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正式开始 第五章 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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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风轻拥着怀中的“天使”,飘浮在半空中,“忠儿,还记得吗?这里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呢,小小的一只,好可爱,你知道吗,那时的你就有一双漂亮的黑眸呢,好象夜空中的宝石,闪啊,闪的,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黑色。忠儿,我好高兴能够见到你。”
辜精忠有些发呆的看着脚下的水乡缓缓地流动着的润湿气息,有些陌生的地方,这就是自己本该存在的地方吗?
“我想下去看看……”“……好,那我陪你下去。”“我想自己去,放心,我不会离开,我离得开吗?”一双黑眸怔怔的盯着柳亦风。“……忠儿……,去吧。”
眨眼之间,辜精忠已独自站在了水乡湿润的青石板上。已经不习惯行走的双足缓缓地踏在冰冷的土地上,凭着些许的记忆摸索到了一座已经破败的房屋,“吱呀……”一道悠远的开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人儿。“这位小哥,请问你找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颤巍巍的盯着眼前的人。辜精忠盯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一行清泪忍不住沿脸颊滑过,无声的滴落在坚实的土地里。“娘……”口中蠕动着,这个梦中叫了千百次的字眼,却深深梗在喉咙深处,怎么也吐不出口。六十年的岁月过去了,自己却还是顶着这张让人觉得虚伪的脸孔,岁月在邵华之日被强制扼住了喉咙,让辜精忠直觉自己是个怪物,想要呼唤亲人的欲望硬生生的遏制住。“小哥,小哥?没事吗,哪里不舒服吗?”“……婆婆……,我没事,谢谢关心,能讨口水喝吗?”“没事就好,进来吧,外面怪冷的,进来暖暖身子。”关切而温暖的声音充盈在辜精忠的耳内,眼泪忍不住又要夺眶而出。正待迈进屋子,只觉一道白光在自己眼前划过,一个身影夹杂着杀气扑向前面的老人,寒光一闪,“不,娘……”辜精忠一声长泣,一口热血喷出,模糊的眼中是娘亲倒下的身子。自己瘫软的身体被行凶之人一把掠过,迅速消失在天空中。
“醒了?”一杯红酒迎面泼过,辜精忠睁开双眼,一道白影映入眼中,白是这个人唯一的颜色,白色的长衫、白色的及踝发丝松松的束在脑后,脸色苍白,透着异样的、死神般的美丽诱惑,映得唯一呈暗紫色的瞳孔都泛出死神般的白光。冷,是所有人见到这个人的唯一感觉。
“啧,还真是个可人儿,难怪柳亦风把你护卫得滴水不漏,啧啧,想得到你还真是不容易。可人儿,你知不知道柳亦风为了你,在你身上下了多大的封印,啧啧,还好我聪明,知道只有你自己才能破坏他下的封印,美人吐血,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噢。”一片湿润舔上满是红酒的美丽脸孔。辜精忠愣愣的任由对方的舌尖在自己的脸上蠕动。“哼”一个耳光突然打在美丽的脸庞上,“一点都不反抗,没意思。魅,给我把它扔下水牢。我要会会我那亲爱的大族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