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出来。
    “你那车不错啊，什么时候换的？”
    “会计的车，警官，别问了，跟这件事有关的我都说了。你们也能结案了不是吗？”
    “会计，他，为什么要帮你你想过吗？”
    “他跟我一样，对张良的行径鄙夷不屑。”
    “不一样，你是为了报仇，他不是，你仔细想想，他拿着工资明明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什么要成为你的同伙去杀人呢？”
    徐明沉默了。他只当会计真的是帮他，从没多想。
    “现在他人已经走了，你说他到底是事先知道还是谁走漏了风声呢？噢，对了我们到你家的时候还不确定你在不在，所以没跟任何人说。”
    徐明也糊涂了，他一心只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有人帮忙自然是好。
    “是啊，你说的，反正我们查出来凶手是谁了，作案动机，手法，都有了，可以结案了，但是事后更加详细的细节就不归我们管了，你好好想想。明天就有人带你走了。”
    说完徐明被带出了审讯室，李胜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在脑子里仔细从头到尾把案件过了一遍，不对，徐明只是被利用，但是为什么会被利用，为什么是他，案件还没完。一定还有什么，张良拿什么威胁的他，能让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去杀人。一定有什么，但是，是什么呢？
    透视窗外的季向阳跟他一样，也是卡在这想不通。蒋易洋看着皱着眉头的季向阳抬起胳膊肘碰了碰他“向阳，我知道你在想啥，我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但是咱们也只是协助一下，具体情况还得他们来。要是徐明还是不交代咱们的任务就算完了。”
    房炘也深呼吸一口“咱到底还是业余，没经验啊。”
    “我很好奇啊，他儿子不是食物中毒么，怎么从头到尾他都跳过了食物中毒这件事。”陈东若有所思。
    站在他们旁边的局长看着他们欣慰的笑了笑“但愿他能想通，晚上都说了，我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在他们还各有猜测的时候，学校后门的角落里有一名学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直到晚上有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当一众人到达现场的时候，王乐乐震惊了，这就是他当时问的学生“胜哥，这就是之前带领他的小伙伴们去办公室跟张良吵架的那个孩子，让我想想，叫，叫什么来着，张扬，对。”
    李胜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等等，先验尸，我要知道死亡原因，快。”
    尚轩安抚他说“别急，这个交给唐元去办，咱们先去提审徐明。”
    “嗯，叫上向阳他们四个，让向阳跟我一起问。”
    刚回到家的几人被尚轩一通电话又集合到了审讯室。
    蒋易洋已经从王乐乐那里听了个大概，在他讲给季向阳他们的时候猜测到“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几个孩子惹了什么人，怎么两个都食物中毒了。”
    季向阳也猜到了，但他还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徐明当时没有对徐晨进行尸检，他当时怎么知道徐晨是食物中毒的呢？“他们几个孩子现在有两个出了事，其他的呢？”
    程心有点惊叹几人的想象力，句句在点“其他几个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了。”
    季向阳在李胜审讯徐明未果的情况下也被叫了进去，他看着记录，发现徐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在得到李胜的允许下他朝着对面的人开了口。
    “你的儿子很可爱，我看过他的照片。”李胜有点疑惑，这来唠嗑？
    听到这句话的徐明眼眶突然红了，有点哽咽的说“他妈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很宝贝他，可是，他现在......”说完这个男人终于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如果我有孩子我也会很宠着他的，无论他犯了什么错，我都会原谅他，我会很好的保护他，不会让他受到伤害，你是个好父亲。”
    “不，不，我不是，如果当时我没有包庇他，没有滥用权利说不定他不会死。”
    李胜“？！？！”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不管他做了什么，如果我有像你一样的权利，我也会包庇他，因为现在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社会潜规则，咱们都是成年人，都懂。”
    “是啊，谁让那个女的家里没权没势，我有钱啊，我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可以。”
    李胜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刚才接到报案，你儿子的好朋友张扬刚才死了。”
    徐明愣了一会，突然笑出了声“原来，都逃不过是吗。”
    季向阳接着问他“那个女生，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对吗？”
    “既然到了现在，没啥不能说得了。那个女生我忘了叫什么了，我儿子跟他的朋友们欺负了她，小学生，能怎么欺负，也就是把她的衣服扒了而已，谁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居然跳了海，我当时给他们学校捐了一座图书馆，张良当时跟我说先让孩子回家避避风头，我没反对，但是张良后来拿着一份录像来找我，如果我不给他钱，他就要让我的孩子身败名裂，我质问他，那女孩的死跟我儿子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谁知道是应为孩子们欺负了她她才去寻死的呢？呵，但他当时说就是应为没人知道，所以我把这份视频曝光的话事实究竟怎样也没有人在乎了。”
    李胜听完总算把自己心里那条线串起来了“所以，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威胁？”
    “不是，之后在我筹钱的那一周里面，我儿子不在了，我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定是那女孩的父亲知道了什么，一定是他杀掉了我的儿子，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想报仇，可是我找不到他，我当时想那女孩的父亲连女孩尸体都没找到，是怎么找上我儿子的呢？于是我就去找张良，在我们争执中张良也发现事态不对了，他承认说他想问那个女孩父亲也敲一笔，就说他女儿不是学习不顺，而是被人欺负了，他太贪心了，我跟他吵起来了，那个畜生居然说如果我不给他钱的话，他要让我儿子死了也遭人唾弃。后来会计知道了之后，他找上了我，他给了我一辆车，做了我的帮凶，两个月后，我接着要给他钱的名义让他在办公室等我，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