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二百九十七章顺带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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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洞悉了君辰夜“护食”的原因后,怂恿三人喝粥时故意喝地香喷喷、美滋滋,喝出肉汤的感觉。他们不要紫藕糕吃了,他们喝粥吃烧饼行了吧,粥总不能霸着不让喝吧!
君辰夜鼓着小嘴巴,趴跪在木凳上,抬眼瞧过两三下后,很快有了计较,然后,默默比拼上了。
小米粥最是败火、利水之物,而小孩子的消化又照比成人快,这不,现下就有了反应。
一会儿过去了,还不见君辰夜人影,慕容烈风手上动作不停,但已朝那个方向看了不下三、四次了。
见慕容烈风单人不顺手,里长很有眼色的上前帮忙,只是还没发出去五六份,慕容烈风突然道:“老人家,这里交给你了!”右手一撑车沿,凌空越过马车,几个起落没入树林。
同一刻,沈牧、萧战、薛丁、言岩四个俱停下动作,瞧向
这厢。方才那一声钝响,似刀剑撞击之声,以他们的功力都听地一清二楚,将军又如何能听不到!莫非,君小爷和谁打了起来?
里长瞠目结舌:人呢,人去哪了,他眼都没眨一下,怎么人就不见了!
草芊芊,花点点,柔枝发青芽,红许许,绿染染,芳香伴
(缺少一段景物描写)
树林内,十余名发丝乱蓬如秋草,衣衫破烂似絮飞的汉子正在那诈诈呼呼,故作凶恶。
为首一人,头发披散,额上勒着一根草布袋子,左眼带着眼罩,面上满是灰尘。上身粗布蓝袄,下穿土黄色裤子,脏地基本看不清本来颜色。腰系黄麻丝绦,别着一口厚实斩骨刀。要说全身哪最干净,就属这口菜刀了,光亮亮,耀闪闪,想是新磨不久。
他左右余众,人人手里拿着家伙什,镰刀、斧头、鱼叉、
短棒、柴刀……应有尽有。
对面,君辰夜笑嘻嘻道:“你们猜地没错,我是出身富贵人家,抓到我,你们能换很多银子,想吃肉吃肉,想喝酒喝酒,我要跑了啊,还不过来抓!”
慕容烈风赶来,一眼见君辰夜好端端立在那,悬起的心归了位,边唤着“辰夜”,一个闪身,来至他身旁,确定真的哪哪没事后,沉下面孔,“辰夜,你又惹祸!”刚刚那番话,他可是听得清清地。
“对不起烈风……害你担心了。”君辰夜扑过来抱住慕容烈风腰身,小脸用力蹭了蹭,含混不清咕哝道。
“你还知道我会担心,去了这么久也不回去?”
“我嘘嘘出来后,就被他们截住了,说要捉我换银子,我想空手回去也是回去,顺带帮个”忙”……”
“现在呢,还要不要帮了?”
“不要了,不要了,我们回去吧!”君辰夜伸出两根小胳膊,要抱抱。
“……”慕容烈风冷哼一声,仍然沉着脸,却还是一把将人抱起。
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看得对面大王心头一阵火起,不由地怒喝一声,“喂,我说你们两个,当我们这帮子人死地是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银子赶紧把身上的银子掏出来,别让本大王废话,还有,你们是什么人,来少曲做什么来了?”其实,大王还是很纳闷慕容烈风是怎么“来”地,他只觉得眼一花,再看时,对面就多了一个人。
“你们是本地人?”慕容烈风立刻听出了话里的玄妙。
“不错,本大王土生土长在这里,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花,这里的树……都归本大王所有,你们踩上这片土地,就要给本大王交银子。”
“银子,我们有都是,就看你们能不能拿得去,瞧,瞧!”君辰夜不知从哪捣鼓出一张光灿灿的大额银票子,拿在手中抖落,见慕容烈风转头看来,心虚地晃了两下。露出小牙讨好地给笑。
慕容烈风抬手在小屁屁上就是两下,他人都过来了,还这么能折腾,要是不过来,不定惹出多大的事来!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
“老……老大,那后面是三……个零。”有一名胳膊长腿细,头小脸长,麻杆般的男人,穿了身紫袄、粉裤,明显女人的衣着,他却穿下了,皱皱巴巴、揪揪兮兮。胖瘦勉强可以,长短差着一大截。露出的胳膊、腿用不知何处寻来的灰土布包了稻草层层缠上了。眯眼数了半天,大声回报。
“多少?”
“……”他惊讶中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大王下了个狠劲,那是他听过的最多的银子了,可以买房子、买地、买酒、买肉,想买啥买啥,想吃啥有啥,就他最爱喝的,捧坛子闻一闻就能流下哈喇子的“土窖春”,估计想喝多少有多少,一辈子也喝不完。
“是,是啊,大王。”麻杆男人百般激动,不住点头。那
是他在刺史家做工时,偷偷瞧过的最多银子了,虽然时隔半年,且在门缝中观看,但他记得真真的,那银票就与这一模一样。
“三个零,你告诉他是”一百两”,那这后面再添个零,是多少两?”君辰夜颇感兴趣道。
“小娃子,别以为本大王不识数,一百两都已经最多了,还怎么添?想走,也不是不可以,人走着,银票留下。我们兄弟干事,自有本寨的规矩,乖乖交银子的,只劫财不害命。”“大王”说着,猛地吞咽了下口水,没差的话,今晚就可喝上“土窖春”了,那滋味,给个神仙也不做,看他不一口气买个十坛、八坛过足了瘾。以前总跑到“老常作坊”后面闻味,舔空酒坛子,这回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去了。
为了配合大王般,众人将手中家伙敲地“哐啷啷”响,做出恐吓。慕容烈风听出,先前一声响,正是这般动静。
“想要银票,就看你们的本事,烈风,我们走。”君辰夜折腾够了,将银票折好塞回衣服里去,抬眼,见慕容烈风正瞪着他,立即露出小牙笑,一把环住其脖子,贴靠上小脸,埋头藏起来。慕容烈风回应的是在小屁屁上又拍一下。
一见二人真不买账,大王双手齐挥,“兄弟们,上!”
各名汉子听罢,“呼啦”一下冲上,各擎家伙什,将二人团团围住。
“大王”瞧了瞧,见慕容烈风仍然无有惧色,稳如泰山,上前几步,“嗖”一下抽出腰间菜刀,用手指弹上两下,发出“嗡,嗡”轻响,“本大王这把刀,不知砍死过多少逞强泼汉。去皮、断筋、削骨、剔肉,无所不成。弄死个人,也就半炷香的事。神见神打颤,鬼瞧鬼发愁!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会本大王动起手来,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慕容烈风并不答言,平静地望着他。
喔呵,吓唬不住?背插长剑,气宇不凡,身材挺拔,体格强健,看着是个练过拳脚功夫的,今个,不动点真格的还不行了呢?
“大王”一咬牙,为那一百两银票,为他的“土窖春”拼了!率先挥刀吆喝一声,冲上。余众迟愣一刻,随即一拥而上。各人只觉手肘一麻,家伙悉数落了地,发出清脆声响,大王喊了一嗓子“风紧,扯乎”,没命朝西头奔去,没跑出十步,一口菜刀从耳边呼啸而过,斜插入前头树干之上,直直没了刀身。
“大王”惊叫一声,转身“扑通”跪倒在地,大哭小嚎,“好汉,饶命,小人名叫李百顺,今年三十六,土生土长本地汉,家住郡西河东头。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待哺幼儿。一家子老老小小全指望小人一人养活。小人若死了,他们也活不成了,求好汉大发慈悲之心,饶小人不死。”
“说实话。”慕容淡淡道,抱着君辰夜原地未动。其他人见大王没跑了,还呼天抢地,颤巍巍求饶,也尽数打消了逃跑的念头,纷纷跪倒磕头,声声乞饶。很是向不明白,明明抱了一个人又是如何对他们出手的?
“是是。小人名叫李百顺,今年三十六,土生土长本地汉,家住郡西河东头。曾有瓦房三间、土院一座,耕牛一头,薄田九顷。未有老母在堂,未有幼儿待哺,只有糟糠之妻一个,名叫胡翠花,不知如今是否改嫁。数数,全家,也就只有小人这一个。”
“你杀过很多人?”
“没有,没有,那都是小人在吹牛,小人今日是第一次动刀子,以往也想动,但没人啊!这口破刀缺个豁,磨了又磨,也不够快,除了砍菜、切瓜还能做啥?这还是小人当初背着婆娘,悄悄顺走的,家里唯一的一口刀弄没了,也不知她知道会恼成啥样子,一气之下,一准改嫁了!”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从哪个山里躲藏来着,是那座还是那座?”君辰夜一手环住慕容烈风颈项,一手指了指正对面的两座雄伟山峰。
“是那座。”李三顺朝他们后面指去,君辰夜扭头观望,发现北面竟然还有一座小山峰,较之正南两座,不够高耸也不够宏大,山尖似被谁削了去,明显一个平齐,再好好看一下,像一人侧身躺倒在卧榻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