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韵单独找张子凡要了微信，明面上说以后方便联系，其实是要私底下把张子凡的那份钱转过来。
    当着丘无意的面，张子凡还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在背着丘无意干坏事一样，但刘韵这种生意人习惯了吃回扣这种东西。
    两人加了微信，刘韵又问丘无意这黑影会不会再缠着她了。
    丘无意就说：“那东西都在符里，你钱都给了，那东西我就收走了。”
    刘韵一听被收走了，万分感激，就差给丘无意鞠躬了。
    丘无意赶时间，让刘韵先回去，不用在这耗着了。
    刘韵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张子凡看刘韵走出去了，凑到丘无意旁边，问：“丘哥，怎么感觉你在针对她？”
    “没有。”丘无意往旁边歪了歪身子，跟张子凡拉开点距离，侧头看向张子凡，问：“想看看那个影子么？”
    张子凡摸了摸耳垂，问：“我能看么？”
    “可以。”丘无意往外看了眼，这个时间点已经没客人了，他把符拿出来放在掌心，跟敲门似的用拇指敲了敲符，这一敲之下，张子凡就看见一大团黑影像烟雾一样从符纸里冒出来，因为离得太近，张子凡几乎跟那个黑影脸贴着脸，他什么也没看清楚，就只看到一张张大的嘴，他吓得大叫一声，当即从椅子上起来想跳开，结果脚勾在了椅子腿上，连人带椅子翻了过去，后脑勺撞在后面的桌角上，这一下疼得他嗷了一嗓子，抱着脑袋蜷缩在一起，哪儿还有心思管影子。
    丘无意连忙收起符，扒拉了下张子凡的脑袋，看他脑袋没磕破，把他拉起来，问：“没事吧？这么大反应？”
    “事情不大……”张子凡捂着脑袋，道：“我特么……脑袋刚好没几天。”
    “那不看了。”丘无意哭笑不得，把符塞进口袋里，道：“没事就走吧，去找专业人士帮忙。”
    张子凡揉了揉后脑勺，问：“你不是专业的么？”
    丘无意摇了摇头，道：“这事有点复杂，一边走一边说。”
    张子凡应了声，出了店门伸手要拉铁门，结果一下没够着。丘无意走回来把铁门拉下去，问：“开车了么？”
    “开了。”
    “你开车。”丘无意道。
    “行。”
    两人上了车，张子凡先吃了粒甘露，通经活络，以免脑溢血。
    丘无意问：“上次的药？”
    “嗯。”张子凡喝了口水，把车开出去，问丘无意：“我听你的意思，那刘大姐有秘密啊？”
    “嗯。”丘无意道：“按理说杀人偿命，那影子才会找她。”
    “不能这么说吧。”张子凡道：“正当防卫也要偿命的话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也有例外。”丘无意打开车窗，又点了根烟，他的烟瘾很大，这一会就抽了两三根了，他对张子凡道：“得算算。”
    “算？”张子凡问：“是掐指那种算么？”
    丘无意把手伸到窗外弹了弹烟灰，问：“我说了你就信么？”
    张子凡不疑有他，狠狠点头，这一点头弄得脑袋又疼了一阵。
    丘无意道：“她手上有条人命。”
    “啊？”张子凡看着丘无意，道：“你怎么知道的？算出来的？那个小年轻真是她杀的？”
    “开车看路。”丘无意道。
    张子凡赶紧看向正前方，但心里又非常好奇，焦急道：“怎么算的？”
    丘无意没急着回答，等到抽完了烟，关上窗子，说：“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
    张子凡一听丘无意跟他拽古文了，苦着脸问：“什么意思么？”
    丘无意道：“跟程序一样，人的生命轨迹也能用算数算出来，所以现在所有的道士、方士掌握的都是一门术数，所有的物理和天文研究都是用算数的方法，基因也是在用算数。”
    “所以说，术士都是牛逼的数学家？”张子凡问。
    “也可以这么说。”丘无意道：“只不过不是你们上学时学的数字，它更晦涩，表现方式也不同。周易就是一本术数大全，掌握了牛逼的术数不仅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操控风雨雷电，掌控国家大局，不过现在能掌握这种术数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多数都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而且术数分门别类，各个流派只能学到本流派的东西。”
    张子凡问：“为什么现在这种人少了？”
    “打倒牛鬼蛇神呗。”丘无意道。
    张子凡问：“都有哪些流派？”
    丘无意看向张子凡。
    张子凡问：“不能说么？”
    “太多了。”丘无意想了想，说：“星占、奇门遁甲、御物控灵等等，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