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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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了的第一感觉就是上身凉飕飕的,于是懒惰的瞟了一眼,才发现一件另我苦笑不得的事:我躺在床角的边缘摇摇欲坠,裔在另一个边缘,挺大的床中间留了一大块,我们俩到是挤得只剩一个床边,再看看裔,整个人蜷缩在我稍长的睡衣里,而被子早已不见踪影。看看自己光秃秃的身子,我有种想踹人的冲动!娘的,我衣服是怎么被他扒下来还整人缩里面!撑变形了还能穿么?
我无奈起身,推了推在我衣服里缩成团的裔,于是他慢慢的从我的衣服里爬出来,揉揉朦胧双眼,那一个没事样!
“哥,你衣服呢?”他奇怪的问到,眸里没有一丝虚假。
砖呢?砖呢?老子要拍人!看爷一脸弱样就好欺负么?“衣服?呵呵……呵!”我一脸僵笑,“你怎么把我衣服扒下来的!”
“呃?这个么……嘿嘿,对不起啦!”
难得裔有几分顽劣,我不想在家里也和外面那样生疏冷漠,于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去洗漱准备早餐了。
裔算是病号,尽管我不认为他像,但是既然是两个人住了,那么饮食也不能像我一个人那样随便了。他还小,才13,身高1米7多确实是奇迹,但他那瘦样,好象没吃过饭一样的,我看了都不忍心,况且裔现在是青春期么,发育也需要充足的营养……呀?我什么时候这么鸡婆了!还好我很多事都只是在脑子瞎想,不爱说话真是万幸!
我自己也是175、176的个儿,但是恐怖的是,我体重最重时才只有45千克左右!害的我每次去医院都被医生指责说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还是男的!哎……我应该有说过的,我身体一直很不好,从小吐的多了肠胃就开始不好,再加上懒惰的连吃饭都要在饿的要死要活时才去吃,因此感个冒都要去住院……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这次裔回来了我恰好自己也把作息习惯改过来,要知道我还要养这么大一人,自己都病怏怏那受样怎么行?
于是今天的早餐终于变成了:牛奶,面包,小麦粥还有水果!能说是营养了吧!但我还真不习惯,平时我都不吃早餐的……
“裔,你今天呆在家里,随便你怎么玩但不要出去知道么?我有事要出去,拜拜拉!”我一边套上外套,一边向门外走去。
“恩……哥?”他轻轻唤了我一声。
“恩?”我疑惑的回过头望向裔。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哥不用因为我太操心的!”他一脸平静,在对上我的眼神后有迅速的瞟向别处。
“恩。好好照顾自己,走咯,See-you!”我有点震惊,却又马上绽放出一个微笑!如果我做的面面俱到,或许他会觉得自己没有用吧!而看到他依旧有些沮丧的神情,我的包容与照顾或许会伤到他的自尊,于是我又跑回他身边,笑着在他洁白的脸颊上用唇轻轻一啄,看到他释怀而高兴的笑容,我特别欣喜。果然,我只是比较冷漠,而不是冷血!
我想,贵族学校唯一的好处就是轻松吧,在“伽斯洛特”学院中,一礼拜只读3天,其余全部都是休息日,算是比较幸福的吧!起码对我这种懒人来说绝对是的。
我一边在街上打量,一边走神。一心多用能说是我的优点么?裔在医院里是每天都有专门的教师上课的,因此他回家后功课仍旧不能落下啊,尽管我是不怎么爱学习,但是起码不能当个没内涵的土人吧!我既以貌取人又注重内在,如果是那种粗鲁没内在的恶心人,想想就变态,这就是审美洁癖吧!呃,又跑题了,继续刚才的话题。关于裔的学业,我并不想让他去学校学习,因此准备请家教,只是这样以来又增加了每个月的经济负担了,所以我准备空闲时间去打打工。
或许我真的很包容裔,怎么办呢?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从来都不想放弃能得到关怀的心愿,只是这世界太肮脏,我怕自己的好心会被人践踏的惨不忍睹,因此我从不自觉去付出,但是,裔不同,他是我的弟弟,我这样自以为是的认为,但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保护不了他,就算可以,一直这样是好事么?我一面的想让他不受外面世界的伤害,一面又希望他能够独立,可以坚强,我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的,但是又能怎样呢?每当想到复杂的问题总会放弃,因为再下去则是最坏的结局!
找一份适合懒人的工作真的很难,最终选定了在一家比较有名的咖啡馆当服务生,当天工作,按星期算工资,一礼拜500元,从晚上9点到凌晨2点。熬夜对我来说没问题,虽然月薪少了点,但是工作时间不长,应该是份比较简单清白的工作了!
穿上工作服,就说明我要开始工作了,主要就是帮助客人点个单送个茶什么的,说轻松那叫不诚实,我哪知道他们生意这么好、人TMD这么多啊,点头哈腰,端茶送水,才几趟的工夫,我就已经累不成声了,另一个和我做同样工作的少年好心的递给我一条毛巾,说道:“因为‘Goblin’(咖啡店的名)是这座城市里装饰、价格和人气都一流的精品咖啡馆,所以顾客特别多,辛苦了!”
我点点头,对着他感激的笑笑,准备继续工作,但是他问:“那个,你一点也不像家境贫困的人,而且还长的这么好看,我是说,其实你打工也可以去那些著名的酒吧里的,毕竟那里能赚的钱比这里要多好几十倍的!”
“你怎么不去!”我的声音不再温和,但是他没听出来,脱口就回答到:“因为我没你好看,人家不可能要我么!”
真是笨人,蠢人,贱人,我在心里骂到,又不得已的微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那!”于是立马起身离开。
去酒吧,是让我当婊子当贱人去啊!我怎么可能没想到,只是我一想到自己被人强奸(那只能这么叫)就想吐,怪谁,怪那对恶心的男女,没事就操。而且,那种地方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根本不是人呆的。我想做的只是安静的活下去!我还有尊严,我不想做那些恶心的事情!不行么?不行么?
于是忙了几个小时都处于神游状态,今天是第一天,因此在晚上11点左右就工作完成了,我换回衣服,走出店。从早上到现在除了早餐没吃过什么东西,好像有点饿,算了,饿就饿吧,明天再吃,而且好像出来很久了,裔在家应该睡了……
我一边走夜路,一边想着,呃?我什么时候变大妈了,这么瞎操心,老子我再这样就真的变女的了!
一般在晚上,尤其是午夜,像酒吧、咖啡馆之类的商店会特别热闹,然而就算是在中心区,大街上依旧比较冷清,那些绚丽的路灯、霓虹的光华与漆黑的夜空成了鲜明的对比,有点天堂与地狱的错乱感,那些迷乱的光些相互折射出颓废的质感,迷惑人的视线,走向死亡的禁区,到底哪里是天堂,哪里是地狱?——其实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吧!
向旁边的精致花坛靠近,准备摘点东西在手里撕着玩来消遣回去路上的时间,却隐隐听到另一侧激烈的打骂声,随着靠近越来越清晰,我理智的明白不能多管闲事,只是好奇心驱使着自己悄悄的向对面探去,我看到了什么!几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正围在一棵柳树的旁边,树枝上悬挂这一个少年,衣服残乱不堪,精致的五官苍白如雪,漂亮的双眸没有一丝生气,他的手腕、脚踝出都被划开了数刀,血肉模糊,还可以开到隐藏在皮肉之下的白骨,鲜血从四肢不断涌出,身下的血已经汇成了水坑,正缓缓向四处流去。
“小子,想杀了大爷我,你他妈的刚长毛就欠操,瞧瞧你那漂亮的脸——弄死了可惜啊”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火气又猥琐的说道,一双长这汗毛的手在少年光洁美丽的脸上摸来摸去。
少年没有说话,整个人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怎么,不说话了,要不要写个遗嘱,恩?”说完连续扇了好几个巴掌,那声音听得我惊悚,我想,弄到我脸上绝对皮开肉绽。
好像还没扇够,从其他人的手里接过一块车窗的大玻璃,快速的打到少年的脑上,玻璃碎了,鲜血四溅,少年依旧没有反抗,本漂亮如天使般的脸上充满了血污。
我惊恐的说不出话,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们用碎玻璃把少年修长的四肢好不容易凝固了不再流血的好几处刀口再次划开,血流成河。凝固了再划开,凝固了再划开!还有不知何处来的鞭子,刀器,在少年纤细的臂上狠狠割去肉,慢慢的,一小块一小块的割去,拼命的抽打着他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的身体。
我捂住嘴,另一只手用尽力气掐着手心,不让自己吐出来。那么多的血,还有恶心的唾骂,被剜去的肉,那具躯体还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如此恶心的活着,我的双腿,竟没有像反方向、为了生存而逃去,反而疯狂的向那边奔去,嘴里大喊着别打了,盖过了他们残忍的打骂声,响彻夜空。我这是怎么了,我多管闲事了,或许自己也会死掉,只是,我竟然跑过去了!
“你们别打他了,你们不是人,变态啊!不要打他了!”我大声的喊着。
“哟,这哪来的啊!长的这么漂亮,小美人你不会也是和这小婊子同窗的小贱人吧!”刚才那个戴墨镜的变态说到,离进了我才发现他比我高出一个头,他吃米田共长的啊!
“你才贱,你、你放了他,你这大叔,你变态!”我看看那一堆人,明白自己和他们的差距那叫非洲贫民和比尔盖茨,开始没了底气!
我现在后悔了,我看着他们不再凌虐那少年,而是一步步像我逼来,我后悔了,只是人是没有后悔的权利的,我该怎么办?
“啪——!”长鞭快速的在我左腿上略过,裤子立刻破了,有种被撕开的感觉。
我丝丝的吸着冷气,被迫跪在里地上。
“怎么,这么点就痛了,不过你真好看,有没有被人操过,要不过来被我干干看?”他慢慢逼近我,脸上的笑容格外恶心。
“不要,你别过来,不……”我乱挥着手,或轻或重打到了那个墨镜人。
“自己都这样还救别人,你爱心泛滥啊……”话未说完,整个人骤然间笔直倒下,所在的地方慢慢渗出鲜血!其余的人突然见全部离去,好像在惧怕着什么!
我跪在地上说不出话了,这个人,他,就这样,死了么?
“哎?为什么要用刀呢,可恶的谣,明明是抢比较好用吧!”头顶上方传来顽劣而不羁的声音。
我有些迟钝的抬头,看清了来人——一个16、7岁的少年,修长的身材,玫瑰色的中长发,酒红的双眸,眼睑下有着血色扭曲纹彩,整个人充斥着恶魔般的美艳!
“呀,原来这儿还有个外人那?”他惊讶的说道,有黠慧的笑笑,“哎哎,你别这样看着我呀,虽然我陌嚣小天王的美丽是无处不在的,只是我可不是弯的不是变态不是GAY哦!”然后向那个少年走去,并不是很温柔的帮助他解开手臂上的缚束,很轻松的抱起他,向远方走去,还不忘回头对我说声拜拜!
我——靠,我冲出去没脑子的想就人家差点翘翘是自作多情啊!还遇上个TMD自恋狂!感情倒霉事全撩我一人身上了!
看了一眼身前那个大叔的尸体,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感觉好点了,起码已经不惊恐了,除了感觉很脏,我说过我是很能适应坏境的人!这种事,我早知道杀个人是拿点钱就能摆平法律的事,见怪不怪了,只是没有亲眼看过而已。
看看腿上的伤口,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晦气,拍拍裤子,准备伸直腿起身回家,却感觉疼的不行,我要是因为这个落了个半残废我不怨死?当我再次准备起身时意外的发现面前多了一双靴子,不,确切来说是一双脚。
我奇怪的抬头,却发现是刚在的那个自恋狂,他手里依旧抱着那个少年,还有血滴下来。
“你干吗?”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自己奋斗,还是站不起来,NND我就挨一鞭而已啊,怎么就站不起来了。
“你叫什么啊!”他挑挑细眉,眼神轻狂。
“血逆。”我随口附和着答到,依旧看着自己基本没肉的腿,干脆自暴自弃的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努力过了,不行,还努力有个P用!这是我的懒惰定律!
“血逆啊!好人啊,美人啊,求求你让我们在你家先住着吧,亲爱的,温柔的,漂亮的,好心的,伟大的,可爱的……的血逆啊,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哦,好么好么!”那位好像叫陌嚣的自恋同志现在正扯着我的衣角一边抛媚眼一边撒娇着!我石化了!
我不理他:“不行,看你那有钱样,给我滚回自己家去!”
“哎呀呀,我还有事没完成嘛,回去要被谣揍的!”他继续Q版。
“不要!”老子我没欠钱没犯法干嘛养你,吃饱了找抽是吧!
“你一定要让我去你家的!”陌嚣说。
“干嘛啊,抢劫强奸啊!”我道。
“因为我要是把你腿打断你就更起不来了啊!”他半眯着漂亮的凤眼,邪气的说道。
“……那好吧,陌嚣是吧,扶我起来先,还有啊,别吧那些血弄在我家啊,要弄脏了我家自己给我自觉点滚!”我果然还是自私胆小的人啊!
“哼,再嚷嚷我现在强奸你!”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小媳妇样,对着我威胁到!却又上前一步把我扶起。
天空的尽头变得浓黑,仿佛是被用巫力汇聚在一起的瘴气,一点点的贪婪的吞噬着那些星云的光亮!远处的残月格外洁白!
我的人生会因为今天而改变么?
真正的黑暗来临之时,天使即将堕落,恶魔将要降临,什么天堂,什么地狱——那裂开的一道峡谷,是毁灭与崩塌的预兆,没有什么能够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