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经不起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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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醒了吗?”小厮伏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祁斯涵撇了撇嘴,第一次重生的时候对于身边的小厮,身边的其他亲属他还是很紧张的,就怕自己魂穿的事情被人看出来,现在嘛……都经过了三次了,这都第四次了,什么紧张感都没了。
更别说,决定了破罐破摔后,祁斯涵只想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不止。
“进来吧。”祁斯涵的声音慵懒无比,万事不上心的样子。
伏安推开门走进了内室,三天前,原主在醉仙楼跟人动了手,因为护着一个幼童的缘故被人击中了后脑,同时腰侧部位还被划拉了一下,当时就昏死了过去。昨天是他穿过来的第一天,当时他的意识还有点迷离,醒过一次却没抓住机会,不然当时说失忆多好啊。可惜当时没说,之后,他也只能尽力扒拉原主的记忆。
如今嘛,祁斯涵虽然也不会装失忆,但性情大变还是必须的。
原主是很严谨的一个人,整个将军府的规矩也很重,原主的这位贴身小厮是幼时就跟着原主的,所以原主对对方也颇为信任。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位小厮表现的对原主忠心耿耿的样子,甚至数次原主经历危机的时候这小厮都挡在原主的跟前,可惜,对方还是个奸的。这小厮的亲兄长是忠勇侯的人,而忠勇侯有个女儿就是林贵妃了。
第一辈子的时候,祁斯涵就是死在了身边信任的小厮伏安手中,那毒,是伏安下的。而他知道伏安有个亲兄长,亲兄长还是忠勇侯的人,那都是第三辈子的事情了。
想当初,自己得知这个小厮为了能跟着自己进宫,又怕自己不答应,所以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太监的时候他多感动啊。可惜,所有的感动都喂了狗,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兄长而已,就让这人把他这个主子卖了个彻底。
想到此,祁斯涵越发的慵懒了。
“少爷今日可要束发?”伏安小声问。
这两天祁斯涵因为受伤和后脑受伤的缘故,躺在床上头发都是散着的,这很不合规矩,如果是原主的话绝对不允许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祁斯涵前几辈子为了更符合原主的人设,今日开始就束发了。但他后脑受伤,束发自然很不舒服,前几辈子硬生生疼了十来天。
现在嘛……
“啪。”祁斯涵反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把伏安立刻就打懵了,他整个人都愣了一瞬,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但好在对方的心理素质是过硬的,愣过几秒后对方立刻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少爷恕罪。”
“呵呵。”祁斯涵冷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本少爷伤了头,都差点一命呜呼了,现在脑瓜子还疼的要死呢,你这时候让我束发,安的什么居心!”
伏安脸色苍白,头差点低到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滚出去在院子里自领三十鞭。”
伏安脸色更白了一些,低头躬身退了出去,没有求饶,没有反抗。
反抗,对于将军府的下人来说那是没谁有这个胆子的,但是求饶,是大部分人都会的。伏安的性子有些木讷,平常更是把原主奉为天的那种,他在原主的面前是很得脸的,几乎没有受罚过。如今这三十鞭可是可能会把小命给抽没了的,然而对方却一个字的讨饶都没有说,若是正常人在这里,再大的心里火也会散去大半了,而祁斯涵嘛……他只是又冷笑了一声就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他打算再歇歇。
……
大将军府,长房嫡子祁俢鸣所在的院落。
祁俢鸣听着小厮的汇报,微微一愣,放下了手中的书简看向了对方:“你说二弟让伏安在他的院子里自领三十鞭?”
“是,现在已经行刑了。”祁俢鸣的贴身小厮洛山回道。
祁俢鸣站了起身,直接往门外走去,不多久,他就来到了祁斯涵所在的院落。
果然,伏安已经在受刑,祁俢鸣并没有喊停,只是往祁斯涵的房间走了去。
祁斯涵正在闭目养神,他听到了人进来的脚步声,毕竟祁俢鸣也没掩藏。但祁斯涵懒得睁眼,所以依然懒洋洋的闭着眼睛,这躺的姿势也不端正,一点都没有君子端方的模样。
祁俢鸣觉得哪里不大对,他微微沉默了下,试探性的开口:“二弟?可是头还疼?”
祁斯涵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祁俢鸣,却没什么正形的样子,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疼,当然疼,疼死了,爹找的御医是庸医吧?这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让我头疼的跟要炸开一样。”
祁俢鸣默然,半晌才道:“二弟,太医院中,沈御医的医术是公认的好,此次他能来给二弟治伤还是圣上开的尊口,你万不可再说庸医的话,若是传出去的话对你的名声不好。”
祁斯涵不以为意的笑了:“这有什么名声不好的?一个月后我就是皇后了,说一个太医的不是还不行了?庸医就是庸医,我疼总归是事实,他要不是庸医我现在还能疼吗?”
第一辈子的时候,因为接收的原主记忆不全,所以他愣是在大婚之前的几天才知道自己马上要被送进皇宫跟一个男人联姻的事情,当时就想着要跑,然而准备仓促,自然是失败了。
之后的两辈子他早早的准备跑,全都以失败告终,可见这古时候大家族的力量有多大,这辈子,反正也跑不掉,他懒得跑了,更何况,他只巴不得自己早点死,说话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
祁斯涵没什么顾忌,祁俢鸣却被吓得不轻,惊疑不定的望着床上的祁斯涵,简直想堵上对方的嘴,这个小祖宗,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二弟,你……”
“行了。”祁斯涵懒得听祁俢鸣说教,摆了摆手,“我累了,大哥先出去吧,别打扰了我休息。对了,下次大哥再进我房间的时候劳烦记得敲门,我怎么说也是未来的皇后,你虽然是我的亲兄长,但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的。”
祁俢鸣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嘴巴,脸色立时青白交错了起来,后来连自己怎么从祁斯涵房间里出来的都不记得了。
祁斯涵撇了撇嘴,他这大哥,可真经不起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