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三百一十章不必理会她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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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蛛活着时,身体红艳,颜色艳丽到任何一种花朵都无法比拟。死了后,逐渐变黑,随着水分散失,最后一点点干枯,直至化成粉末。
    祈顺帝弄地那一堆血蛛中,颜色有黑有红,就是因为死的时间长短不一样。
    鄂贵妃主要添枝加叶地将君辰夜的身世说与楚怀听,当然不会把她当晚的遭遇一并说了进去,虽然,她想杀了祈顺帝的心都有。
    她身上的印迹每日看,不觉得什么,隔上两日、三日,就会明显变多变深,散出的臭气也逐渐增多,起初用很少的香粉就能遮盖住,现在撒了一层又一层,衣裙穿的厚厚地还担心气味散出。
    鄂贵妃想不通祈顺帝弄到她身上的“血迹”怎么就洗不掉了,又不敢找御医看,怕消息泄露出去,有碍她名声,有时看到宫女、太监们窃窃私语,就认为在议论她,为此,不知伤了多少条无辜性命。
    ……
    楚怀听罢,来不及想鄂贵妃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哪哪不落过,连一个半废的老皇帝身边,都要买通眼线。第一判断力:鄂贵妃不是在说谎。因为,据他看,君辰夜也与祈顺帝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像君颜陌、君图宏、君景贤等宫中皇子,相貌再如何千差万别,也有神似之处,而君辰夜与他们并无半点相同。
    不往这上想时,不觉得什么,一旦注意到了,有眼睛的就会发现显著差别。
    楚怀决定,先稳住这个女人再从长计议。此事传扬出去,与君辰夜有百害无一利。莫说现在未登基,即便登基了,也会是一股不小的舆论浪潮,有心人若加以利用,说成谋权篡位都有可能。他想,鄂贵妃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表面买好,实则要挟。而这个女人想要的是什么,无外乎,荣华富贵。
    遂道:“贵妃娘娘不辞辛苦,专程告知,楚怀记下了,会尽快派人通知九殿下,如事情属实,九殿下定会感激贵妃娘娘一番好意。”楚怀特意在“好意”上加了重音。
    “楚大人明白就好,也不枉本宫夜入”禁宫”,说这话时,鄂贵妃眉媚眼如丝,向楚怀抛送了几个秋波。虽极力掩饰,却还是流露出怨恨之意。
    楚怀不禁猜想,也许鄂贵妃真的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吧!
    鄂贵妃临走时,楚怀送上了十包上好的“碧螺春”茶叶,
    非金非银,既能表答拉拢之意,又无示弱之心,
    鄂贵妃无比欢喜,当即命人收好,那么多当朝文武都要向楚怀送千金万银,玛瑙翡翠,可她偏偏能得了楚怀的“礼”,比起来,她比那帮无用的男人要强上许多,说来也是,连老谋深算的苏悦山都愿与她合作,那些脑满肥肠的家伙更不在话下。鄂贵妃终于找到一丝因她付出得到回报的自豪感。
    鄂贵妃走了,楚怀回到屋内时,鼻子不禁一皱,在屋内待得久了不觉得多明显,待换过新鲜空气,再回来闻,总觉得,气味有些冲鼻。
    这时,收拾茶盏的仆从道:“少爷,好像什么东西腐烂了,但,能是什么呢,我找了半晌也没找到。”
    楚怀摆手道:“不用找了,将窗子打开透透气就好了。”此时,他隐约感觉到了发生在鄂贵妃身上的事。
    楚怀派人连夜出发,骑汗血宝马去给君辰夜送信,第三日日落时分得到回信,他迫不及待拆开,诺大一张宣纸上,只有四个字:不必理会。
    楚怀深怕自己去信中没有说明白,回想了一下,他写了足足两张宣纸,将鄂贵妃何时来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的回复以及猜测,整个事情拉拢去脉,说地一清二楚,而且封皮上还贴了两根羽毛,没有夸张到贴上三根羽毛表示“十万火急”,那也足够显示其重要性了,可为何只得了这样的回复?
    楚怀看来看去,还是叫他别管。他甚至对着灯火观看,怕有何隐藏字迹。好希望有,但真的没有。然后,坐在交椅中,久久思索,彻底想不通顺了。
    如果楚怀不来信,慕容烈风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君辰夜当夜要找他时,发生在皇宫的那段。
    在慕容烈风追问下,君辰夜见搪塞不过,只好从实召来。
    一五一十,不敢遗漏任何细节,本以为会招来慕容烈风安慰的话语,不想,说罢,小屁屁上当即被拍了一下,不轻不重。
    君辰夜伸手捂住,也不言语,就那样揪着小嘴巴看慕容烈风,无声抗议。
    而慕容烈风立刻给出了答案,“辰夜,你本来能跑地不是吗?你不想去宫内,谁能逼迫你?你想走,谁能拦得住?可你偏偏就天不怕,地不怕地跟去了,如果那种草药不是你熟知的,该怎么办?你想过会出现的后果吗?”
    “我认识的草药比老皇帝与玄机加一起吃的饭都要多,他们那点小把戏根本骗不了我……呀!”
    话没说完,小胳膊被抽走,屁屁上又挨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全天下的药物药性你都熟识,没有任何一种超出你的能力范围?”慕容烈风表情严肃,冷声道。
    君辰夜也不知疼没疼,重新将手覆盖到屁屁上,彻底垮了小脸,咕哝道:“那倒也不是!”
    “这不就是了!辰夜,一旦出现这样的药物,且有着奇特的效用,你要怎么对付?”
    “老头子师父在我很小时,就开始各种试毒,在我下山之际,他说,一般的毒对我……没奈何。”君辰夜偷眼瞧了慕容烈风一眼,好小心地道。他家烈风平时好说话的很,可一旦认真起来,就说明问题很严重,至少,在烈风看来是这样的。虽然,他并没当成多大一回事。
    君辰夜不怕被打屁屁,打多少下,他都没关系。怕就怕晚上被慕容烈风撵出去,不让同住一屋。那他的手上的与额头的双重福利岂不没有了,白白损失一夜,以后怎样摸,也是找补不回来的,他才不要!
    “所以呢,你就什么都不怕了,哪里都敢去,什么都敢碰?”慕容烈风不由地愈加冷了脸。
    眼见事态不好,君辰夜立马妥协,露出小牙讨好地笑,“那烈风说……以后该怎么办?”
    “我说?不是应该你自己说吗?”
    “哦,是,是。君辰夜以后再不敢无所顾忌,任性耍闹,能不生事不生事,能不惹祸不惹祸。”君辰夜不用想,张口就来。
    “发自真心的?”慕容烈风冷着语气,脸色却缓和了三分。
    “绝对出自真心。”君辰夜拍着小胸脯保证。然后,伸出两根小胳膊。要怎样再明显不过。
    慕容烈风冷哼一声,却还是一把将人抱起,手托住小屁屁,下意识的轻揉两下。
    君辰夜顺势抱住慕容烈风脖颈,小脸贴向肩头时,露出得逞笑意。好悬,一句话没说对,那就是“损失惨重”啊,教他如何不怕!
    慕容烈风抱着君辰夜向外走去,面色并不轻松。光是想着楚怀书信中描写的血腥场面,就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曾经险些发生在君辰夜身上,那样,比让人一刀刀刺他的心还难以忍受。
    而怀里的小东西不是个安分的主,嘴上说得好,但能折腾着呢!一遇上事,还得怎么好玩怎么处理,看来,他有必要将人时时拴在身边了!
    慕容烈风打定主意,以后争取做到寸步不离,而他不会知道,君辰夜巴不得这样呢,烧香祷告,在佛前苦苦哀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这段时日,二人可是忙地很。沈牧、萧战、薛丁、言岩四个明里主持事物,彻底将君小爷的“交代”贯彻、执行到底。多半,乍听吃惊;再听,还惊,即便做了,也不可能不惊。慕容烈风与君辰夜则内里决策,一件一件思索着如何安民、养民、富民的民生大计。
    “君辰夜大太守”眨巴眨巴眼睛,一个主意就要冒出来,自己觉得差不离,就去与慕容烈风商议。然后,一项新的举措施可能就要推出。
    慕容烈风明知君辰夜不按套路出牌,但还是不禁一次次为
    他大胆新奇的想法所震惊。震惊过后,就是愈加喜欢到了心坎里。他家小东西看似胡闹、耍闹,实则,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现在就这般思虑严谨,脉路清晰,以后,再长大一些,如何治理天下,还用他跟着费力劳神吗?
    慕容烈风的“喜欢”,不会用嘴说,只会用行动证明。比如,抱着君辰夜的时间更多了。以前,基本靠君辰夜自己要求,现在,顺手就会将人捞起。比如,每晚的“晚安吻”,吻一下后还会有所停留。只觉得光洁的宽宽额头,怎么瞧怎么好看!心里好笑,忍不住就会想,怪不得他家辰夜这么聪明呢,谁家小孩的头也没辰夜的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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