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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电视，我趴在他旁边，头枕在他腿上，也看电视。一幅主人和狗狗其乐融融的画面。
    气氛很温馨。我打算趁这机会问他一个我一直不明白的问题。“Z，”我的声音柔软笑容谄媚，“我一直在想，以你的身份权势，要找一个玩具很容易。为什么你会答应我的请求？毕竟，对你来说那份契约毫无意义，你要逼一个人对你唯命是从并不难。你为什么会同意捐肾？”
    “我什么时候说过，捐肾的那个人是我？”
    “啊？你……”我跳起来，惊呆掉。
    “乱动什么？趴好。”他拍拍我的头，“你的信息渠道，”摇头鄙视，“我有遍布世界的情报网。要找一个配型合适的人，再让手下买通，轻而易举。”
    “哦——”我拖长声音。
    他不理我。
    其实谁的肾并不重要。我要的是移植手术顺利进行，要的是QM家庭美满。而不是Z少爷的那个。
    “难怪没看见你腰上有伤疤。”我嘀嘀咕咕。
    “你很闲吗？”他挑挑眉，微笑，“那就做些不太无聊的事吧。”
    场景依然。Z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电视，我趴在他旁边，头埋在他两腿之间，啧啧有声。一幅主人和玩具其乐融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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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常常看到书上说，某人毫不反抗予取予求百依百顺，那么，对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人就会觉得无趣，就会离开。当时，我深以为然。是啊，做什么都要有挑战性嘛。
    不过话说回来，我对Z岂止是百依百顺，简直就是千依万顺。他指东我就东，他让爬我就爬。那个时候也嗯嗯啊啊咿咿唔唔，而不是“倔强地咬住嘴唇”。
    可是，他半点都没有要厌烦的样子，反而是越来越兴致勃勃。只不过他开始取笑我是“淫荡的玩具”。
    书上的东西，果然不能全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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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在外面，我甚至还能听到他清越的笑声。我蹲在门边，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恨不能变成只苍蝇飞出去停在他身后。只要身后两米的地方就好。好想再看看他。
    “你在做什么？”Z突然在我耳边说道。我“扑”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嗯，那个，我看看房间是不是很隔音。你也知道的，你晚上动静太大，被吴妈黎叔小芹他们听到也不好对吧？”
    他抓起我扔到床上，“小东西，敢骗我？”他挑起我下巴，指头慢慢抚过下颌脖子锁骨，滑入衣衫，“是你自己脱呢，还是我叫他进来帮你脱？”
    “不要……不要现在……”我从不曾拒绝他的命令。因为契约，也因为我不喜欢忸怩。“你不想让他听见对吧？”他眼中是了然和强硬，“你，是我的玩具。有资格说不吗？”刷地一声衣服被撕裂开来，接着敏感的地方被粗暴揉弄折磨。我不敢再惹他，毫无反抗地打开身体任他凌虐。咬紧牙关不泄出任何声音。
    他想说的是，他的玩具不许拥有系于他人的情感，身体灵魂都要属于他。但他不会说，因为彼此都明白这不可能。我躺在这里任他折辱不过是因为门外那个人。这种认知让他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小时候，你的玩具就算不喜欢也绝不给隔壁的小冬瓜玩。长大了，一个被你随意玩弄摆布的人眼中却根本没有你。不可饶恕。就算理智上明白无可奈何，情感上也不认输。
    “很能忍嘛。你平时不是很怕疼吗？”他起身拿来酒精棉球还有穿刺针和银环。我倒吸一口冷气，绷紧身体。和他对着干的确很不明智，但我实在不愿QM知道我的存在。
    他残忍笑着，捏捏我左侧乳尖，一圈圈消毒，吹吹冷气，看我皮肤竖起一颗颗鸡皮疙瘩。然后拿起穿刺针。我闭上眼，屏住气。啊！啊啊啊！一阵尖锐的剧痛冲上头顶。好痛！
    我从小到大都非常怕疼不敢打针输液。七岁的时候有一次病得厉害，妈妈不顾我哭闹反对把我弄到医院，两个医生一起过来按住我，扒下裤子在小屁屁上消了毒。我一直哭喊挣扎，等医生叔叔拿来注射器抽药的时候却不动不叫了。他竖起针头轻推一下，药剂从亮闪闪的长针头冲出。巨大的恐惧下我咬了一口抓着我的那个医生，然后跳起来飞也似的窜出医院。后来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在挣扎中撕裂到大腿根。
    可是现在，我不能咬，不能逃，不能喊，我只有拼命忍住，眼泪汪汪。
    “还是要忍吗？”他拿起银环慢慢穿过不断渗血的乳尖，用棉球轻按一会儿止血。又开始给右侧乳尖消毒。问得轻松惬意。一个把蚱蜢掰成两截的小孩不会觉得自己残忍，因为他不知道蚱蜢也会疼。第二次穿刺上环，他故意放慢速度，来回移动，让我更疼。
    我全身颤抖，冷汗涔涔，双眼模糊，汗水泪水滚滚而下。但我仍然一声不吭，身体也没有半点反抗的迹象。
    他褪尽我最后一点布料，俯下身噬咬我的耳垂脖颈锁骨，“你知道吗，你这种献祭的表情会激起男人的嗜虐欲，让人狠狠蹂躏你。”
    话音未落，他狠狠刺入我身体。没有前戏的性爱对承受的一方来说，只有痛苦。我深呼吸，努力放松身体，尽量打开双腿，让他的冲刺更深入。这样我的痛苦反而会轻些。
    我并不恨他这样对我。我自己的选择。既然签下那张契约，他再怎么残忍也不是错。那个承诺于我而言，本来就是无条件接受一切伤害。我不是随便许诺的人。对QM的承诺，对他的承诺，我都会一一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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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生这场棋局中，十几年前我曾走错一步，如今满盘皆输。最无奈，没有退出的权利，没有后退的可能。哪怕前面是刀枪剑戟，是万丈深渊，我能做的不过是——闭上眼，流着泪，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