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风云 第十二章 意外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831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时间过的很快,内功又精进了一层,血祭在我连杀三头野猪,一只红雉的情况下结束。本来师傅说是要逮一只蝮蛇的,却因身体不适而搁置。这也是医生的悲哀吧,救得了别人却永远救不了自己。结果我很倒霉的每天抽出两个时辰不停地在山上翻找,有没有什么用的上的草药。
“彗哥哥,这个给你。”我毫无形象的摊在山岩上,我容易吗,同为女性被女性纠缠,还不得不腆着笑脸轻声附和一句。“琼儿,嗯,是这个或者不是这个……。”见鬼,我一辈子哪里说过这么多话,比通过伊顿演说还难。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过这个女孩不简单,单是把师傅孝顺的服服帖帖就不简单,还能把我身边的蚂蚁都处理干净。我都怀疑这个年代到底有没有纯洁的玩意了。
“彗哥哥,若回来了。”琼儿打了个口哨,一头银灰色的驴子跑过她身边,立在我身后。
“噢。”听到驴子不满的打了个响鼻,我没了声响。大概是什么主人有什么宠物吧,这头驴子比我还怕麻烦,一大早听说琼儿要来就满大山撒欢,师傅也是,这头驴子他觉得烦就不由分说送给了我,还明令禁止我砍驴吃肉,我那个叫个郁闷啊。如果有一百万在你面前,你天天目不转睛的盯着钱,就是不能花,这是什么感觉?于是,我拎起砍刀就跑进林子处理了头只有大森林才有的麝。八成当时太过激动,把肉烤糊了,还差点造成森林火灾,所以鉴于此种情况,师傅迫于压力,禁止我进山,间接造成了现在被小女孩纠缠的情况。
“死老头,我回来了。”没形象的仰躺在驴子背上,不容易,摆脱了那个小女孩,我发现我越来越有耐心了。从来都是砍人,这次竟然由赶人发展到劝人,只是不知道这是质的进步还是彗的泯灭。起身,从驴子脖子上取下打到的野鸡,吃什么好,粥还是米?
“哎呦——”人骨头脆裂的声音,接着从小屋里涌出无数的大妈辈或是爷奶辈的人物,这个,我额头斗大的汗滴下,今天又是哪家?
心里默念,赶快把野鸡塞驴子身上,朝着若踹了一脚。这家伙比我还快,我脚未落地它就至少远离了五丈。脚落地,人群蜂拥而至,把我挤在当中,我无语,我终于知道这辈子为什么长不高了,原来,是被逼婚的挤得。蹲下身子,俯首跪下,从人群中爬出。到了现在,我一个月至少爬三次。没办法,人前除非性命有威胁,不可用武;再说上辈子,学的是杀人的功夫,用不上;说实话,我没有一点功夫,就算一脚把人踢飞都做不到。所谓让师傅所做的兵器不过是以内力辅以轻功催动,毫无招式可言,只是拣漏洞而已。
不容易,比上次薄了两层。说话间,我狼狈的爬出,借着轻功闪到门口。对着藤椅坐下。
“女婿,你精进不少啊。”说话间,三个着玄色缟衣的家丁将我团团围住,无一例外,手上拿着山匪惯用的大片刀。
师傅坐在上首,砸吧砸吧嘴,眼睛有些无奈的掠过我,盯着远去的驴子。可惜了一顿好饭。
“第几次了?”我有些无奈,都是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害的,当下沉下心来“祝员外,您堂堂员外怎来这乡野小舍?”心里溢起丝烦躁,抬起右手牢牢控制住左手,没办法,这具身体还是不太熟悉。抬眼扯着祝员外,神色中浮出一丝冰冷。要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一个员外而已,尽管有些麻烦,但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我了。暗运轻功,在袖口逼出了几根银针。
“收起。”回答我的是师傅暗暗的脸色。“为什么。”我们无视逼婚的员外继续传音入耳的讨价还价。“放心,一个员外而已。”师傅脸上闪过悲切的神色,欲言又止。员外沉不住气了,挥手将家丁唤至身后,尽管对我说没有丝毫作用,但无疑他一定程度上他还是明智的。嘴角勾起,右手轻轻抬起,却又被师傅扣下。
“祝员外,你也看到了,彗只是一乡野村夫,不懂礼教,承蒙员外垂青已不甚惊怯,只是婚嫁之事就此作罢。”师傅面色不变,只是眉目中多了几分警告,对上我的眸子,淡笑了一声解除钳制。
“可是,高人也知道祝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娘亲又死的早,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大……”说着从袖口抖出块方帕,就往脸上擦去,中间夹杂着抽泣的声音。
无聊,师傅和我齐声翻了个白眼。也难为师傅了,收了我这个徒弟就没有一天消停过,从人口贩子到媒婆再到富商,一半是冲着我的脸,一半是冲着我的才。激动无奈的我,就差说大姐,我这种货色在21世纪一抓一大把兴许您寻死,不小心就到了。不用在这里难为我。
终于,祝员外的抽泣声小了,师傅盲目点着头,眼睛半眯,看来这次师傅也忍不住了,兴奋地挑起眼角,祝员外,可惜这一身肥膘了。就算把他杀了,就这一身的块,卖给猪肉店的老板不知道有几文钱。“既然如此,那彗就归你了。他自小父母双亡,我也是在一口水井边找到的。”师傅说着顿了半响,拾起几上的茶润润嘴角,接道“此子应为名人之后,怎奈时局动荡,其父母在逃亡途中遭遇歹人,双双毙命。”神色一黯,眸子朝向我,颇有几分戏谑,但在祝员外等人看来倒是一副师徒情深依依惜别,说着祝员外又用揉搓成一团的帕子抹脸,状似怀念亡妻的接了几句。有趣,眼睛不自觉的瞟上师傅,那个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依旧是一副怀念悲叹的表情。切,都快成佛了,别告我说祝员外的帕子上你没有放新研制的**。转过头来,祝员外感觉戏好像做足了,起身,不忘拎上我告辞。
算是我的错觉吧,不知怎的,感觉师傅神色有些放松,只不过更多的是感觉狰狞。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佛,永远不会有人成的吧,毕竟没有杂念就不是生物。
我还是错过了,师傅望着山脚下不住的叹息,又有些狂热的交织寻觅着我的身影。背后一只不似凡物的怪鸟静静的立在我原来坐过的藤椅上。鹰头,雀身,鹅蹼,怪异之极又和谐之极,师傅见我走远了,关上门窗扯过鸟不住的冷笑着,似喃喃自语般“你永远都找不到她,无论是哪一世,青龙永远不会离开她。”他眉目中泛起丝酸楚,又从胸口摸出了被他碾了一次又一次的羊脂玉。嘴角溢出丝鲜血,抬手将怪鸟碎尸万段,残存的血肉溅在小屋的各处,“你说我是不是有些笨,谁都放不下。”接着身形一晃倒在了地面上。
不久,天边疾速飞过片乌云,黑压压罩在长安城外带终南山上空。不好,天象有变,隋炀帝的皇宫,钦天监面色不善,急冲冲向内殿飞驰而去,天象,天象宣布李氏当为王。内殿,隋炀帝秘密处决了所有知情者,甚至司空杨素之女,新晋封的贵妃。城里城外,惶恐的心情感染了整个长安,一时间人声鼎沸。街道不久空无一人。
云端,一着月白服饰的女子冷哼一声,真是愚蠢。满脸俱是不屑和恼恨,甚至掺杂着想念,唇畔有一道血痕,双手不合时宜的因激动而颤抖着。灵,我不会放过你。旁边的人感到刺骨的寒意纷纷跪下。只在远处,一男子怨毒的看着,伸手悄悄碾碎了冰球,而里面,正是师傅的死状。男子嘴角溢起丝微笑,走到女子身边驯良的摊到女子身上“怎么奖励人家。”“滚。”女子未多言,瞥见山间的小屋,急匆匆跳了下去。撇下众人。男子收起媚态,满脸俱是愤恨不平,修长的指节深深陷进手掌,突然嘴角挂起狰狞的笑,回视,四周之人皆匍伏在地。男子一个简单的错手,皆消失的干干净净。追上女子,男子对于她怀中的师傅满脸憎恨,虽有掩饰,但眼里的阴狠从不曾散去。女子什么都未说,乘云去了。男子跟着飞起,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和闪电削平了附近村镇,一时间血肉横飞,乾坤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