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的生意有白道也有黑道的。我的工作不仅仅是暗杀，也包括正常的胎盘和日常交际。这些并不比暗杀简单，需要技巧，资本有时还需要，女人谈判的潜规则。我不知道我有这个潜规则的资本应不应该庆幸。
    我第一次跟人上床的对象，早已忘记了他的摸样只是觉得恶心。那个时候左氏的货让他截了，而那批货关系着左氏一半的投资。谈判过程中，除了一些必要的好处，他向我提出了陪床的要求。
    回家的路上，我想着小远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左氏的生意发扬光大，然后交给可靠的人就离开，过平静的生活，这个生活中不包括我，我突然觉得很可笑，车窗外的街灯如此刺眼，刺痛了我的眼，刺出了我的泪。
    到左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小远在客厅等着我。我拖着疲惫的身和心勉强笑了笑。他紧皱着眉，拉着我的手，他的手上全是汗，说：“怎么了？”我平静地说：“谈成了，明天下午提货！”
    “我是说你！”他吼着。
    “我？”我笑着：“我很好，只是有点累了！”
    他的手加紧了握我的力道，眼睛紧紧盯着我。现实急切，然后是黯然。最后，他撒开了手，转身离开。上楼的时候他很淡漠地说：“你的手臂流血了，包一下。”然后走进了房间。我愕然，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这时凌霄走了过来，轻轻扶我坐下。开始为我包扎。
    ”这么做值得吗？“他说这话时，仍没有抬头。
    原来，他看出来了。“是我自愿的。”我仍是很平静。手臂上有泪滴下来，我以为是我的，一抬头竟是他的。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说：“星辰，跟我走吧！离开这儿，我不想再看你这样活着。”我懵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是小烈。那个任我欺负还会抢吃的给我的男孩。那个夏天，他用温暖的手拉着我让我跟他走，它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的男孩。曾几何时，我一直以为我忘了。原来没有。原来，他是我内心深处最温暖的部分，最安全的依靠。
    “跟我走，星辰！”他的话叫醒了我。
    跟他走？当年没有跟小烈走，现在也不会跟他走。我起身，冷冷说：“凌霄，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别多想。还有，我哪儿也不去！你早点休息！”我起身走人。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孤儿院，看见了小烈踹了小胖子一脚，抢来他的食物对我说：“这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