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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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丝绸覆盖着少年线条优美的躯体,奔腾的血脉让药效渐渐发挥了作用。天成感觉自己似乎飘飘忽忽地飞了起来,刚才被抛弃的痛苦好像都消失不见了,他的心情非常轻松愉悦,看池非的脸都在发光似的。
“有蝴蝶!”天成冲池非笑,伸手在虚空中抓着什么。
“天成,开心吗?”池非支着头。
“开心。”天成又笑了一下。
池非看他傻乐的样子,由衷感慨rush这玩意儿可真是个好东西。他伸手摸了摸天成身后,(和谐一百字)
天成哼了一声,还是傻乎乎地看着池非,眼神纯粹干净。池非被他盯得忽然有些心虚,就拿衣服盖住了他的眼睛,(和谐和谐)。
草草发泄了一通,rush的效果已经过去了,天成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被池非弄上床了。他想着夜寻决绝地离开的样子,问池非:“夜寻把我送给你了吗?”
他用了“送”这个字,似乎默认了什么东西。
池非揉弄着天成手感极好的臀,说:“不是,只是交换。”
“交换?”天成想了一下,“是交换宋天成吗?”
“不,是交换一个关于宋天成的消息。”
这样啊……天成咬着嘴唇想,他只值一条消息。
池非想了太久,此时好不容易把人弄过来,得趁着夜寻回过味儿之前玩儿彻底,因为又弄了好些助兴的药和道具。他想把在荷兰喂给天成的药再喂一次,鲛人,他还没搞过呢,算人(和谐词)吧?妈的,想想都刺激。
把人弄进浴缸,天成似乎已经知道他想干嘛,便问他:“夜寻还回来吗?”
池非把药塞进天成嘴里,随口道:“鬼知道啊,他要是真找到宋天成了肯定跟人双宿双飞了。”
药有些苦,天成吞下去,颤抖的睫如同寒风里的蝴蝶翅,透出无力的挣扎。可是寒风里的蝴蝶是多么不合时宜的东西?即便挣扎,又怎么挣得过天命如此?
天成闭上眼,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先是很热,接着就是皮肤又痛又痒,即使泡在水里,他也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活活扒了皮般痛苦,满身的粘液渗出,使得一池清水也变得黏腻不堪。海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浓郁得令人作呕。
池非早就受不了,关了浴室的门退了出去。
天成难受得低低痛呼,皮肤越抓越痛,不抓又痒。他抠着身体上越来越多的鳞片,打从心底生出一股渴望,原始的基因存留在他的骨血里,被迫出现的发qing期令他难以自持。掉落的鳞片伤口浸泡在粘液似的水中,隐隐的刺痛缓解着他内心深处的麻痒。
他想喊夜寻,可是夜寻不在。他五指紧紧攥着浴缸边,关节用力到发白,逐渐布满鳞片的下半身慢慢合拢,骨髓里变形挤压的疼痛那样清晰,仿佛伴随了他的一生。昏暗寂静的浴室里,他痛苦的呻吟形成诡异的回音,似乎在这空旷的空间中有无数个看不见的幽灵在低声啜泣。幽幽的哭泣声空洞回响,每一声都入了魔似的钻进天成的脑子里。
池非早就饿了,他这次就是为了天成回的国,不打算久待,只带了几个保镖和一个助理。房子所处的地方很偏僻,他特地找朋友暂借的这里,附近没什么吃的,助理开车来回两个小时,弄了点包子豆浆炒粉。一开门就闻到空气里那股诡异的海鲜味儿,池非看他脸都绿了,不知怎么着,就说:“以后没事儿不用进来,东西放门口就行。”
助理嫌弃的样子让池非有些膈应,好像自己抓心挠肝费尽心思弄来的玩物那么遭人不待见似的,搞得他自己都别扭死了。
好在他吃完东西,那股味道慢慢淡了,他寻思应该结束了,便打开浴室的门进去。偌大的浴室悄无声息,人身鱼尾的少年静静躺在浴缸里,一只洁白修长的胳膊伸出来,垫在头下,乌黑的发梢乖巧地趴在他白净的脸上,好似一朵兀自开在悬崖上的白山茶,干净通透,不谙世事。
将浴缸里的水放干净,打开喷头让天成把自己清理一遍,池非打算把人抱上床。
“离开水会很痛。”天成小声说。
池非愣了一下,在水里做?那也别有一番滋味儿。他对待新鲜的玩物总有许多耐性。
脱光了泡进温水里,池非亲上天成红润的唇,手上不老实地从结实的胸膛,到紧致的腰身,然后触摸到了那有些坚硬的鳞,瞪着天成光滑的尾巴,他突然尴尬起来。他他妈无从下手啊!那种久违的、只来自于处男的不知所措,突然又席卷心头。
天成当然知道他在找什么,乖巧地翻过身,拉着池非的手在腰部以下的鱼尾处摩挲一番。池非皱着眉,在天成的引导下,手指触到了一处不同于鱼鳞那样坚硬的(和谐词和谐词和谐词)。他稀奇地凑近了,发现那是类似于鱼类泄殖腔的地方。
如果池非是个生物学家,那他此刻一定会仔仔细细地研究一下鲛人和人类的后代,身体结构是怎样奇异地融合的。可他不是,他就是个浪荡子。在(和谐了一大段话)进去。
那感觉很奇妙,(和谐掉一大段)他低头看着皱着眉,显然非常痛苦的天成,难得温柔一回,在他背部落下一连串的吻。
跨种族的情事比想象中更刺激,背离伦理的行为带给池非心理上的高潮显然更多。他玩过男人女人,参加过上流社会的混乱party,海天盛筵不过是冰山一角,而今他终于又尝试了新的刺激。激动的(名词和谐),池水被激荡得撒了满地,一缕缕的鲜血飘乎乎消散在水中。天成呜咽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闭上。
快些结束吧,真的太痛了。夜寻从没有让他这么痛过。
一池的温水慢慢变冷,天成嘴唇微微发紫,手指冰凉。池非(各种和谐),然后又放了热水进来。身下的伤口被刺激得一缩,痛感越发明显。天成用手撑着浴缸悲哀地想,还要两天,他才能变回去。
池非一连来了两次,有些累了,浴缸又小又硬,天成也不可能自己动,但是费尽心机弄来的玩具怎么可能让他歇着?将那堆他精挑细选的工具抱进浴室,天成被那些东西吓了一跳。他看着里面一个成年人小臂般粗长的硅胶,心头的惶恐简直要变成尖叫冲出喉咙。
“别怕,我会让你喜欢上的。”池非冲他笑了一下,白牙森森,异常可怖。
(名词动词形容词,和谐和谐)
天成不记得自己何时睡着的了,只记得他浑身酸痛,伤口更是刺痛不已,烫得吓人,似乎肿了。悠悠醒来时,他还在浴缸里,水已经冰冷,还好他此时保持着鱼的习性,并不觉得寒冷。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和谐)异物感非常强烈,他费力地摸索过去,(名词和谐)血滴了些在水里。
天成呆呆看了一会儿,将东西丢到地上,轻轻叹了口气。水已经脏了,他也是。
但他能如何呢?苟且偷生都已经这样难,他也不过是海中的无根浮萍。当初他问Alva,为什么郑所南那么执着于画无根兰,Alva一个外国人,自然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现在他明白了,于郑所南而言,失去家国的自己,即便在宋朝有立足之地,可红尘里他已经是没有家的人了。
就像自己,错把一个栖身的地方当做家,以为从此那就是他的避难所了。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