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万般由命不由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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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窗外寂静,红烛摇曳照梦。知我是何人?思君,念君,红烛泪尽相思灼……
烛火摇曳,映在榻上人的脸上。光洁如玉。榻上之人睡的不太安稳。辗转之时,发出几声低低的呓语……
巴陵郡王府内后花园的莲池边;
垂髫之年的言熙悦,带着两个比他还大些的跟班哥哥。正拿着小鞭子,抽打着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小言臻。嘴里还骂骂咧咧:“贱骨头就是贱骨头。今天怎么不哭了?不喊了?你的肖瑾哥哥今天怎么不来救你了?你倒是哭啊!喊啊!看看有谁还会来救你。”
皮鞭打在小言臻的身上,恰当好处的只打破了他的衣裳,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道道肿胀的红痕。却并未打破皮肤。这样的伤痕一两天后便会渐渐消退,且不会留下疤痕。疼痛却不必那破皮的鞭伤强多少。这便是大户深宅内的一种手段。既收拾了人,又不留下把柄。而打人的还不过是个垂髫的孩童。小小年纪便懂得用如此的手段。可见这狠毒是从娘胎里便带来的。
小言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哭也不喊。只是身体随着鞭子的落下,微微的发颤。
一旁的奴仆不住的向挥鞭子的言熙悦磕头,道:“公子爷,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家公子吧!无双公子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弟弟啊!”
言熙悦反手一鞭抽在那奴仆的身上,恶狠狠的道:“崔平你个狗奴才,还敢说他是我的亲弟弟?他娘是狐狸精,是亡国之女。言无双就一贱骨头。”说完便又是一鞭子抽在小言臻的身上。还咬牙切齿的道:“我的母妃才是正妃,就凭你这贱骨头也想跟我争世子之位。大哥身为长子,并非嫡出,他都不敢有此非分之想。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公子可没有你这样的亲弟弟。本公子打你又怎么了?就算打死了,全当打死个贱奴。”
小言臻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挥鞭的言熙悦。咬着牙冷声问道:“言熙悦……你我皆为同父,我是贱骨头。那你又是什么?”
言熙悦顿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扬起鞭子对着小言臻又是一鞭。道:“好你个贱骨头,还敢顶嘴了?我告诉你,今天你的肖瑾哥哥不能来救你了。今日我让二姐将他唤出府去玩了。你以为你是谁。他凭什么一直护着你。”说完言熙悦转头对两个跟班哥哥道:“熙远。熙予你们俩把这个贱骨头,给我扔进莲花池里去。”
“好的六弟。”言熙远跟言熙予答应着,便一头一脚的把小言臻抬了起来。往莲花池边走。
崔平连忙上前来阻止。言熙悦一鞭子抽在姬平身上。接着就一把将崔平推倒在地。然后跨骑在崔平身上。又冲着两个跟班哥哥大声喊道:“速度把那贱骨头给我扔进荷花池里去。快点把他给我扔下去………”
“噗通”一声,小言臻应声入水,他开始不停的挣扎。原本就不会凫水的他。拼命的冒头呼救两声。池中的水猛地灌入口中,呛了两口水的小言臻瞬间便沉了下去。池水立刻淹没了他的眼耳口鼻。身体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无助与恐惧袭上心头。这些年他与母妃在郡王府内受尽欺凌。虽说心智要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可毕竟也不过是个垂髫之年的孩童。眼下命玄一线,却是如此的无能为力。也只有默默的等死。
就在这生死边缘,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噗通”一声。有人在他身旁入水。旋即一只不太强劲的手便牢牢拉住了他。小言臻仿似寻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忙一把抱住那人手臂,死也不撒手。须臾,他便被那人带着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