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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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回忆着大学的糟心事和趣事睡去时,第二日一觉起来已经是艳阳高照。
妈妈呀!不得了不得了,这都几点了,我的病假早就到期了嘞,再不去公司我这是等着被老板炒鱿鱼呢还是等着被老板喝令卷被子走人哦!
好吧!无论是炒鱿鱼还是卷被子走人都是辞职滚蛋。
只是一个说法比较委婉一个说法比较直接,但两者的非直接与直接都无法改变我现在还在被窝里没在公司的事实。
翻身下床,下身一凉,我低头,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家鸟在青天白日下跳跃得很是欢脱。
抿了抿嘴,我淡定弯腰从地上捡起浴巾裹在身上,而后打开白束的衣柜开始搜寻自己能穿出门上班的衣物。
白束衣柜里倒是琳琅满目没错,黑黑白白的衣服一排排一堆堆,除了衬衫西装就是锻炼时才穿的白色背心和运动裤。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忍了忍,我随便提了条裤子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差点两行清泪从眼里流出。
太大了有没有。
也罢也罢,总比不穿裸奔好多了,忍着满肚子的不满我匆匆套了衣物洗脸刷牙。
用的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束给我准备好的新牙刷。
搞笑的是,居然和白束自己在用的牙刷是一个款式,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呵呵哒,我能自恋的认为这是和白束刷情侣牙刷吗?这个想法好少女有没有。
完了完了,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唐月月那只夜叉偶尔冒出的少女心思同化了吗?不得了,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刹住,TM的去医院能看好才怪,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提刀宰了唐月月比较永绝后患吧!俗话说这斩草不除根那是春风吹又生啊吹又生~
宰人且先不提,我得出门上班了,只是出门时平时都会骚包地在镜子中欣赏几眼的自己今天表示心力交瘁,没功夫欣赏,也没心情欣赏。
谁穿了件不合身的衣服还会骚包地揽镜自照啊!
从白束床头柜里拿了车费和早午的餐费,我别扭地出门。
打车时总觉得司机师傅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瞪眼看过去,司机咳嗽了一番才慌乱地回过头战战兢兢开车。
哼,小爷一出手不知有没有,这会儿才知道小爷的厉害?嗯哼!
要知道当年唐月月是这样评价我瞪眼的眼神的——啊,你看,你看,他的眼睛!啊,你看,那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得出的,那是不能用文字来形容得出的!他是那么莹黑,那么灵敏,那么柔媚呀!
而唐月月用郭沫若描述喀尔美萝姑娘的话来形容我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事后我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只是把她一脚踢下水而已。
像唐月月这种大惊小怪贬低我眼睛颜值还不尊重我这个她名义上的男朋友的人,下手就是要不留情面,不然,她能得寸进尺闹得你不得安宁。
期期艾艾到达公司时刚好赶上午休用餐时间,我呵呵笑着进公司,硬着头皮和午餐出去吃东西的人群逆流而上,一张老脸笑得僵硬。
我以为这些足够打击到我少得可怜的羞耻心了,可到了办公室时我才发现刚刚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逆流而回公司都是毛毛雨。
TM的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好好的午休时间老板怎么会在我办公室守株待兔。
刹住,应该是喝茶赏景。
只是这赏的景是我办公桌上那盆九块九包邮的盆景而已。
弯腰微笑,我谄媚地迎上老板的黑脸,“呵呵,老板您找我啊?”
黑脸老板对我的笑脸只是淡淡一个眼神,冷得我越发地“楚楚冻人”,忙小步上前给老板捏肩,我谄媚献殷勤,“老板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啊!”
“唐友友。”一声大喝令我下意识立正站好,然后立军姿行军礼,“到。”声音气势磅礴字正腔圆。
“好大的胆子呀你。”黑脸老板起身手指着我,我一个低头,顿悟他这是准备训话了,果不然,“唐友友,批你的病假只是两天吧!你给我说说你这一个星期不来公司你是想怎么样?”
“老板我错了。”我低眉顺眼先认错,实际上我敢一个星期不来公司却不是有事耽搁,而是懒惰的劣根性因子又犯病了。
“你还知道错了?”他绕到我身后,开始另一番的说教,“唐友友不是我说你,你自己想想你为公司付出了什么,让你担任这个工作是全公司最举足轻重的,你还偏偏不知好歹……”
他说得吐沫横飞眉飞色舞,当然,有没有眉飞色舞我看不到。
但鉴于不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挨训,我已经能凭空想象出老板现在的样子了。
一定是眉飞色舞没有错,我敢赌一盒肥皂。
等他骂够了口干舌燥,我小心翼翼抬头看老板的黑脸,此刻因为骂人的缘故黑脸已经被红脸取代,这是他说话太快喘不上气引起的。
要知道我们的老板是那种跑两步楼梯都会喘气的贵重人。
啊,这里的贵重可不是指我们老板胖得流油哦,老板可是最忌讳别人说他胖的,所以我们老板只是贵重,没有胖。
“老板。”良久不见老板吱声,这是骂够了准备踹口气再骂的过渡阶段,而通常在这个阶段我会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以勾起他继续骂的激情。
“我愿意面壁思过写检讨。”
低头,等着老板开骂。
“唐友友,告诉过你多少次,一犯错就想着面壁思过写检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应该要做的是深刻反省自己身上的不足加以改正,而不是每次我给你指出错误你都用这个理由。”
我撇嘴,不然,难道要我不请假,想都别想!哼。
“还有啊唐友友。”老板从我身后踱步到我身前,上下打量我今天一身不得体的穿着,“作为公司的员工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你看看你今天穿的这是什么?”
说着拉起我长出约莫0。65分米的衣袖,“你就不知道穿一身合身的衣服吗?你是第一次买衣服啊,自己穿多大码的衣服都不知道?”
我低头,决定在这件事情上实话实说,“这衣服是白束给我穿的。”
“啊!白总啊!”老板顿了顿,黑脸上瞬间挂上笑容,“白总的眼光果然独到,我就说这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你的眼光能挑得出来的嘛!哈哈~”
我再次撇嘴,就知道白束是个适合挡刀的好能手,一如既往地趁手。
想想哪次老板拿我训话我能全身而退不是白束挡的刀。
白束作为我这么称手的挡刀小能手,当然要次次用,刀要经常磨才不会生锈是不是?
“老板,白束让我一回公司就给他打电话,你看……”我斟酌言词,装出为难的样子,左右手手指变着花样地绞在一块,头依旧低着。
“那你快点给白总回电话,我还有公事要处理。”说着大手一挥,袖口带风,险些把我桌上散落的文件吹飞。
看了看我桌上东一张西一张摆放的文件,我点头哈腰,对着走到门口的老板恭敬行送礼,“老板慢走。”
好滚不送。
看着贵重老板拖着他贵重的身体走远,我上前一脚很不客气地将门踹关上,然后坐回我办公室的摇摇椅,翘着二郎腿开始认真地摸出白束给我换的新机,额,骚扰白束。
这好歹是未来几天的衣食父母,自然要讨好。
哎,不过,除了讨好我觉得我有必要顺带讨一件合身的衣物了,最好是马上送过来的那种。
轻车熟路地拨通白束的电话,我好整以暇地等着那边接通。
白束的手机彩铃是那种老土的嘟嘟声,大学那会儿就有叫他换一个好听的彩铃了,那样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要是半天不接我也不至于听那种乏味的铃声。
而现在彩铃没变,可见白束这人有多欠揍了。
乏味的铃声响了十一声才被人接起,“喂。”那边一个冷冽的声音传过来,穿过耳膜,听得我精神一震。
“何事?”我半天不说话,那边很不客气的两个字砸过来,这更让我虎躯一震,跷着的二郎腿迅速放下端正坐好,压着嗓子恭恭敬敬地问:“请问是白束白先生吗?”
“嗯。”淡淡的应声,没有一点的语言起伏,说话的人没有张嘴,所以听起来让人觉得他那边有点不耐烦。
秉着我这是骚扰人的目的和决心,我吞了吞口水继续问,“请问您现在是不是很忙呢?”
“嗯。”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听得不是很真切,但还是能判断出这是一个简明扼要的淡淡的“嗯”字。
小样儿,我暗想我要是再不切入主题依白束的性格绝对会挂电话然后拉黑。
在大学的时候被他拉黑的用户还少?就他电话里的黑名单数量比我们宿舍几个人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总数加起来还多。
清了清嗓子,决定不压着嗓子和他周旋,开门见山地道明最终目的,“你的衣服我穿着太大了,能不能给我邮一件合身的。”
我可是分文没有,想买也没有经济支撑力不从心。
“阿友?”那边一个询问的声音飘过来,隔着电话,白束现在的声音倒是没有不耐烦也不会让我虎躯一震了,这让我端坐的身体得到放松。
动了动四肢,我恢复跷二郎腿的坐姿,“猜猜我是谁?”
“嗯,容我想想。”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开口的回答让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唐月月?”
“白束!!”我咆哮,知道他是记着我昨晚对他做的蒙眼猜人游戏才故意猜错,但是,“猜谁不好干嘛偏偏猜唐月月那个夜叉!!”
对我的咆哮,白束淡淡一笑,“她是你女朋友啊。”女朋友这三个字通过电话传达到这边时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咬断白束的脖子。
“别给我提女朋友这三个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被逼无奈。”当初唐月月用学校的广播对着全校宣布我这个男朋友的存在时,我简直想飞过去踢烂学校的广播室。
“可是。”白束又安静了几秒钟,我将翘着的二郎腿的一只脚搭上办公桌时,白束才开口说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事实。”
“嗯哼~”是事实又能怎样,我惨笑,而后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句,“白束,唐月月可不及你一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