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之骄王  第二章 22-迷離花香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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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時空之行-44
    穿過叢叢的樹林,遠離了宮裡,為了要加快找他們的速度,我只好使用著桑家絕傳的特製藥物──追蹤香,一路尋著芙蓉與簡葵的氣味而去。
    早在他們進到宮裡時,我就有意的在他們身上沾上了這追蹤香,除了我以外,無人可以嗅聞到他們身上那根本察覺不出的異樣香味。
    隨著腳步的追逐,越靠近他們所在的地方,我的眼皮竟是一直直跳,敏銳的嗅覺也讓我再十里之外,聞到一絲血腥的味道。
    這樣不舒服的感覺,讓我惶然的不知所措,更是害怕等會見到的會是讓人震驚的畫面。
    直到走到了一處森林內處,我才停下了腳步,左右看了一下,我也不知自己在何處,剛正要往前走,忽然,我聽到了有人交談的聲音,才趕緊找了地方藏匿自身的蹤跡。
    「芙兒,這是難得的機會,聽為父之言,把那個男人給除之而後快。」
    「父親……我……我們真得這樣做?雖然那男人固然可恨,但他現在確實是憐湘姐姐的丈夫啊,要是真殺了他,那憐湘姐姐……」
    「芙兒!妳難道忘了妳姐姐當初死在他手上的恨,還有祖國被滅之仇了嗎?!」男人厲聲質問道,隨即又嘆了口氣又道:「芙兒,妳別忘了,我們祭祀村的族人忍辱負重的這些年是為了什麼?更何況,現在事以發展至此,也容不得我們有分毫退卻的餘地了!」
    「父親……孩兒知道了。」
    「唉,爹知道我們這麼做,真的是愧疚於桑姑娘,但是為了族人,我們也是不得不為啊!要是妳真的下不了手,那待會就在一旁守著,讓簡葵下手吧!」
    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聽他們的對話,這下我是想欺騙自己也不行了。又驚又怒之下,我反覆揣測,想必是從一開始的相遇,我就已經被算計在內,而還在渾然不知的為虎作倀,反倒是一步步的把司格爾他推入了他們所設置的深淵之中……
    司格爾!我趕緊回神,隨著他們的腳步而跟去。
    左轉右迴的路道讓我走的腦袋發暈,但是直到走到一個地方時,我豁然覺得眼前的路有些眼熟,看著他們進入黑漆漆的洞穴,為了不落於人後,我趕忙身隨其後。
    等一進入洞穴中,眼前一片的漆黑,讓我想起了自己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不就那時愛莉佳帶我來的洞穴嗎?如果沒記錯的話,雖然眼前昏暗無光,但是我的眼睛一向異於常人,有時候,清況好的話,反在黑暗中能看的更是清楚,而像在這種情況,很慶幸的,我的眼睛是在良好的狀態下。
    我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唇,跟著進去,直走到了露出光亮的盡頭,我才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一片的花海,此刻我的心情卻並非是頭一次來時的雀耀,只能以沉重一詞來形容。
    我的視線隨著一轉,看到四道人影站立在不遠處,而圍著一個渾身是血色的熟悉高大身影。
    腳步隨之放輕,我飛竄到了滿是開滿花的白山茶中,正好可以融入我本身穿的白色衣料之中不被輕易發覺。
    「司格爾,我等幾人守株待兔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日,可以親手解決你。」簡葵神色清冷的注視著地上的男人。
    「為了這一日,我們犧牲了許多族人,我也忍辱負重了多年,混在你的身邊服侍左右就是為了今日……」另一邊的男人緩緩開口,聽到這也略為熟悉的聲音,我硬生生愣了一下。
    在仔細看過去,我更是大受打擊。
    那人,不就是常常暗處跟在我身邊的……雷維,他,為什麼又會在這裡?難道……一想到那個可能性,我的腦袋頓時茅塞頓開,隨即而來的是滿腔的怒氣由然而生。
    好個雷維!好個簡葵啊……這一個個都把我耍得團團轉了。
    「尊貴的鬼之驕王啊!你可知道我是誰?」本來默不作聲的芙蓉輕柔的開口道。
    司格爾本來閉起的雙眼,緩緩張開,一瞬也不瞬的看著芙蓉,紫眸依舊清冷,就算是在此時此刻的險境下,他的眼神依然沒有任何的恐懼,而是一股順從的平靜。
    「還記得幾年前你遇到的那名女子嗎?」芙蓉平靜的嬌美臉龐,此刻猶如寒梅綻放般的白淨,但隱隱卻是有絲說不清的冷意。
    司格爾的眼神依舊清冷,但卻倏然劃過一絲黯然,又馬上恢復那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情,低語了一聲:「清雅……」。
    「你可還記得她的容貌、性氏?你不妨仔細看看我的樣子,是否有些似曾相似呢?」她輕輕的一笑,等看到司格爾紫眸中的異樣變化,裡頭有著震驚、不可置信,隨後是一片平靜,她才滿意的又開口道,神情卻是深沉的陰騖與淡淡的悲傷:「你知道嗎?她還有一個妹妹,當時才十歲,叫做葉清蓉。」
    司格爾聞言,高大的身軀微微一顫,本來那清冷如寒冰的的眼睛露出了暸然的神色,還有深藏冷漠後的哀傷。
    「姐姐死的那年,那時候我就發誓,絕對會為她報仇!本想利用憐湘姐姐……」
    「要是膽敢傷害她。」司格爾露出了邪魅的淡定笑容「本王無論是誰都饒他不得。」本來冷靜的俊美臉龐露出了如同修羅般的可怕神情。
    聽到這句話的同時,我的心裡猶如煮沸的水般沸騰,他……為何對我如此?。
    「……你放心吧。憐湘姐姐有恩於我,我是不會傷害她的。」葉清蓉低下頭緩緩回道。t
    「芙兒,妳到一旁去,讓簡葵送他上路吧。」花坤臉色肅然。
    葉清蓉猶豫了半晌,本是欲言又止,終是低頭嘆氣,走到花坤身旁。
    簡葵冷漠的肅殺神情語氣息,讓我暗自心驚,如果沒猜錯,那夜的刺客,擺明就是簡葵!他或許不會使毒用藥,就連身法或許都比我慢,但那一掌的教訓我是銘記在心,更何況現在他身旁還有雷維,要救司格爾,只靠蠻力是不可能就會成功的。
    但是這種情況容不得我多加思考,我只看到了簡葵舉劍往司格爾刺去,但他竟不躲也不閃,硬生生就接了一劍,我只聽到悶哼一聲,只見司格爾薄抿的嘴唇頓時流下刺目鮮紅的斑斑鮮血,順著他性感的頸項潺潺染紅他的衣領,看起來是這樣的妖異與絕美,正如同他身後那些如血的曼誅沙華般的讓人恐懼……
    他為什麼不閃?在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簡葵顯然也很訝異,訝異於司格爾的異常舉動,「就算你現在身受重傷,但是要躲開我剛剛那一劍無疑是可能的,為何不閃?」他的嗓音低沉了下來。
    司格爾任憑鮮血如注的直流,甚是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開口:「躲?那又何用?如今我已是了無牽掛,孤身一人,而──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也躲不過。」他像是想到什麼,露出了極其溫柔的笑容,純粹乾淨的就像是天空中那一片純淨的白雲,「既是這樣,這也是我的命就是如此,又何需再躲?」
    看到他這樣雲淡風輕,恍若風一吹就便會隨風消逝的笑容,我的心劇烈的顫抖著,難不成他要……就這樣死去?
    一想到這裡,我一時心神激盪、再也按耐不住,隻身衝了出去,在簡葵下一劍凌厲的劍式下,抱著司格爾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過了這足以致命的攻擊。
    眾人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出現嚇愣了,而司格爾也是呆晌了半會才回神,紫眸中不再是清淡的神采,而是藏著異樣的忿怒怒瞪著我,只聽他咬牙道:「該死的!妳竟然沒離開?」
    我無視於他的怒瞪,只是看到他身上胸口上那道頗大的傷口,心微微抽搐了起來,我想我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了,原來──真的是心疼。
    我撕下了自己衣袖的衣角,簡單快速的為他包紮胸口的血流,抬起頭來直楞楞的看著他那雙會誘惑人的紫蘭瞳眸,這一次,我不會逃避,也很清楚知曉自己在做什麼。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豁然抓住了他的手,緊緊的牽住,而他隨即也鳳愣愣的看著我,視線緩緩轉移至我與他交握的手掌,當下之急,我沒辦法跟他說太多話,只是又轉頭看著回神過的四人。
    「芙蓉,我一直把妳當成妹妹那樣看待,一直都是,從來都不曾懷疑過妳。沒想到……」我頓了頓,認真的看著她的雙目,「妳卻是那樣的教我失望至極。」看著已經叫做葉清蓉的女孩,那樣如花似玉的嬌顏變得有些黯淡,我的心裡竟閃過一絲報復的小快感。
    再看看周圍的其餘三人,我的眼神一一掃過他們,雷維的臉色是凝重,也有著蒼白,他看著我緩緩說了一句:「桑姑娘……妳何必如此這樣維護他?妳過來……在下保證不傷妳分毫。」
    看著他眼神中現在以毫不掩飾的深情凝視,我豁然開了,這傢伙該不會喜歡上我吧?想著眉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我正還要說什麼,只見司格爾在身後沉聲道:「放開我,憐兒。」他的手隨之想甩開,「妳讓開,這與妳無關。」
    我微微測過了頭,對他露出了從來沒露出的極淡笑容,輕輕的開了口一字一句的說著「司格爾,不讓你死,也不許死。」
    看到司格爾的表情看是被什麼狠狠重擊過的神情,趁他神情恍惚間,我拉著他靠到了曼誅沙華靠底的懸崖邊,也對他們露出了笑容,抱著司格爾,一擁而下。
    感覺到了飛快的風速與唰過臉頰旁的崖邊雜草,臉頰有些疼痛像是合著溫熱的血液流下,同時我也感覺到了司格爾更加抱緊我的身體,非常用力的像是要把我融入身體般的蠻力。
    沒多久,噗通一聲。
    我與他墜入了崖底邊的泉水,這熟悉的寒冷刺骨,讓我冷的發顫,我集中精神的睜開眼,趕緊拉著司格爾游上岸處,拖著他起了來。
    看他陷入昏迷中,唇色發白,俊容病弱,竟沒有一絲生息,我嚇了一大跳,為他把了脈,好在還有一口微弱的氣在,我低下頭為他做了人工呼吸,反覆幾次,看到他吐出了一口水後,我才冷靜下來。
    只是才安心沒多久,看到他胸口的傷,我正想幫他處理傷口,衣服才脫到一半,便被他冰冷的手抓住了手腕。
    「妳……為什麼……還回來?」他睜開眼看著我,像是想看清我在想什麼。
    「不為什麼!我只知道,你太自私了!竟然這樣就想一死百了,那你要讓你的那些孩子怎麼辦!?」我恨恨的瞪他一眼,想起他的自殺舉動就發火,甩開了他的手,才剛撕開了衣服,剛觀看到眼前的一幕,就讓我的手顫抖了起來。
    就連同我的心一般,像是枯樹落葉凋零的絕望,還有害怕。
    眼前的傷口已經不能用鮮血淋淋來形容了,他的胸口受了一劍,傷口極醜、深可見骨,還留著泊泊的血液,只是這些血,竟然緩緩變成是黑色的!而其它地方卻是有著一小洞的傷口,像是被什麼鑚入般,一個個的洞,血肉模糊的教人心生懼意與害怕。
    我咬緊唇辦,強忍著眼眶那酸澀的淚珠流下,感覺他的後背也是溫熱的濕意,我又撕開了他蓋著的背部,當我一看到時,什麼也顧不得了,眼淚直咑咑的往下滴……
    他的背全都是錯綜複雜的鞭痕與被什麼東西嗜咬的坑洞,也不知道上頭灑了什麼,竟然潰爛的教人害怕,如果真的要說,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本來那靠起來會讓人感到強健有力的背部,竟一下就變成這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怎麼會……
    我什麼話也說不出口,緩緩的撫上他受傷的可怕傷口,想看的更仔細些,眼前卻突然一片黑暗,我只感覺到眼睛一陣的涼意與少少的溫熱。
    「不……不要看,我……最不想的,就是讓妳看到這樣可怕的一面,更不想的是……看到妳會讓我心疼的眼淚……」他溫柔的擦拭著我臉上的淚水。
    「眼淚?」感覺到周圍滴落在身上的冰涼水珠,我哽咽著聲音,緩緩覆上他的手,「這才不是眼淚……我沒哭,我沒哭……這都是雨水……只是雨水……」
    我拉著他的手,緊緊握在手裡,也伸出手,輕輕摸著他的臉,「司格爾,一定很痛!一定很痛對不對?別怕!不要害怕……我馬上幫你擦藥、幫你治療傷口好不好?很快就會好的……」這麼嚴重的傷口,我很清楚,這樣的結果是什麼,但是,我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任何眼淚順著雨水滑下,一直滴落在他的臉上。
    他淡淡的扯動了嘴角,也回握住我的手,啞聲道:「不要哭,我沒事,只是…。。。有點冷而已。」
    我趕緊吃力的把他的高大身軀摟進懷裡,輕輕的摟住他,微微出了些力氣能支撐住他的重量,又握著他的手,「冷?不用怕,不冷、不冷了……我抱緊你了,我已經抱緊你了……」我淚如泉湧地輕聲說著。
    「今天……我還沒摘花給妳呢。」他虛弱的說了這句,像是已經有些乏力,但還是從衣衫內拿出已經伶仃細碎的朵朵小花,花朵嬌嫩的純潔清澈的乾淨,還有著滴滴甘露的水珠,在此時看來,卻讓我覺得是美的不可思議。
    我正要出手接過,司格爾也不知道從拿來的力氣,竟已經把一朵小花別到我的髮際上,看了一眼,露出了我平常從來沒看過的笑容,跟他那冷漠的笑不同,而是那種……溫緩和詢如同陽光一般的笑容,眼底閃過一抹孩子氣的滿足。
    「果然,還是莢蓮花最適合妳。」說著話的他,語氣雖然有精神,但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白,宛如冬天的白雪那樣的蒼白,眼神更是越發的暗淡。
    「我知道、我知道……也只有你才知道什麼花最適合我了。」我更是摟住了他,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上,淚水一發不可收拾的淚如泉湧。
    「憐兒、憐湘……妳知道嗎?這種花在那邊的花語是……」他動了動嘴唇,還要繼續說,我渾身發抖著,神志已有些混亂,「別說了,你現在先不要說話了,我幫你擦藥、幫你治傷……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求求你撐住……不要閉上眼睛!」我慌亂的說著。
    看著他的俊美的臉孔,還有那已經有些黯淡無神的紫色瞳眸,我輕輕撫上了他的眼皮上,「我一定沒有跟你說過,其實,我最喜歡你的眼睛了,漂亮的像紫羅蘭花開的讓人感到清亮,有時又閃亮的像塊寶石……」
    司格爾聞言,更是露出了溫柔似水的神情,嘴角揚起了平淡寧靜地笑,已經沒有了當初見面時看到了清冷狂傲、孤立霸氣的殘忍諷笑,有的只是純粹地乾淨微笑,卻是那樣的令人感到心痛。
    只是那眼眸雖然有著喜悅,但還是有著不明所以的淡淡悲傷。
    「我──」他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張開了嘴唇,像是努力想靠到我的面前。我才附耳靠了過去,只感覺到嘴唇一片清涼的柔軟貼上,沒有了往常那樣的掠奪、那樣的蠻狠、就只是輕輕的壓在嘴唇上,如葉片般拂過的觸感,溫柔又快速,「憐兒,妳……知道嗎?莢蓮花的花語是──」
    看到他嘴唇說著的那幾字,雖然小聲,但我這時卻是聽的一清二楚,不敢置信的抬頭,卻只看到他那明媚春光的一絲微笑,那雙美麗動人的紫眸,本是清亮如珠,這時卻像是覆蓋上了一層灰色的塵,隱住了司格爾那眸子的光亮,慢慢地、慢慢地如流星般快速的消失在那雙美麗的眼睛。
    司格爾,這就是你一直摘花給我的原因嗎?每當你送我花時的神情、那柔和眼神,就是你一直想對我說的話嗎?是真的嗎?
    感覺到手中、懷中的溫度冰涼如雪,我才真正的醒悟了過來,但也在他停止呼吸的一瞬間,我也覺得,整個世界也都停止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手依然摟著他,而當我看到他唇邊流出的一絲絲鮮血,我忽然伸出手,拼命的擦著他嘴角不停流出的血水,他平常不管身上如何髒,俊美的臉上卻總是乾淨的,我知道的……
    等擦乾淨了他的臉,我依然是呆呆的看著他,只覺得心臟一陣劇烈的緊縮,就是被刀子狠狠的刨開那樣鮮血淋漓、又赤裸裸的疼痛,好空虛,卻又刺痛的讓我不知所措。
    內心百感交集的懊悔、愧疚、悲傷、還有我從未正視的不明情感。
    司格爾,好痛……原來,這就是心如刀割的感覺。
    時間過的好慢,就像沙漏中的沙子漫漫的倒流,我把司格爾葬在了都是花的地方,在旁邊種植了一顆莢蓮花的種子,我不知道它會不會開花,但是我卻相信,司格爾會讓它開花的。
    不記得什麼時候找到了那兩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唸了咒文回去,只知道一覺醒來,我看到了床旁邊放的小盆栽。
    小小朵的花,那樣淡淡的香氣,乾淨的白色花瓣,中間那紅豔的苺果,一旁的綠葉明顯受過大地的甘露洗禮,一旁的嫩葉上,殘留著一兩滴雨露,淚珠一樣晶瑩。
    當我看到一旁的花語錄全集,手機械的翻開頁面,找到了那叫做莢蓮花的花語,才那一眼,我的手一抖,書本砰然掉落地面。
    我只感覺到,那似痛非痛的內心深處,像被千刀刮、萬劍刺的疼痛又襲上了心頭。
    紅色櫻草:無悔的愛
    槴子花:喜悅
    常春花:美麗的回憶
    莢蓮花──至死不渝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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