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昭灵篇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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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秋源桐,17岁,X市某普通高中的学生。
我有一个孪生哥哥秋源叶,我叫他“阿叶”,一直都是这样。
曾经我在家门外的院子里玩耍时无意中听到了什么,是那些每天都在那棵**乘凉的老人们的议论,他们都神秘兮兮地背着我们秋家在说着什么,不过很不幸地被我听到了。老人们常说生龙凤胎的家庭会受到鬼怪的嫉妒,从而会遭遇不幸。
不幸么?年幼无知地我不明白他们所说的意思,我只知道从他们的语气中听出来,我的家庭并不普通,不过后来真的应验了。
我的哥哥阿叶,不知道是刚出生的时候安置不妥还是体重过轻,自小就体弱多病,身体是罕见的虚弱而不管看了多少个医生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每每我看到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们都在课后吵闹地在走廊上追追打打,而阿叶却只能坐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玩乐,然后那些脸上的皮肤皱得可怕的老太婆们把那些小孩逐一接走后,才在他们的耳边轻声说着:“不要和那两个小朋友玩,会被大灰狼抓走的。”于是我们的童年也只有在外人的疑惑中度过。阿叶因为体质虚弱的缘故,老妈她到山上求佛求得了一块灵玉,说是灵玉一点也不假,自从阿叶戴上那块玉后,体质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也不经常动不动就生病了。于是阿叶也回到了和我一样的线上,但却未能完全躲开那些老太婆们退避的目光。
后来随着我和阿叶的成长,那些到处传着风言风语的老太婆们也是一个个地去了另一个世界,而我和阿叶也只能在这或许短暂却又不知道尽头离我们有多远的平静日子里一直走到了高中,然而却辜负了爹妈的期待仅仅考上了普通高中。
原因很简单,中考的前天晚上我和阿叶仿佛是说好了一般发了高烧,而勉强拖着步子到学校考试,也只能领到这么一个烂得出奇的成绩。
当天黄昏老爸出去应酬,半夜了才回到家,一回家就把我和阿叶还有老妈吵醒说着什么撞鬼了,我拧着眉头看着他一身酒气的样子没有说话。
撞鬼么……
其实谁又何尝没有撞过,只是你不好去理解你之前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到底是什么而已。
也许我们从小就必须背负起这样的命运,不管别人怎么做,自己怎么做,再去做多少也都是徒劳。
有人说,一个人的一生都是注定好了的,不管你走了多少弯路,终究会走到注定的那个点上,于是便有了风景不同而结果一样的例子。人说人的命运都被一个掌管的神仙写好在了几本册子里,从你的前前世,写到前世,再写到你,就这样仿佛轮回般地写下去,仿佛没有开始也没有尽头,命运就在这你不明白的无首无尾的中间开始了,所以你也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被写起的,命运又是在什么时候就注定好了的,你是否带着自己前世的影子,而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又是否会影响到自己来生的抉择。
那么,既然一切都已经由神仙所注定好,那我和阿叶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2007年的夏天并不如原本所想象的那样热,反而是闲到连空调也懒得开了,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云大片大片地由风带走,然后眼睛被过亮的天空灼得生疼。
阿叶在隔壁的房间里玩着一个叫“魔兽争霸”的游戏,还有几天就要期考,然后是放假,普通高中果然不如实验高中那般管得严实,照样有周末,照样作业选择来做,照样该懒散地懒散,该勤奋的勤奋。人生就是这样,我听着阿叶那头传来劈劈啪啪敲打键盘的声音,环抱着膝盖突然有种想睡觉的感觉。
然后是一阵电话铃声的响起,把沉思的我吓了一大跳,阿叶在房间里催促着我快点去接,这家伙一玩游戏就把什么事都揽给我做了。无奈地走到电话旁:“喂?”有气无力地询问着对方,在这让人火大的周日下午,老爸老妈都出去工作了,我坐在沙发上实在是眼睛有些发困。
对方倒是更让人火大得不出声,窗外鸟儿啁啾,我耐心地等着。
“喂?”
半晌后还是没有人回答,我心想该不会是有哪个和我一样无聊地恶作剧吧。于是正要挂掉电话,而电话那头却出乎意料地响起了人声。
不过也许,我不应该那么快就判定一定是人声的。
“告诉我,何为生?”
电话那头是一个似乎很年轻的女声,我踌躇了一下,然后还是决定把电话挂掉。
我以为,我的行为会想电视里所描绘的那样,当接到了一个异样的电话而却在半途中挂掉时,电话的免提功能会自动生效,对方会接着把没说完的话给说完。
然而我错了,挂掉的电话依旧挂在那里。免提也没有我所想象地那样会自动生效起来。
“恶作剧”所留下的就是那在半天的沉默中突如其来的疑问。
何为生?
我回答那个女人的就是电话的“嘟嘟”声。
“谁啊?”待到阿叶终于把一场“恶战”给打胜后他才把头从卧室里探出来。
“打错了。”我兀自倒到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阿叶“哦”了一声后又回到了电脑前。我没有说话,外面的阳光从敞开的窗子外倾泻下来,大厅似乎被一下照得好暖。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