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如梦令  第二十九章:夜话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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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尚七跑入他怀中时,齐朔有一刹那感觉自己回到了北荒。陈阿三已知晓这二人身份不寻常,吓得忙随车夫一道离去。
    “小鬼,许久未见,如今越发圆润了。”齐朔捏了捏了尚七脸颊笑着说道。
    “齐公子,我家公子呢?”尚七松开他,四下张望后不见楼苡。
    长者向齐朔行礼,齐朔回礼,对他说道:“还请随我入府。”
    入府后,尚七在府上四处跑,齐朔府邸虽不富丽堂皇,可比起北荒残楼好得多,太多他未见过的新奇事物。贺先生呵斥了他几句,就撇着嘴含着泪乖乖坐着。
    “齐公子,您可知公子他身在何处?”
    “不瞒先生,今日他除妖后便不见踪影,我亦不知他去了何处。”
    长者捋了捋长须,叹了口气,“你们出北荒翌日,我本欲一人来追,可惜林泽与尚七不和,尚七又常惹祸,我只得把他带上。结果谁曾想,出来后历经千难万险,致使晚至。”
    贺先生出北荒后,竟探不得楼苡半点行踪,想来是楼苡有意为之,包括他与尚七途遇各种无故前来之恶灵。此行耗费了他不少灵力,如今刚得以脱身。今日听闻赤瞳道长和泊城花柳妖之事,急匆匆赶至锦天城,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公子当是多恨北荒,才一去不愿归。
    “想来公子是不愿见我们吧!”
    “不会的。”尚七反驳道,“公子是想念我们,不是恨,北荒是他的家,他不回家定是有其因。”
    此刻门外忽然吵闹起来,齐朔听出韩琛的嗓音,无奈起身出门去看,果真瞧见陈阿三和韩琛在那拉拉扯扯。
    “此地不宜久留,随爹走吧!”陈阿三背着行囊,抱着韩琛的腿坐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道。
    “放开我!”韩琛试图摆脱他,可又不便使力。
    “阿琛,你们闹什么?“齐朔问道。
    韩琛趁陈阿三不备抽身出来,向齐朔跑来。陈阿三瞧见齐朔身后的贺先生,着急忙慌地想追来制止,却被两个仆人拦住,挣扎不得,只得对韩琛喊道:“幺儿别去,他们是……”,不知可是太过用力挣扎还是因身子虚乏,陈阿三晕了过去,被那两人扶走了。
    “哭笑打闹倒是样样占尽,是不想让我府上安宁不成?”齐朔斥责道。
    此刻韩琛与贺先生对视,眼中露出一丝惊怖,愣在那儿不敢说话。贺先生朝他笑了笑,韩琛突然向他行起磕头大礼来。贺先生忙扶住他手臂拦住了他,“这位公子怕是被齐公子吓着了。”
    “当知错才是!”
    韩琛忙缩回手臂,感觉浑身不自在,发出了一声猫叫。
    “哈哈,有趣!”尚七从贺先生身后探出头来,“你分明是只小兔子,怎会学猫叫?”
    韩琛吓得退了几步,感觉灵险些离了窍去,齐朔语气温和地说道:“我非有意凶你,从前还知顶嘴几句,如今何以怕成如此?”
    “因为他……”贺先生捂住他的嘴,对他说道,“休再多嘴多舌。”
    韩琛见贺先生如此举动,稍微镇定了些,好在那个秘密守住了。
    “他们是道长家人,来此寻他。”
    韩琛听后眼睛变得炯炯有神,忙对贺先生说道:“道长随此域之天神离去,不知先生可否寻见他?”
    “什么?”贺先生比齐朔更为诧异,“公子他去了天界?”难怪方才找遍人间寻不得,原来他早已不在人间。
    “今日他伤花柳妖后,天神至此,将他与花柳妖一并带走了。”
    齐朔问:“为何不早说?”
    “那是天神,纵使与二爷你说了,又有何用。”
    若是他早说,自己也不至于误会他不告而别,齐朔问贺先生,“先生可知,天神缘何将他带走?”
    “不知。”
    贺先生摇头,韩琛暗中紧攥着拳头。
    因贺先生需休养一日,遂与尚七暂在齐朔府上歇脚。夜里打坐时,察觉到两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它们你追我赶,碰得桌上的茶盏叮咣作响,榻上已酣睡的尚七翻了个身,嘴里梦呓了几句。
    贺先生睁开眼,那只大的忙跪下说道:“神仙饶命,我们马上离开。”
    “我不会伤你们。”贺先生问那只小虎纹兔,“小岫啼,你可有何话与我说?”他一看这小岫啼额上生的这红点就知晓是楼苡所为,想来它并无恶意。
    那只小岫啼点了点头,动了动胡须,“神仙大人,我不知道长真实身份,可他与你是家人,还望神仙大人可去救他。他虽杀了人,可那是花柳妖之计,他并非有意。我知晓若是杀人,定要偿命,尤其神仙更不可杀人,可他是好人,他救了我性命,如今是我的主人。”
    “你说他杀人,此话从何说起?”贺先生问道。
    小岫啼将泊城客栈及齐峰府上所发生之事悉数说与贺先生听,贺先生听完沉默了良久,问道:“你是说,公子他用御音杀人后灵力尽失,其后入魔?”,贺先生自然知晓,楼苡神灵之力尽失后所用之灵力从何而来,那并非恶灵之力,“天神杀人,不会致使灵力尽失,更不会使神器消失,这确实是花柳妖之局。”
    “当时我附于猫身,花柳妖杀我。我奄奄一息之时是道长救了我,那是他失灵力之前。之后他有愧于二爷,为不让二爷伤心,求我假扮韩琛醒了过来,还明知是二爷之计,不惜受皮肉之苦而入,助他达成所愿。”
    “原来那日那只黑猫是……”大岫啼惊讶地看向小岫啼,“是你?“
    “我嗅到爹的气息,进去查探,瞧见韩琛与那人……莫非爹是?”小岫啼惊讶得耳朵竖直,双目圆瞪。
    大岫啼忙摇头否认道:“我——我不是——”
    “当时花柳妖附于那人之身,韩琛被控制,爹在何处?”
    大岫啼耷拉着耳朵,委屈巴巴地说道:“道长所杀,并非是人,他——并未杀人。”
    “什么?”

    作者闲话:

    小岫啼:爹爹,我知道了,但不会和娘亲说嘚儿~大岫啼:崽种,住嘴,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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