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信笺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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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了你很多年。”
    “看来你师傅对那把无名剑也很感兴趣。”
    “错,因为他才是你真正的父亲。”
    唐宁大惊,心中被抽空般,今日听到的真相实在太多。
    “当年剑宗将《沧海卷》与无名传与他女儿和杨谦,雷万千心生怨恨,他是剑湖派大师兄,论武功造诣,论资质天赋,几个师弟师妹无人及他,他迁怒于杨谦,找到机会埋伏在杨谦下山的路上,望抢得无名,恰巧你母亲当时与杨谦同行,雷万千丝毫不顾同门情意,逼不出无名,欲将两人赶尽杀绝。这一幕被途径的师傅看到,将半死的两人救下,悉心疗伤。雷万千后上山对李青芷谎称杨谦同你母亲私奔下山,有辱剑湖派清誉。李青芷当然不信,却苦苦寻两人不得,且当时江湖中议论纷纷,私奔一事竟被说得如事实般,无名遗失不知所踪,剑湖派从此凋落。”
    “一年后,你母亲同师傅育得一女,她得知雷万千已离开剑湖自创门派,便带着旧伤缠身的杨谦去剑湖寻找李青芷。由于师傅是杀害剑宗的间接凶手,李青芷问起孩子时你母亲含糊其辞没有说明,而李青芷竟误会襁褓中的婴儿是他们所生,怨恨之下失手将你与你母亲打落剑湖。杨谦冒死相救却只捞起你奄奄一息的母亲,悲痛交加下,他留下一信笺给李青芷,自己带着你母亲回到师傅住所。师傅用尽全力也无法挽救你母亲的生命,只是你母亲最后交代,一定要我们找到你,并嘱咐我师傅,不许找任何人报仇。”
    唐宁听到这里已泪如雨下,哑声道:“母亲怎知我没死。”
    “她落水后一直护着你,直到被流水冲到湍急的支流中,奋力将你绑到两根大树枝中顺水流下,而自己重伤之下失去了知觉,她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却还不停呼喊你的名字。”
    上官南羽沉静了片刻,似乎他也已说不出话来。
    唐宁啜泣道:“那你,怎知我便是流扬的女儿。”
    上官南羽道:“不仅是师母的临终嘱咐,师傅和我每刻都在寻找你,但仍无所获,其实还有另一个人,有能力也有实力能找到你,他就是雷万千,于是这些年来,我一刻也不敢放松,监视者雷家堡的动向,直到他们派去杀手到你府上。你虽然逃脱,他们却知晓你会到扬州找徐承影,于是早就埋伏在徐府,我赶去的时候,徐公子已被杀害,临死前将玉佩交与我。”
    上官南羽顿了顿,又道:“其实那时我并不肯定你便是师傅之女,只觉得雷家堡此次将矛头对向你们很不寻常,于是便带你去剑湖,寻得真相。”
    唐宁含泪道:“听闻江湖上的传闻,那我的父亲,也不在了?”
    上官南羽低下头,默不作声。
    两人沉静了片刻,唐宁拭去眼角的泪水,沉吟道:“原来上官公子一路上都计算好了,遇到沈惜吾,然后跟随进了剑湖,若是无沈惜吾带路,你我如何能来此地。”
    上官南羽蹙眉道:“并不是我算计的好,而是这剑湖派的传人李前辈算得准,是么,李前辈?”
    只见一身素衣的李青芷从林间走出,步伐轻盈,眉目间却显露出内心极大的波动。
    “对,是我让惜吾去找你们,但只凭你一言,我如何相信。”
    “杨谦师叔曾说过,师母坠湖的那天他留下银笺约李前辈日后到云顶峰一聚,可是那一聚后,杨师叔却再也没回来!李前辈,可有此事?”上官南羽厉声问道。
    “你说什么?银笺!哈哈哈”李青芷忍不住苦笑道:“银笺虽有,却是一封冷血的告别信,至此一别,相见无期,相见无期!”
    上官南羽惊道:“难道信笺只字未提云顶峰一聚之事?李前辈试想,若真是杨师叔与师母偷剑下山,两人怎会一年之后重返剑湖?”
    李青芷怒道:“这剑湖圣地外人轻易不得而入,银笺是同无名剑一起搁与桌上,难道有假?”
    上官南羽蹙眉道:“李前辈别忘了,还有个人能来去自如。若是此人将信笺换了。。。”
    李青芷惊道:“大师兄!不会是他,绝不会是他,大师兄为人一向光明磊落,怎会做出此等事情!他若是垂涎这剑湖派,早在父亲病疫之日就登上掌门之位,何必生出这些事端。”
    上官南羽叹道:“他在乎的并不是这掌门之位,而是那本《沧海卷》以及无名的秘密。”
    “哼,笑话,《沧海卷》只不过是本铸剑之书,本派弟子向来知晓此书内容,大师兄对铸剑无意,要来也无用。况且那把无名,师傅和诸师兄都已细细研究过,无人能参透,连师傅他老人家都说无名并无秘密可言,那只不过是个传说。”
    “也许雷万千已经知道了什么。”上官南羽沉声道。
    “哼。”李青芷苦笑道,“不会的,不会的。十几年后,你编出的这番话还能让我心扰,哎,罢了罢了,你们走吧,唐宁,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说罢,便拂袖离去,身影没入林中。
    出谷的道路依旧是沈惜吾领着蒙眼的两人从迂回的山洞中走出,出洞的那刻,沈惜吾只说了一句:记住我的话。
    微微的风抚过,树叶摩挲而响,太阳在空中明晃晃地照射着大地,虽才初春,却已感到丝丝燥热,时已至午时。
    唐宁头脑内一片混乱,近两天的事情弄得她已经不知所措,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的母亲是慕容毓婕,而且,她的母亲葬身剑湖。
    唐宁起身,向剑湖的方向跪下,叩了三叩,喃喃道:“母亲,孩儿来晚了。”
    臂膀被一个人扶起,唐宁抬头回望,上官南羽眼神清亮,正凝目望向她。
    “宁姑娘,我还有诸多疑惑未解。”
    “我明白,去云顶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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