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即墨把红姬和尉迟楚楚带到了公主的帷帐边、本想着交给花姑便行了事、自己也好赶紧回府、整理一下勘查的线索、再仔细分析分析荣凯将军留给自己的那张纸条上的文字。没有想到花姑告诉郦即墨、公主也请他进去。便惶惶恐跟了进去。
    一直以来、郦即墨就对公主为什么要在大殿这样的内室还要搭建一处帷帐充满了好奇。今儿刚一进来、便觉眼前一亮、原来帷幔里全是操曲匠人、各有琵琶、二胡、编钟、箫、笛、瑟、琴、埙、笙等无数、匠人们正专心致志、并不受郦即墨等人的打扰。让郦即墨奇怪是、在每个匠人的乐器上方、都有一个方形铁物、口有二尺见方。此物先是向上直升到约半丈只高后、成九十度直角转弯、又直直的冲到了帷帐外面。再一细看、满帷帐里都是、还有无数的黄铜粗链将那些横向伸到帷帐外的铁物给吊住加牢着。
    “这是公主发明的传声筒。”见郦即墨在考究飞在头顶的那些个玩意儿、花姑仍然是柔柔地说道。
    “难怪我在最后面的房间里都能听见操曲唱和是声音呢。”尉迟楚楚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房间离着这个大殿有近半个时辰的路途、还能那么清楚的听见操曲和唱和的声音的。
    “公主就在上面。即墨将军先请、你们俩稍候。”花姑一指一高处、便见高处是用原木搭建的一处高台。宽丈余、高丈余、公主正在高台顶处席地而坐、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高台下面的那些匠人。炯炯双目下就开始用面纱罩住了整个脸颊。
    “你先坐！”公主见郦即墨上来、顺手一指高台上的一处平处说道：“我听完最后一点与你说话。”
    郦即墨一看高台顶处的平地、并无任何的椅凳和蒲团、又见公主也是随意席地、自己也便离着公主远远席地而坐。总归有了小半个时辰、操曲声和唱和声都停了下来、公主才和郦即墨说上话来。结果开口就是让郦即墨这尴尬的话题：“荣凯将军自杀了？”
    “公主为什么一上来就给荣凯血案给定性自杀？”郦即墨心里千转百廻起来、想着应对的词语、生怕自己说出了误差、也在公众的面前就把荣凯血案给定性成了自杀。如若如此一定性、荣凯将军的那些秘密就更加无从查实了。
    “血案尚未勘验完毕、三证还无一证。实难结案。”郦即墨是在心里想了又想、才用了血案这两个字、既不与自杀镶边、也不与他杀相连。还道出一个什么三证来。这个是郦即墨心里有数的东西、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至少是凶器并不在现场。
    “血案？血案也算定性吗？三证？就凭你的一己之力也能找到三证？你难道不怕陛下降罪于你？”公主的一连多问、把郦即墨问得无言可答。
    “公主的意思是？”沉默了好一会、郦即墨才问出一个让自己后悔不迭的话来。
    “我的意思是、你就按照花姑的想法给定性为自杀算了。人死如灯灭、你还想玩出什么花儿来？就算是你玩出玩儿来了、陛下哪里怎么交代？”公主的话一出口、郦即墨就印证了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是最愚蠢的话了：这不是把自己对荣凯血案最后的定性权交给了公主嘛。果然、就在公众说完后、郦即墨完全无了回话之意。
    “行了吧。你今天也够辛苦的。虽然荣凯的案子办得不到位、你总算是把那个红姬给劝说来了。现在你就回去休息、把红姬和尉迟楚楚给我叫上来。”公主说完、一挥手、不再说话。郦即墨只好倒退到了平台边缘、唱了个喏、才迈步走下了高台。
    第051章
    红姬和尉迟楚楚被送到了公主的帷帐里、公主屏退了花姑、指着地面对尉迟楚楚说道：“你先坐下。我有话说。”也不理会红姬的、倒是把红姬给惹毛了起来；是你硬叫我来的、现在见到我了、居然是不理不睬、你几个意思？心里想着、就要发泄出来、正好遇见公主开口说话、便暂时给压了下来。
    “叫尉迟楚楚？”公主问尉迟楚楚。
    “是、公主殿下。我在刑场时就禀报过了。”尉迟楚楚稍有些惊慌、在回答了一句公主的话后、又明显的好转起来。
    “对、刑场。我要你这一辈子就铭记这个刑场！”公主语气有些不怒自威。也许是又说到了刑场、或者是公主的不怒自威让尉迟楚楚颤抖了一下、接着听见公主说道：“别以为你上三代是王公贵族、你也别占着你秀外慧中。我告诉你、要想把你再送到刑场上去、对于我来说、就如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知道我为什么是救你下来吗？”
    “请公主明示。楚楚不知。”尉迟楚楚欠了一下身子。
    “我嫉妒你的美貌！听说你是我朝最美的美人儿！”公主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急促、以至于呵出的气体都把蒙在她脸颊上的面纱给微微吹起来了一点点。
    “皆是秕言谬说、还望公主鼻垩挥斤。”尉迟楚楚话一出、公主先是一怔随后对尉迟楚楚大加赞赏起来。而红姬却是尉迟楚楚的话根本就是听不懂。但是从公主赞赏尉迟楚楚的话中、红姬至少能明白；尉迟楚楚应该是出生名门望族之女、至于为什么会沦落如此、红姬想以后应该还有的是时间来探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