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只是当时未相见  第四章我下面给你吃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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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宿的地方,已经是万家灯火,千家万户都是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
    一派歌舞升平。
    手机里面的短信、微信、QQ都是拜年的信息。
    我看到了安飞给我发来的信息,写了很长的一段文字,至少我觉得蛮长。
    “晨枫,新年好。忍不住还是给你发了信息,也祝福你爸爸妈妈身体好。我想这个时候你应该很忙,忙着给亲戚朋友们拜年,所以我就不打电话影响你了。今年春节我没有回家,妈妈心里很难过,但我回去了,我觉得妈妈心里会更加难过。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幸运的遇到了你,可以互相聊聊天,虽然相隔很远的距离,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你的温度。谢谢!好友安飞“
    我的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温暖。
    我思索了一会,回复了他,“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我还想等一个人的信息,却始终没有发来。
    阿妈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她给我泡好了一杯红糖姜茶。
    很显然,她有点累了,在沙发上已经睡去了。
    我快步去卧室取了空调被,给她盖上。
    我不想也不忍叫醒她的安眠。
    我就坐在阿妈的身边,静静地看着,看着她眼角的皱纹,我却不敢伸手去抚平。
    仿佛水杯中的翻腾的热气,迷蒙了我的双眼。又仿佛那只是为阿妈留下的泪。
    我想起小时候被小伙伴们欺辱,满身伤痕地回到家,阿妈气愤地去找人家理论的样子。睡到半夜,忽然醒来,便见她在灯光下望着我暗自垂泪。
    我安慰阿妈道,“我不疼,我打的他们更疼!”
    阿妈便笑了,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
    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年轻,音容璀璨。
    很多年以后,当我偶然心惊于她的白发,我才发现她所有的年华与容颜都是在我的身边暗暗老去。
    我知道阿妈会慢慢老去,但我从未想的太多。
    我记得八岁那年,父亲和阿妈吵架,阿妈晚上哭了整整一宿,次日父亲离家出走,阿妈眼睛红肿,神情呆滞。我摇着她的手,她又哭了,哭的时候我很难过,我也开始哭,流着泪对她说:“阿妈,不要紧,你还有我,我是你的儿子。”
    她却哭的更加厉害,把我紧紧抱住。
    从此,她一个人变辛苦地带着我,拼命挣钱。
    我去读大学时候,她快乐。
    我毕业参加工作带回第一份月薪时候,她欢欣。
    我谈到第一个女朋友的时候,她步行十里买回材料为我们制作布鞋,彻夜不眠直到完成。
    她说,“男孩子长大了,必定要成家的。”
    微风掀起窗帘,吹了进来,一地桂花生香。
    阿妈睡的更加香甜,嘴角还浮起淡淡笑意。
    我坐在她身边,静静的坐着。
    我就想这样全心全意地守护着她,就像我小时候她无数次的为我守护。
    春节的天气很好。
    我带阿妈去了市里的一方城购物中心。她从未到这样的地方来过,四下透明如镜,金碧辉煌,她带着她边走边看,有点目不暇接。买了许多折扣的衣服,阿妈嘴上一直在抱怨,说这么东西太贵了,一直催促我快走,来看看就很好了。
    带她吃了这边有名的“凤凰楼”茶点。
    她很开心,说这辈子有我就值了。
    初五,阿妈要回公司了。
    她想提前一天过去,以免初六公司开工的时候来不及准备。
    我有点不舍,但还是送她回了公司。
    晚上休息,更换枕套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枕头下面放了2000元现金。
    是阿妈留下的。
    我给安飞发了信息,他那边也没什么事情,除了看书,就是随便出去转转。也没去什么值得特别的安排。他想联系我,却又担心我春节忙,就没有发我信息。
    我拨通了安飞的电话。
    “你一个人在那边无聊吗?”我问道。
    “还好,看看书,特别无聊的时候,就做公交车去出走走。合肥的春节还是蛮多人的。”安飞很快回复我。
    又是片刻的无声。
    “晚上吃的什么饭?”我问道。
    “牛肉戗面。”安飞秒回。
    “自己做的吗?”我反问道。
    “不是,在商场买的速成的,回来直接下面。还买了明虾。”安飞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会做面啊,我们在一起了,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我问道。
    “好啊,好啊!”安飞很兴奋。
    “真的吗?我下面给你吃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我又说了一遍,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咋了,有问题吗?”安飞的话音里有点迷惑。
    “没了,你肯吃下面就好!”我斩钉截铁,脸上却是泛起一阵春意。
    “你丫,居然调戏老子。”安飞有点生气了,爆了粗口。
    “你生气了,对不起,不该开这个玩笑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觉得我会生你的气吗?”安飞说道。
    我感觉我反过来被将了一局。
    “不会吧。”我秒回。
    “我的口腔有点不舒服,好像吃明虾的时候被戳破了。”安飞说道,电话里我听见他吸了一下口水。
    “你怎么吃的?搞成这样?”我赶紧问道。
    “去掉头,直接吃了!第一次吃着玩意。”
    “啥?你不会弄吗?多看看小视频啊。你得先去了皮,然后才能塞到嘴里吃啊,这样吃起来细腻爽滑的。包着一层皮,吃起来啥口感啊!”讲完,我怔了一下,感觉讲的太细了。
    “你这方面是老手了啊!”安飞在电话里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我的脸突然红了一下,在电话这端尴尬地笑了。
    “要来吗?”安飞的说道,电话里我能听见日渐粗重的呼吸声。
    “好!“我秒回。
    挂掉电话,打开视频,我再次看到了他的模样。
    干干净净的一个大男生,浓密的浅浅的胡须布满下颚,灵秀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说起话来,声音带着蜜汁的甜味。
    “你很帅!”安飞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我。
    我把脱下的衣服丢在一边。
    我们把手机放好,固定在桌面的支架上。
    或许是开了空调的缘故,浑身已经燥热难耐。安飞身材很好,因为合肥很冷,所以他穿的比较多,但是仍旧看不出臃肿的样子。
    好久了,才确定安飞在合肥上班。我甚少打听对方的隐私。
    他打了一个喷嚏,光着酮体去开空调去了。
    手机屏幕中,让人难耐的煎熬。
    凸起的地方贴紧了皮肤,傲视着、等待着。
    他喜欢站着,站在摄像头前,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说,这样我就可以完全看到他。心中浮起一丝莫名的感动,夹杂一点点幸福的甜蜜。
    安飞喜欢事后喝一杯牛奶,他提前泡好了一杯雀巢奶粉。
    安飞的肌肉比较结实,肚脐眼上方淡淡的卷着的毛发向下一直延伸到两棵大树的交汇处,越来越密,越发黑亮,如同溪流冲刷过的水草一样,而水草之中,那黑黑的小蘑菇也似乎经过水流滋润正慢慢探出头来。
    我想尽量表现的自然一点,虽然我们有过一次视频的释放,但是这无边春色,我依然抵挡不住。炽热的感觉像洪流一样流向每一条神经的末节。
    安飞说,他现在非常舒畅,我看到他昂着头一次次地喘着粗气,右手的速度在一步步加快,他紧靠的床头柜上,放着冲调好的牛奶,泛着氤氲的气体。
    胳膊上的肌肉不断的拱起,律动的速度伴随着呼吸声在增强。杯中的牛奶随着桌子的晃动在溅出一滴、两滴、三滴……
    我转过身去,后背对着屏幕,一边和安飞瞎聊着一些话题,一边努力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其实,我不想让安飞看到我丑陋的一面,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做了,我不想失去安飞这意外得到的朋友,可这一切在此刻都是徒劳。
    凸起的地方一直充斥着热量,我停下右手,这个被我视为最好伙伴的右手似乎依依不舍,他挺立着,跳动着。
    “你转过身来,好吧?”安飞喘着粗气,说道。
    我转过来的刹那,一刻不能自已的失神,他弓着腰,迷蒙这眼镜,一只手摁在桌子上,一只手失控的律动,更像是在燃烧,飞蛾扑火一般决绝。
    桌子上已经溅出一片牛奶。
    我的额头一直在冒汗,空调的温度确实开的高了。
    右手不自然的紧握着坚硬的巨石,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真要命,看来一切将无法避免了。
    “准备好了吗?“安飞急促的说道。
    “等我一分钟。”我加快速度追赶着。
    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和他同步完成这个事情。
    他用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一如我看着他一般。
    多巴胺冲击着大脑的每一个细胞,令我头晕目眩。我左手对着屏幕打出OK的手势,我们两人向屏幕靠近了一步。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疲惫的我们各自躺在床上,会心一笑。
    便各自穿上睡衣走进了浴室。
    我把计划形婚的事情给安飞说了,我原以为他会恭喜我,但是没有,他说按照我们北方的习俗,还是要结婚生子的,要不然,对不起自己的父母。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我甚至有了想逃避这个世界的想法,父亲若即若离的关心,阿妈的长迂短叹,七姑八姨、同事、同学、朋友等等善意关心或是恶意关心你的人,织就了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我越挣扎被束缚的越紧,不挣扎就只能缩减自己的空间,孤独更甚。
    周六公司还没有正式开工,我去了镇郊,那里有一处旧的私家园林,天气晴妍。
    在园子里面的青年咖啡店里,我选择了拉开了中式窗帘的落地窗前,坐下,点了一杯带着白色的拉花图案的拿铁,让阳光一束束的大金咖啡里慢慢融化。然后慢慢喝完带着一米阳光味道的咖啡,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听着窗外微风吹拂廊檐铃铛的声音叮当作响,睁开眼,青石板路上的落叶已然翻起,又落下,然后缓缓移动。
    “在忙吗?上班了吗?”QQ发出咻咻的提示。
    是安飞发来的信息。深蓝色的头像一闪一闪,像极了黑夜里一个人的眼睛,又像是阴暗墙角处的一株蓝莓上的果实。
    我想,我会更喜欢蓝莓,它可以让我每天看着它,陪着它,直到成熟。而这个过程中,只有属于我和它的欢乐、长情、或许别离。
    我不想别离,正如上一次QQ下线之后,我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他的消息,漫长而遥远,其实不过隔天而已而我却感觉已是三秋。
    我不想别离,正如我不想看到那株蓝莓成熟之后的凋谢,带着孤绝一生毅然决然的悲凉和沧桑。
    “我不忙,还没上班,我在外面喝点咖啡。”我回道,
    “我上班了,但是第一天没什么事情,想和你聊聊天。”安飞说道。
    “我也是,想和你聊天。”我秒回。
    我们彼此聊了一下新一年的职业规划,自己的愿望。安飞说,今年他会去澳大利亚出差,估计要一个月时间,我说那咱们不是要跨洋感受彼此的温度了。安飞回复了一个浅浅一笑的表情,说,那就把你拖到太平洋里面吧。我问他几月份,他说还不确定。按照今年公司的安排,我会去中部地区出差,合肥也在计划之内,大概是五月份。我说道。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一个本地的陌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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