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出逃•;被逮(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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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创空!
    真倒霉啊真倒霉,才认为自己还有点运可以走的,但来到古代那霉运真的已经爱上她,简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一个孤绝已经够她受的了,冰王也来了啊,她想逃的话还是做梦呀。
    先是孤绝后来个轩辕创空,双方的夹攻,她自是有翅也难飞呀,要不要不负也来下,今晚开联欢会不是……
    真是倒霉得要命,她的霉运何时才走完啊?
    “是啊,今晚天气好嘛,出来走走不会犯你轩辕国法律吧?”落尘扬起假笑,非常理直气壮。绝不心虚。
    气势气势呀!而且听习惯他的冷言冷语,谁怕你呀!
    “参见王。”孤绝直到落尘回话才猛然惊醒,半跪于地,面如死灰,丝丝绝望已覆在眼底。
    “哼,”轩辕创空冷然,冰眸相当不悦,“孤绝,看来朕的话对你而言是没用了。”
    “臣不敢,”孤绝声音低沉,不卑不亢,但有不安,“王,夜已深,王不应没带侍卫而出殿。请王以自身安全为重。”夜,是隐藏的天然屏障,有些暗在余党还没有完全没有被清除,王是一国之君,安全是重中之重。
    “宵小之辈,不足轻重,”轩辕创空冷言道:“身为一等侍卫都不见人影,妄论他人。”
    孤绝微惊,听出向来情绪冷淡的主子的愠怒,王向来不显喜怒,他的心更为绝望,“臣的错,臣甘愿受罚。”
    “去奉法处受罚。”
    奉法处是轩辕国最为严酷的地方,其中刑法千奇百怪,而且极为严酷,里面分几个阶级,第一级一般是犯了错的侍卫侍女令罚的地方,最高级的第九级则是叛国者的刑法,各不相同,但都十分残酷。
    “是”孤绝领命,略为迟疑了一下,还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望他的白夜落尘,再弯身退离,苦涩已盈满了心。
    “又想逃往何处,”轩辕创空冷睨着自以为一步一步退得毫无痕迹的白夜落尘。
    咦!怎么这么快他俩就说完了?落尘认命的假笑,“我只是到处看看……咦!孤绝那个冰块呢?”没留意也没心留意他们在聊什么的落尘,定睛一瞄,什么时候少了一个人她都不知道的?“真过份啊,要走也不说一声啊,哎,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啦,我也该打道回府啊,所以我们……”
    就此告别了啊还没说出就被他打断:“又想逃?”
    “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呢,”不小心把心思应出来的落尘立刻亡羊补牢,她在吟诗,不是在应他的话啊。
    “这么晚不睡,出来吟诗,你很大的兴致,”轩辕创空语气如冰,冷若寒流。
    “我喜欢,我爱,我兴趣,你管我。”白夜落尘听惯他的冷调调,没感觉。
    “喜欢?!”轩辕创空危险的黑眸又幽深又复杂,与以往不同的是,闪烁着恶意的豪光,很好,既然她如此道,他也从善从流:“既然你这么喜欢夜吟,这晚朕陪你夜吟一整夜。”
    他卯时就要上朝,睡与不睡对他而言没什么差别。
    嘎?!没料到他有此一着的落尘傻眼,连忙干笑,“不,不用了,我……哦不,草民乃是一介平民,不敢劳烦尊驾,我自己来就好,我自己就好。”
    开玩笑,让他陪她,她直接去跳湖比较快啊,天气又那么凉,他比孤绝冷十倍不止,跟他一整晚,她八成与冰雕相去不远了,为了他,多不值!她很爱惜生命的。
    “无防,朕纾尊降贵,”他轻掸衣袖,一派悠闲,又冷得让人不容拒绝,“来人。”
    落尘还来不及斥诉他的说法,便见他叫人,呆了下,唤人干嘛,他不是真的想……
    囧~~她现在后悔了还来不来得及?她不是很想和他相处啊。
    “奴才们在,”从竹林的另一处传来整齐的请命声,听起来没有三十人也有二十几人的啊。
    果然是帝王啊!走两步路都一大堆人跟左跟右的,老爱炫耀!
    “准备好茶水与亭子,朕要听落儿吟诗一整夜,”看到落尘的不屑的表情没动怒也没解释,冷声吩咐着,尤其是说到“一整夜”时,停顿得特别故意。
    “是,”一干人等立刻着手去办。
    刚刚听到“落儿”二字时,落尘有些缓不过神来,他虽唤得亲密却又不带一丝亲昵,与平时的冷调子没什么不同,但还没有抗议他唤她的叫法,他话中的意思却让她有着不好的预感啊。
    他,他不是当真了吧?
    “不,不用麻烦了,”她干笑,连连后退,“你是王耶,怎好和小女子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呢,多不值呀,而且……而且你还要早朝……对!要是让我害到你明儿没精神上早朝,那我的罪就大了啊,轩辕……哦不,王,王上,”是这样叫吧,“你忙你的,真的,不用管我,啊,你听,好象有人唤我了,我先走……你干吗捉我啊?”
    轩辕创明眼手快,捉住她想逃的步伐,扬起略带冷气的剑眉:“同样的技量不需要一再重复,你开得头,就应该自己结束。”
    “我又没说要……”反驳的话终究在他又冷又寒又不带一丝商量的黑眸里化为一片风声,眼一定,她豁出去了,“一整夜就一整夜,谁怕谁呢,到时别哭着让我给你睡就好。”
    不睡就不睡!她又不是没有熬过夜,更不是爱美一族讲什么美容觉,有他陪,也好,反正也不是只能她一人没得睡,还有,要听诗是吧。
    “你要听诗是吧,”被带进准备好的湖心小亭子里,亭子四边点起灯笼,摆上暖和的暖炉和精致的小甜品,为夜的凉气添上几许温暖和颜,落尘笑容可掬的一把坐下,根本不管周围侍卫有多惊讶她大不敬的动作。
    轩辕创空颔首,看她那又水灵的眸滴滴转,他知道她脑袋又是一堆小主意,无防,他就看她想玩些什么。
    “要我吟诗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说出我诗中的意思,”落尘说得一本正经,天知道她一本正经时通常是她最不安份的时候了,“或者说猜也是可以的。”
    “说,”轩辕创空亦坐下,冷眸锁住她闪闪发亮的清眸,没有迟疑。
    这么爽快哦,哈哈,到时出臭她绝对不会同情他的啊,落尘自幼不安份,总对些好玩的东西上瘾,就连跟着师父也一样,师父胡子长头发白,她当然是比不上他的啦,但是她却爱和师父玩些小小的谜语,这是他们师徒两的乐趣呀,眼下,她刚好拿来用下,好好难一下轩辕创空,让他好好丢下脸才行啊,他为一国之君,总不会事事都会吧,尤其是像谜语这种小小的事,这还不挫挫他的锐气,想想都觉得很爽啊。
    白夜落尘笑意甜甜,望了眼周围挂起的暖暖灯笼,心有了想法,朗声道:
    “口抹胭脂一点红,随你万里到西东。
    竹丝皮纸纵然密,也怕旁人一口风。”
    一口气念完,落尘笑滋滋的捧起刚刚才沏好发出清香的顶尖茶,第一次不带任何敌意的看着轩辕创空,快出糗吧快出糗吧,她等着呢。
    只见轩辕创空好整以瑕的端起茶,先是轻闻,再慢慢的抿了一口清茶,才慢吞吞看她相当期待的眼一眼,道:
    “竹将军筑城自卫,纸将军四边包围,
    铁将军穿城而过,木将军把住后背。”
    凝视到白夜落尘错愕得十分彻底的表情,轩辕创空一丝笑意终于突破他那幽暗无波的冰眸扩散开来,颇有心情。
    自为帝王,当然是各方知识皆有步涉,但在于是精与不精而言,但他的大神官,杜尚别可是个制谜对联高手,与他略有交流的创空当然也是不会差到那里去,只是鲜为人知。
    他、他怎么这么快就猜中了?还以反制谜来答她?落尘瞪眼,别急别急,也许是他误猜误中的。
    “不行,你要说出来,”她不死心,就真不信他能猜中,他一个古人的智商怎么可以比她还高,她不甘心啊。
    轩辕创空意有所指的望了眼灯笼,“要用得着朕说吗?”
    他那一眼已经答了,落尘扁扁嘴,决定再来几首,就看他这个瞎猫能碰到几只死老鼠。
    落尘想了想,眨眨如水清眸,道:
    “粗似炭,圆似湖,却得小口一点红,伴得郎君过一夜,泪水汪汪到天明。”
    她别有用意的叹气道,似乎十分不愿意的,以物拟人的用意特别高,就不信他听不出她言外之意,道罢,双眸十分哀怨的看着他,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控诉呀控诉!
    轩辕创空被她生动的表情逗出一丝笑意,她向来不掩饰她的心情,开心则笑,难过则哭,这是他最欣赏也是最不欣赏她的地方,他欣赏她的真,却不乐于她这一面让他人看到。
    她,只能是他的。他想藏起她的一切,成为他的,但现在还不急,对她,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所以他愿意等。
    他欣赏会她由哀怨变为看好戏的样子,连思索都不必,直接道:
    “一条白蛇在乌江,乌江两岸发光芒,乌江有水蛇吐信,乌江没水命就就亡。”
    他亦喻意深厚,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猜测。
    好呀!竟敢威协她!有没有天理,果然是超专制远古帝王呀!
    好啊,不放她是吧,那好,她就不信他今晚什么糗都不会出,那她多没意思呀,空空浪费了一个晚上。
    细细思索了会,她双眸倏地一亮,哈,有了:
    “兔口出,入鸡肠,看是圆写是方。”
    她笑的得意:“还要说出何种缘由,不能空猜测的啊。”
    这个够难了吧,这道谜题可是师父出给她的,她想了好久,都猜不出所意来,都不知道前两句有何用意,后两倒是很好理解,但要想通前两句有些难了啊。
    轩辕创空冰瞳闪了闪,闪烁着笑意,看她信心满满,不可否认,十分赏心悦目,道:
    “画是圆,写是方。”
    她才想抗议他干嘛跟着她的意思念,准备好好的嘲笑一下他,他却不紧不慢的接着道:
    “寒时短,热时长。“
    白夜落尘哑口无言!在他轻笑中忿忿不平合上她过度惊讶的嘴巴,好不服气:“你怎么猜着的啊?”
    不公平不公平!她费了好些心思才猜中的啊,他怎么能想都不用想就直接道出答案啊,他有比她聪明吗?
    “兔为卯时,鸡为酉时,日自卯时而出,酉时而落,时辰历法,朕可能不熟么?”轩辕创空微勾唇角,而且这一道谜题……一丝锐光闪过。
    “不行不行,再来再来,”这一下可真激起浇尘的兴致来了,谜遇知已千道少,实在难得啊,没想到轩辕创空也这么有兴致,对这些有些研究呢,有趣有趣啊,不好好玩下怎么行啊,很久都没有这样的乐趣。
    看来,轩辕创空也是不错的嘛。
    在侍女侍卫们极度讶错愕中,凉风习习的夜幕下,暖炉的暖暖的包围中,两人饶有兴致的斗了一晚的诗谜。
    直至天之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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