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 重启演奏生涯 第30章 了解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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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配唱工作进行告一个段落时,哈维邀请萧亦一块儿去吃饭。
他们来到柯芬园的一间小型法式餐廰,那也是哈维常去的地方。哈维挑了外围靠窗的位子,视野很好,那是他的习惯。
「想吃什么?我请客。」哈维很爽快。
「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间请客是很正常的啊!再说,我一直很期待能再度和你合奏一场,这回能有这个机会,我还要感谢你的大力引荐,你就别拒绝我了。」怕萧亦推辞,哈维又说:「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看。」
「这……怎么会呢?」萧亦暗吐一口气,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单翻阅,很快的点了几样菜肴。他和哈维前前后后只见过三次面,并不算熟识,让人家请客,他心里总觉得不好意思。
哈维对萧亦提起常有一些乐界的知名人物常聚集在餐馆里用餐,他们都是乐界和流行乐坛的音乐制作人。
「他们都是乐坛上具有知名度的音乐创作家,我的新专辑就是和他们几位一起合作完成的,不介意的话,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哈维将萧亦介绍给他熟识的一些音乐人认识,他们礼貌地和萧亦握手,眼中泄露的赞赏,一目了然。他们都是对音乐热情而执着的人。哈维虽然年轻,但和那些前辈似乎交情很好。萧亦及哈维和他们聊了一下便折了回来。
「自那一场音乐聚会后,你的名气已经在各个乐团之间窜红了,现在要想不知道你萧亦这号人物都难哪。」
「你说得夸张了。」
「坦白说,我一直渴望我们能再有合作的机会,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聚会那天,你居然会来找我为这部新片试音,我真的好意外,实在太好了。」
「其实我们找合适的人选找很久了,听过你的新专辑后,我很讶异你的音乐如此多变性。我反复听你的歌声,发现你的声音很理想,所以才邀请你来试音,你的声音就连音乐制作人也很称许呢!」
「所以今天我要好好感谢你。」
「你啊,客气了。」
「你弹琴时,周围的空气好像冻结了一般……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很奇妙的,会让人在瞬间忘了呼吸。」
萧亦怔了一会儿,露出腼腆的微笑,说:「你把我说得太好了,我也只是顺着曲子的感觉弹而已。」
「是吗?」哈维半信半疑。「若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是不可能作出那么感人肺腑的曲子。那样的音弦,我听了,心都纠结了起来。」
「……」听到哈维这样赞扬,他无法为自己的曲子作批注,也为那样的判读感到吃惊。
「我对你琴音中带有的细腻技巧感到非常的好奇,我想,好奇的人应该不只有我而已。那日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也就是这场聚会的赞助者,相信他一定也和我有相同的想法。」
「赞助者?」萧亦一阵错愕。「你是说GEORGE吗?」
「对啊,我是不清楚他和克兰多斯福先生之间的关系如何啦,不过每回办音乐聚会,都是由他赞助一切开支,场地是他们几个主办人选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哑口无言,他确实是不知道。就连他对冷仲威的了解程度也是一知半解,多数时候他都是透过旁人才得知的。虽然是住在一起,但他们这样,根本连「朋友」也称不上。可是,却有逾越友谊的……性行为。一直以来,他接受冷仲威太多的援助,想想,他却从未曾了解过这个人,可这个人却对他相当的熟悉。
心里不是滋味的感觉……萧亦心下黯然。
原来,那场音乐聚会,他早就为自己铺设好了一切,就连两人的双人联弹,也并非他一时兴起,这些全是他早已计划安排好的……怎么现在才发现,真笨!
萧亦十分懊恼,那顿饭,他垂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话很少,多数时候都是哈维在说,偶尔也搭上个几句。他想,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冷仲威内心的想法,可却也无法忽略冷仲威一直存在心中的那种奇妙的感觉。
他的心长久以来有一条裂缝,那道伤痕竟毫无预警的在迷雾中缓缓愈合……
他很少依赖人,可是,他发现他开始学会了依赖。
「那个GEORGE……」哈维问得有些迟疑,「听说你们住在一起,是吗?」
「……」哈维问得很直接,萧亦微愣,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不愿和别人过于接近,就是害怕暴露他和冷仲威之间隐密的事。「我们只是──」
「真是巧,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一道耳熟的声音突然从中介入。
萧亦才开口,熟悉的声音从他身侧穿入耳膜,偏过脸接触到冷仲威的视线,萧亦很吃惊,同时也松了口气。「怎么你也来了?」萧亦一向心细而敏感,哈维的问题让他一度慌张,而冷仲威适时的出现,正好中断了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没来由的,他心里竟莫名的心安。
「我想约你一起来,有重要的事和你谈,但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没想到你也约了人在这里用餐,实在太巧了。」冷仲威说。
「我们才刚录完音,就顺便一起出来吃饭。」萧亦瞧了眼冷仲威身旁有两个西装正式穿着的中年男人,样子从容而沈稳,看起来像是叱咤商场的人物。
站在冷仲威身侧其中一个男人看着萧亦,在耳边悄声问冷仲威:「你说的人就是他吗?」
「对。」冷仲威答道,继而转向萧亦又说:「待会儿你用餐过后把时间腾出来给我,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望着冷仲威慎重的面容,萧亦想也没多想的点头,「好。」
「我们在地下一楼的酒吧间等你,楼下开放很多乐团和音乐家的现场演出,但是今天下午只有一场表演,等会儿见。」
萧亦愣愣的望着他们远离的背影,只有哈维在瞬间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