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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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去给你找大夫。”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腿有点疼,动不了了。”
“你好好待着,我等下就回来。”说完转身就走。
他没有问我怎么会摔下来,只是那么淡淡的几句,淡得就像他的一袭白衣。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回来。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府上的医师,叫张铭。
他细细地检查了我的伤势,捏捏了我的脚,“痛啊!”,我忍不住出声。他倒是笑了笑,说:“会痛就好,证明伤势不严重。”我舒了一口气。不过,他又说,“就是养着几天,喝喝药就好了。我会叫源儿每日把药送来。”“啊~,要喝药啊。可不可以不喝啊?”我在以前也喝过中药,那真是苦不堪言啊。他还是笑了笑,倒是那白衣男子说,“怎能不喝呢?”“可是我真的不想喝嘛。”我委屈的说,“想想那药多苦啊。”
“不行,一定要喝。”他说话带着一丝不容让人拒绝的语气啊。
就这样,那天晚上以后,我在床上躺了两天。有两个小丫鬟来伺候我,药也是每天由那叫源儿的天天送来。她送来时还带上了果脯,想是那大夫听到我说的话以后叫她拿来的。有了果脯,我吃药倒不是那么苦了。
源儿倒是一个活泼有趣的女孩子,我听她说,她才十三岁。十一岁就跟着师傅张铭来到宁府。我也是从她口中知道有关于这个府的事。我对她谎称摔下来时有点忘记事情了,要她说说关于这里的事,她倒也乐意,还说什么她曾经在师傅上书上看过有些人脑子摔了以后会忘记某些事情,不过有些是轻微的能恢复。
关于这个府,简单的说就是这样。这府的主人是年纪轻轻就当了丞相的宁骆轩,他有一个四位夫人。“他有四个老婆啊,真是好色啊。”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在解放以前,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只是我是接受一夫一妻思想长大,只是有些不能认同而已。“您忘记了吗?”源儿看我有点奇怪。“没有啦,就是有点模糊而已。”什么有点模糊,我从来就没知道过,不过好像古代的男子都娶了七八个老婆,还有什么大丫环的。这个该死的男尊女卑的社会。我想我大概是他妹妹什么的,要不然怎么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呢。
“那你说说他的老婆都是些什么人啊?”
“啊!你真的忘得厉害。他的原配夫人不就是你嘛。”她一脸诧异的说。
比她更诧异的是我,我张大着嘴,感觉就好像被石化状了。原来我不是某某为出阁的小姐啊,还是嫁人了的,居然嫁给一位那么好色的。我在脑子里尝试想象他的样子……
某夜,我坐在床上,突然上来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哗~好胖的身体,腰围接近圆形了。脸上长满了麻子,满脸是油,一双小眼睛色眯眯地睇着我看,还不时用手擦着口水,说:“小美人,我来了”……
又或是一个瘦骨磷俐的男人,走路一瘸一拐,说不到两句话就要喘气的男人说:“亲爱的,我来了”……
再或是首先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带有点磁性的声音说:“娘子,我来了。”睁看眼一看,原来是不及我腰高的侏儒,正努力的爬上床……
“不要啊,我才不要啊~!”我抱着头尖叫。旁边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源儿,突然被我一吓,忙拉着我的手说,“夫人,您冷静点,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脑子不停晃着那几种场面,什么都没有听清。
不行,我不相信,我怎么那么命苦啊。老天,你,你,你对不起我啊,我真是欲哭无泪。
“源儿”,我紧紧攥着源儿那双小小带着粗糙的手,不停的问“你没有骗我吧?你没有骗我吧?”。
源儿被我攥疼了,想试从我手上把手抽出来。“没有,夫人,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骗您。”
我一下抛开源儿的手,倒在软软的被上。一边抽泣的说,“我好命苦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老天,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源儿一看我哭了,就慌了。忙说:“夫人你别哭了,奴婢惹您生气了。”说着,就好像要哭了。“夫人,源儿,知错了。你别生气了……呜呜~”。我一看她哭了,就着急了。她比我小,对于我来说大概就是妹妹一样,她一哭,我就慌神了。
“源儿,你别哭啊,我没生你气,真的没有生你气。”
她睁着泪眼看我,“夫人真的不生气了?”
“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气有用吗?事已至此,我想哭都哭不了。
“夫人怎么突然哭了?”她又问我。
“别说这个了,说说那个什么宁骆轩吧?”
“哦。”她也不敢多问。“宁相是一个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美男子。”美男子?美男子?我脑袋里马上删去了刚才的那几个画面,一脸口水的想象他的美貌。突然又觉得老天对我不错。
“详细一点说,他怎么样?”我对于他真是十分好奇了。
“宁相他很少在府中,在府上见过他的人也不多。我有机会见到他是在来找师傅商谈事情。
他对人彬彬有礼,说起话来风趣幽默,面如冠玉,听说连公主都很喜欢相爷呢……”
“唉”,我马上打断她,“我要的是他长的怎样啊?”
“这个~这个奴婢也很难形容。“源儿面露难色。
“他长的高不高啊?皮肤怎么样啊?身材好不好啊?……”,源儿一脸惊讶的盯着我看。良久才说:“您不知道吗?”
惨了,问太多了。我不想被人以为这以前的女主人被鬼附身,然后叫来一大堆道士做法,要是道行低一点的,也能折腾死我,道行高一点的说不定让我灵魂飞身,到时,我能回去就好,万一回不去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也说不定就从掉进了地狱,承受那永世的痛苦。比起这些,我现在的生活可好多了。不久结婚了嘛,反正迟早都要嫁,现在的老公有钱有势,长得有漂亮,我该庆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