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回.不甘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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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贤于两年前与父亲曹国政相认后,就知道父亲的事业体分为四大区块,也很明白母亲为何积极为自己卡位,目的当然是想从其中的事业体分到一块版图,圭贤看着父亲坚定地眼神,手会不自觉的**,说话有一点吃力地说着:
「我决定…今天开始退至幕后,旗下的企业…交给你们兄弟掌管,老大政文负责…多媒体事业,老二世文负责…拉斯韦加斯与澳门的博弈事业,老三成允负责电视、电影制作,老么圭贤…负责艺能经纪体」。
本来圭贤想拒绝,但看到母亲在一旁使个眼神,让圭贤将话又吞回,其实圭贤知道为何父亲的妻子和二姨会迁就母亲进入曹家,是因为总会计帐一直由母亲控管,知道整个事业的动脉及缺口问题,长期财报有漏洞及舞弊事件,却无法揪出问题所在,曹母本身也识大体,不争名、不夺权,只要有好处一定会让曹妻及二姨分享,因此三人在表面上也达到和平相处的假象,如今曹董得了帕金森氏症,三人决定轮流照顾,并坚守整个事业体,才会等到现在才将事业版图区分完成。
这四个事业体、圭贤所负责的艺能经纪是最不赚钱的,也是问题最多的,因为赚钱的工具就是”人”,所以旗下养了很多星探、经纪人、化妆师、摄影师…,再配合老三成允的电视、电影制作,也会涉及到老大政文的多媒体事业,所以在以往的经验,艺能经纪的合约或艺人的品格与私生活没有处理好,几乎会连累到电视、电影及多媒体,相对会影响公司的股票获利。
曹董交代主要事项后,决定到乡间养老做复健,三位妻子也会轮流陪伴,圭贤与其他三位兄弟没有交集,所以没有再进一步交流,反而是曹母希望圭贤能利用这次机会和这三位哥哥认识、并深入来往,才能利于之后的合作,圭贤却私下跟母亲抗议:
「我喜欢的是音乐,我对什么艺能经济没兴趣」。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好不容易让你拿到这门产业,别人还求之不得,你可直接坐上大位,有什么不好」?
「我真的没兴趣,我不想接」。
「你应该就是受到小旭的影响,我本来不想戳破,你不要拿你的未来当玩笑开」。
「这跟厉旭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扯上他」?
「你当你妈傻了吗?其实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点破」。
「妳又知道什么?难道是吴阿姨跟妳说了什么」?
「你觉得吴阿姨能说什么?她只是帮我照顾你的起居伙食,你心里有鬼才会这么问」?
「我不想接爸的事业,你却将厉旭牵扯进来,不关他的事」。
「既然不关他的事,你为何不去美国完成学业」?
「在国内也能完成」。
「你是舍不得他吧」!
曹母说完,将桌上的数据袋丢在沙发椅上给圭贤看,圭贤好奇打开后,是几张热吻的照片、也是上一次在学校公演”贩卖爱情”的音乐剧,圭贤有一点心虚地说:
「这是学校公演,我们比较入戏罢了,这并没有什么」。
曹母听完圭贤解释,嗤笑一声又往桌上丢了一个文件袋给圭贤,圭贤怀疑地打开看,是看到自己和厉旭的几张亲密照片,而且这些照片居然是被偷拍的,地点是在S高中的废弃工厂,圭贤万万没想到,这里是和厉旭认识的秘密基地,也是几次幽会的地方,却变成了母亲抓到的证据,圭贤看着照片哑口无言,曹母冷冷地说:
「你年纪还小,我就当你玩玩,你可别将乱七八糟的感情当真,小旭只是个戏子,谁给他好处、他就往哪里钻」。
「他不是那种人」。
曹母又将另一个公文袋递给圭贤,圭贤质疑了一下,才伸出手、缓缓地打开这文件袋,里面的数据是厉旭和强仁之前的不法纪录,圭贤虽然曾听过厉旭提到哥哥强仁,却不知道两人居然有这些不良的纪录,圭贤心里的怒气慢慢开始,却忍在心里不敢表现,一会儿深呼吸才说:
「妳何时弄出这些资料」?
「有一次我回去你不在家,我发现你开了我珍藏多年的红酒,我认为你变了,我必须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改变,所以我从你身边的朋友开始调查」。
「只是一瓶红酒…」?
「你从小就听我的话,不会反抗我,你明知道那红酒是你爸爸让我珍藏的,你居然违背我的话,我不是在意那红酒,我在意你现在反抗我、欺骗我,全是因为那位小旭,如果不让你心甘情愿离开,将来有一天,你也会因为那男孩毁了我多年来的心血,不要忘了,我从年轻到现在,委屈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我知道这一切是妈的心血,但是我有能力,也不一定要接下爸的事业」。
「儿子啊!我知道你有能力,但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白手起家在你这年纪接下一个企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不要为了一个小旭,放弃了你的未来」。
「妈、小旭一定都是为了帮他妈妈还债,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事情,他跟我住在一起后,从来没有做出违法的事情」。
「呵呵…儿子,你太单纯了,他现在不会,谁知将来会不会变质?他就是一个戏子,如果你不在他身边,他很快就换一个新的,你别忘了,老妈在这行业这么久,有几个是单纯又不贪的,所以你醒一醒,别傻了」。
圭贤听完母亲的一席话,又看了手上的资料,还有刚刚那一堆照片,心里只有不甘与不安,目前自己的私生活可以说是完全被监控了,如果继续跟厉旭生活一起,也没能力改变将来的生活,于是圭贤低沉地跟母亲说:
「我又如何相信妳给我数据是真是假」?
曹母看着圭贤无奈摇头、轻笑回:
「你为了那戏子,居然对我质疑,哼!我承认,从小是外公帮我照顾你,但我始终是你妈,我怎么可能会骗你」。
圭贤听到母亲提起外公,脑海如回放机、出现种种无法陈述的珍贵回忆,再度想起外公过世前说了一句话:”用钱、永远买不到幸福,小贤…你一定要好好长大,找到你要的幸福。”圭贤无法完全理解外公的这句遗言,也不再用言语表达心中的抗拒,只能继续听母亲说:
「既然你不信,我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让你看结果,你会知道、你放不下的小旭就是个戏子」。
「半个月…怎么可能」?
圭贤不相信厉旭和自己相处两年多的时间,不可能在短短15天后会变心,曹母不希望圭贤偷偷和厉旭联络,狠下心将圭贤关在房间、并断绝所有通讯设备,圭贤只觉得自己很无力、很软弱,也没有立场和母亲抗争、对立,因此圭贤没有退路,只能等待15天后的结果。
厉旭这十几天下来、查不到圭贤在哪?东海邀约的小助理工作,厉旭答应三天后回复,厉旭在学校与片场来回奔波,就是希望能在忙碌中不去想圭贤到底去哪?也希望透过强仁的帮忙,能尽快找到圭贤的消息,但时间无情,厉旭等到快要发慌,还是没有圭贤的下落,厉旭恨自己为何住在一起时,没有多主动认识圭贤的朋友,其实厉旭在焦虑的思绪下,已经忘记是圭贤不愿意厉旭和自己的关系在朋友间曝光。
就在第13天,东海利用空档和赫宰来到厉旭工作的片场,目的当然是希望厉旭能当东海的小助理,而且东海开出诱人的条件,除了有不错的收入,也不影响厉旭在校的课业,除此之外、厉旭可以搬到东海的小别墅,这对厉旭来说,确实解决圭贤不在身边的问题,因为当初是圭贤邀约来家里居住,如今圭贤毫无音讯,厉旭不知该用什么身分继续住在这里,厉旭想了很久,决定先答应东海,且在隔天搬离圭贤家时,厉旭留下联络电话告知管理员,如果圭贤有回来,一定要马上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