一写。
    君辰夜将自己捣鼓地稀松平常也就罢了,对慕容烈风也不允许俊俏。沈牧、萧战、薛丁、言岩四个倒还是本来面貌,分立左右。两班衙役,仍然各侍两旁。
    是时,沈牧略有担心,道:“我四人常随将军与君小爷左右,难保不被有心人认出?”
    君辰夜一摆小手,“没关系。该知道的一样知道,不知道的一样不知道。”
    四人互看,不解深意。但听君小爷的准没错。瞧了瞧慕容烈风,暗叹,可惜了将军的一张好相貌,竟然弄成这般模样,都有些不忍直视了,而将军竟然没有丝毫反对意见。
    昨夜,几人回去时,时辰已不早了,被安排住在刘老汉家内厢房中。早晨出来时,刘老汉相送,门口远远地一打眼,不知是不是自己眼神不好,看地不够请,总觉地那个小孩和昨晚不大一样了!慕容烈风,他到没觉得啥,因为本来也没怎么看清。
    高县丞不会想到,昨夜方得了三十两雪花白银,自以为判了一桩别人束手无策的奇案,今早公堂即被抢占,根本不容他分说,直接撵回后堂蹲着。在画的一个圈内,扎马步般双脚叉开,腰身下坠,原地不动,可怜了他的老胳膊老腿,这是遭的哪门子罪啊!他知道昨晚门外百姓中混杂了山匪在内,只是没招他,没惹他,只当不知,免得惹祸上身。莫非这些人是山匪同党,但不抢银子,抢公堂干嘛?
    君辰夜高声道:“堂下所跪何人,起来回话。”
    两人均起身,小伙道:“回禀小老爷,小人段二毛,青州吕阳人,因贩马匹到此,夜宿”福升”客栈,小人交给柜台保存的是一袋银子,今早拿回来的却是一袋铜板,小人要状告这福升客栈老板贪人钱财之罪。”
    “你有何话说?”君辰夜问中年男人。
    “回禀小老爷,小人还反要告他诬告之罪。他交给柜台的就是一个钱袋,里面只有一袋铜板,何来银子一说?掌柜的以及伙计均可作证。”
    “钱袋何在,拿来我看。”
    “在这里,小老爷。”小伙子急忙从怀中捧出一个粗布钱袋,有衙役过来拿起呈给君辰夜。
    君辰夜打开,瞧了瞧,“假若这里曾是银钱,你昨夜交与柜台时,何不言明?”
    “回禀小老爷,小人那里总共十三两银钱,是为全部本钱、路费。小人就是怕有人见钱眼开,起谋夺之心,故而才不敢言明。”
    门外百姓议论纷纷,看小伙子紧张的模样,不像在说谎,看福如海那理直气壮的架势,也不似拿了银钱,那到底谁在说谎呢?且看这个似有模有样的小老爷如何秉断!
    只见,君辰夜从木案后走出,用笔蘸了一种奇特的银色颜料后,在两人手心各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银”字,并道:“谁说谎,待会儿,谁的”银”字就要被日光摄去。”
    小伙子和中年男人走出公堂,来至阶下,面朝东方,平端手掌站立。有两衙役一边一个,在旁监看。
    人们忍不住好奇,也睁大眼睛观瞧。同时,又见有二衙役远去。暗自猜想,可能是要传掌柜、伙计到堂对证吧?
    不多时,二衙役归来,并带了一个妇人同回。那妇人身着细布衣裙,脚下绣花绿鞋。头发梳地油亮,面上涂脂抹粉。有人认得,福如海的婆娘,严氏。
    “见过老……小老爷。”一见上位所坐之人,严氏也是吃惊不小,跪下施礼。心下早就明白,招她来所为何事。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姓,起来回话。”
    “回禀小老爷,小妇人严氏,福如海之妻,福升客栈老板娘是也。”
    “你对钱袋一事,知之多少?”
    “回禀小老爷,那里确是一袋铜板,哪里有得半块银子?那客人交与我们是何等模样,我们还回去就是何等模样,并不像他所言,给了银子,还了铜板。他……他纯属诬赖。”
    “哦,是吗?可你相公已经招认了,你夫妻二人见利起异,伙同店内掌柜伙计,谋夺了人家十三两银钱,换回了不到一两银子的铜板。”
    闻言,严氏心中吃那一惊,面上却沉稳地很,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我家那相公也不疯不傻,没做过的事,他如何要承认!”
    “真的?”
    “小妇人所言没有半句虚假,还望青天小老爷明察!”
    随后,无论君辰夜怎么问,严氏都声声喊冤,一口咬定他们没拿。
    百姓们越发觉得事情有趣起来,心道,即便拿了,夫妻二人也早已串通好了说辞,谁还能松了口!接下来是不是要传问掌柜、伙计了,兴许有人不与他们口供一致。
    只见,君辰夜一摆手,一名衙役走至门口,高声道;“福如海,”银”字在手否?”
    随着日光逐渐热烈,福如海每时没刻都在紧盯手心的“银”字,生怕一眨眼突然消失不见。奈何旁边有衙役监视,不敢有太大的举动,否则,真想把手掌合起来,不给晒到。闻言,大声道:“在。”
    君辰夜一拍惊堂木,“严氏,你还有何话话说?”
    两班衙役,以木板击打地面,高叫“威武,威武”。
    严氏吓地“普通”一声跪在地下,面容变色,高叫,“小老爷饶命,饶命,小妇人交代就是了。”
    接着,她交代了事情经过,慕容烈风一旁写下供词,衙役拿给她签字画押。
    小伙子与中年男人被重新召回堂内,严氏气不过,扑打跪在身旁的福如海,问他为何要招认。
    福如海正在庆幸手心“银”字尚在,闻言,一脸怔楞,他何时招认了?衙役拿严氏的供词与他看,他不由地面色大变,情知是着了那个看着不是很靠谱的小老爷的道了。
    门外百姓哄然笑成一片,想明白了玄妙何在后,暗自佩服小老爷断案有方。小伙子好幸运啊,一来就碰上这个小老爷,若是之前的高县丞,银子要不回来不说,还要遭一顿大板子,
    马匹也不用贩了,买卖也不用做了,估计得死在半路上!
    越来越多的百姓被吸引前来,此时,已由原来的十几人变成了几十人,其中不少,都有将以前含冤不明的官司拿来重新再告的打算。
    福如海并严氏当堂如数退给了小伙子银钱,君辰夜嘱咐他以后且不可再办这样的糊涂事,小伙子千恩万谢。
    其实,在君辰夜闻过那个钱袋后,就知谁在扯谎,长久装了银子的味道又怎是新装铜板的味道所能覆盖的,细微差别之处,非是一般人所能嗅出!
    言岩露出白牙咧嘴笑,冲君辰夜竖起大拇指,君小爷不愧是君小爷,就是有他的一套,他算开了眼了。他当时也以为着写在手心的那个“银”字才是关键所在,谁让君小爷稀奇玩意一大堆,保不准就真能有那般神奇的作用。
    沈牧心思最为缜密,他一早看出君辰夜用意何在,
    薛丁摸着下巴,兀自品味其中奥妙所在。
    萧战不言不语,心下想地不少,但肯定不会告诉你。
    君辰夜站起来,伸个懒腰,想过来让慕容烈风抱抱,又觉不妥。
    这一拨人,尚没退去。门外吵吵嚷嚷,在众人让开的路中,又走入两男一女。
    注释:①出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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