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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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张父的事过去大半个月了,张雪的病情也开始好转起来。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我买好了花准备去接她出院。在医院大堂的时候却看见了莫如。
我问她来医院做什么,她言辞闪烁,没说出个所以然。看我手上拿了束花,问我来医院看望谁的。我说接张雪出院,她说张雪什么时候住院的,我把张父的事和盘托出。她叹了声,也没多说什么拿了药匆匆的走了。我感觉她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但是我也不好追问只好让她走了。
到张雪的病房,张母已经在帮张雪收拾衣服了。看见我来了便说”少宇来了。”精神比前几天要好了些。
我把花送到张雪的手里,在她的额角轻轻的吻了下。我看见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照在张雪上扬的嘴角,充满了幸福的感觉。经历了这十几天煎熬,我想一切都该要好起来了。张母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了。
“我们回家吧。”我拿起张雪的包说到。
“对,我们回家。”张雪的母亲笑着说,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终于乌云散尽,阳光暖照了。像是憋久了情绪,现在可以长松一口气了。这样的感觉只有经历了的人才能明白,明白什么叫珍惜,珍惜眼前的所有的美好。真的等到离去的时候什么都没了,一切也都晚了。
办完出院手续,我们打车回去。车在城市里穿行,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切都那么的美。转身看张雪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挂着两行眼泪,轻轻的抽泣着。
“傻瓜,一切都好起来了,哭什么呢?”我把张雪搂在怀里。
“你知道么,这些日子我感觉一辈子都过不完的感觉。现在我真的想大哭一场。”张雪抽泣着说。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那都成过去了,好了什么都好了。不哭了,我们要开开心心的过下去。伯母你说是吧。”我故意问下张雪的母亲是想让她支援我劝慰张雪。
“是啊,不哭闺女一切都好了。”张母说着也流出了眼泪。
让他们哭吧,哭完了什么都好了。我搂着张雪看着外面的阳光,和路上的人们。车上只剩下他们两的抽泣声。
到了张雪家,稍微安慰了下,我要去办自己的公事了。刚才他们也发泄完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张雪,伯母。”我边向他们辞行,边朝门边走去。
“你去忙吧,这阵子也把你忙坏了,天天三地的跑。辛苦了你。”张母体谅的说到。
“我晚上再过来吧。”我朝张雪看看,她像个孩子似的竟然睡着了。我笑了笑,指着张雪示意张母她睡了,便小声的和张母说了声再见。轻轻的把门关上。
回到公司,忙了一天,这几天积压了好多的事在手上,没有两三天是处理不完了,还好都不是什么急件。晚上要加班了。打电话给张雪说晚上要加班回不去了。她问我什么时候走的,我说我走的时候她睡了没叫醒她。她说她最近太累想好好休息下。我叫她就在休息,过段时间再去上班。然后随便说了些就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看见手机有条未读的信息,打开来看。“晚上有空吗?”落款是林欣。这个信息把我整得一头雾水。她怎么整得我的电话号码,约我出去做什么?我正在想怎么回她的信息时,又来了一条;“和张雪在一起就算了。”看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今天她没去接张雪,我的疑问像个雪球越滚越大。还是去见见她吧,希望能解开心中的疑问憋着多难受。
“有空,有什么事吗?”我对她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毕竟我是张雪的男朋友。
“陪我聊聊,K酒吧8点”她用很快的速度回了过来。
“好”我倒想看她摆的是什么龙门阵,先赴赴再说。
处理完手上的文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明天加班做了。
打车到K酒吧,看见林欣已经在门口了。
K酒吧,不是很大但是很适合喝酒,里面的装饰和色调,以及音乐都非常有情调。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远离城市的繁华地段,非常适合谈心,和放松自己。
“进去吧。”林欣穿得很时尚,比张雪要时髦,也要好看。上身是件紧身的黑色的线衫,下身是条咖啡色短冬裙,脚上蹬着双漆皮的黑色靴子。浑身散发着一种性感的美。我想是男人都会都看两眼吧。我警告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心里还是不老实,谁叫我们是男人呢。
林欣也不客气,挽着我的手就进去了,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其实林欣在挽着我的时候,我心里发生了微样的变化,但是又说不出的感觉,大概是心里的抗体在起作用吧。
她要了杯鸡尾酒,我要杯匝啤。我喜欢简单的东西,不喜欢想鸡尾酒那样搀杂太多的东西,吃进胃胃里都知道是什么。所以林欣的花招我看起来很漂亮,但是我心里还是无法承受的。张雪的简单就很对我的胃口。
不大酒吧坐了不到十个人,估计是时间还早的关系。背景音乐是莫文蔚的电台情歌。“。。。。。。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挢/到对方的心底瞧一瞧/体会彼此什麽才最需要/别再寂寞的拥抱。。。。”这是我一直很喜欢的歌。
林欣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你喜欢这歌?”
“是啊”
“难得男孩子喜欢这歌呢,呵呵!”她笑起来的时候到是更像张雪了。
“怎么说呢?对了你找有什么事呢?不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吧?”我问到。
“就是喝酒啊,哪有那么多理由。再说了你是我未来的姐夫我能有什么企图啊。”这话说起来好像很轻松。但我听着怎么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我点支烟抽了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不该单独和林欣出来。
我拿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端坐在对面的女孩。呵,这就是张雪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简单的线条把眉毛画得恰到好处,不妖艳标标准的鸭蛋脸,脸上没施什么脂粉,这样的素净是一般女孩没有的原始美丽。
“能给支烟吗?”她把脸凑上来问我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我不能拒绝的样子。一种淡淡的香,应该是唇膏散发出来的清香。
“能不抽吗?”我还是觉得给她烟抽没什么好的,如果让张雪知道还不给骂死吗?
“怎么?还没娶我姐呢,就想当我家长啊?真没劲!”她的表情高傲得与张雪判若两人,倒是有点像莫如。我一时神情晃忽,光影交错中,我混乱了他们到底谁是谁。
“想什么呢?不给就算了,小气!”见我没回答她,急了说。
“就一根。”我拿出一根中南海给她。
“咳咳。。。”林欣刚放进嘴里抽了口,便咳了起来。我看她的样子既滑稽又有些无奈。
“都叫你别抽了。”“我就要抽。就允许你们男人抽吗?”“我。。。。。”干脆闭嘴免得对她还好还要给她说。
我顾着喝自己的酒,没搭理她了。没想到我不说她了,自己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这女人真是猜不来的动物。我感叹到。
这以后直到我埋完单我们都沉没着,我几次想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看她根本没看我一下,只顾着喝她的酒,几次都咽回去了。我看她越喝越多,准备叫她别再喝了。还没等我开口,她说话了。
“埋单吧。”我像个木偶似的,哦了声。去结了帐。再她时已到了门口,我怕她喝多了赶紧跟了过去。
“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但是外面下雨了。”听她这么一说,朝外面看去,真的是下雨了。都12点了,下雨了连车都打不到,这下麻烦了。我正皱着眉头的时候,她像会变魔法一样,从她那特大的包里拿出了把伞。看来这女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看的。
“我们走回去吧。”“等等,打车走吧。”我还是觉得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在半夜打着伞走路回去。
“我想你陪我走走不行吗?难道只有张雪才有这个权利吗?”她像是生气了,爆发出来了。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气的,她的脸上已是通红。
“好好,陪你走。”我真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把伞打开,让她站在我的左边,我走在外侧。其实这样撑伞特别的别扭,但是还是保持距离的好点。
没想到,我刚迈出去一步。她就一下搂住了我的腰,我顿时不知所措。
“林欣你喝醉了吧?”“你才喝醉了呢?”“别这样,你知道我和你姐。”“你说什么呢?我就要这样。”“真的别这样,尊重点好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张雪一把把我推开。雨伞也掉在了地上,我也没顾得上去捡伞,看她踉踉跄跄的样子,赶紧去扶她。“找你的张雪去,别理我!”她怒不可遏的把我推开。他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能这样?我开始来的时候所担心的问题被放大了N次方。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说什么呢,别闹了我们回家吧?”我极力的劝她,不管怎么说她是张雪的妹妹,再怎么说,我也不能把她扔在这。
我捡回伞,走到林欣身旁,她蹲在地上表情看上去非常的难受,估计是酒精开始发作了。我把她拉起拉,搂着她的腰,没想到她竟像蛇一般,有滑了下去。我干脆把伞扔在一旁,双手把她抱了起来,等她站稳了再去把伞捡回来。
搂着林欣,我们艰难的向前迈去,看她呵气如兰,偶尔飘出些酒气,心跳起伏着。我的身体发生了异样的变化。我们是如此紧紧的抱在一起,她的温度,和我融在了一起。一张精致的让人心痛的脸。怎能叫我不动心,几次都想在她的唇上留下深深的一吻,但每次都闪过张雪的脸。我努力的克制自己。在雨里,雨啪啪的打在地上,我第一次感觉浪漫来的如此的近,又那么的远。我内心一片混乱。
林欣没和张雪住在一起,她这个样子也不敢送到张雪那,到时真是什么也说不清了。我只好把她带到自己的住处。
好不容易到了家,把门打开,先把她放在沙发上。弄了条热毛巾给她敷上,我到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来,看她身上也湿的差不多了。还是叫起来换身衣服,别明天感冒了。我倒杯水来,把张雪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张雪,喝点水,别感冒了。”我轻轻的叫唤着。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我身上,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
“怎么,在你家呀?”她神经质的说了句。
“你老人家喝多拉,我能带你去哪里。没事了吧,喝点水吧。待会把身上衣服换了,洗个澡去。”
“哦”她站起来,像浴室走去,也许是酒还没完全醒,她边走,边用手捶着头。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了过来。
“嘿我没衣服换啊,再说了我怎么能在你家洗澡呢?张雪知道怎么办。”看来酒醒的差不多了。
“没事的,张雪有一套洗浴用具你先用吧,以后再和她解释吧。”看来她是不想提前面的事了,当然我也不想去多提,毕竟这是麻烦事,对谁都没好处。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了,我看见林欣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阳台上。
“那个什么,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问了句。
“你醒了也好,我正准备走呢。你呀昨天睡的跟猪一样,我又搬不动你,看你睡的那么香只好让你睡这了。”林欣随口答到
在我家,还是早上。和林欣在一起,我只穿着件睡衣。呵呵这算怎么回事?
“就走吗。”“恩,我还有事呢,本想给你做个早餐可你家连厨具都没有,自己出去吃吧”。
“哦,那你慢走了,那昨天。。。”没等我说完。林欣把我的话打断了。“昨天,已是历史忘了吧”她说的那样轻松。好象只是游戏一般。也许这就是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孩吧。
“我送送你吧。”“省省吧,穿着个睡衣就不怕人家看见,我这么早起来就为了避人耳目。”
昨天看她醉那样没想到还挺有心机的,不过从她包里带着也就知道,这不是个糊涂的人。
“那有什么以后再说吧。小心点。”我领悟的说着。
“拜拜”“拜拜”看见林欣把门关上,我心里突然又觉得少了什么东西,空空的。管他呢,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爬将起来,准备为今天而奋斗。
2
“少宇把那个放那,这个放在上面,那个放下面拉,真笨你。我来吧”。张雪买了一套厨具回来,正在指挥我干活。忙活了一上午,才弄好。
“张雪手机响了。”张雪看我怎么弄都不顺眼,干脆把我支了出去,这时外面包里的手机响了。“少宇,你来把微波炉的位置摆正吧”“得令”我朝厨房走去。刚把微波炉放好,张雪又在外面叫开了。这女人有时候真是烦。
“怎么了说吧。”“我待会要出去下,你去买些菜回来,我们今天开始在家吃饭了。”看她高兴的样子。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呢?
“哦,没事你走吧。”刚说完,她已经下楼了。我赶紧到阳台叫她“要买什么菜呢?”“你看着办,晚上还有客人就多买点吧。”什么客人呢?还没等我问,她已经急急忙忙的朝小区外跑去了。
什么事急成这样,还有客人,我这还没招待过什么客人呢?看来有厨具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我把菜买回来,说晚上的回不来了,自己对付着吃点。我郁闷的还没开始发饶骚,她就把电话挂了。我把菜扔进冰箱,泡了碗面就对付了一餐。
到了晚上,我再打电话过去,是个男人接的。我问他是谁,他说是张雪的同学,我问张雪呢?他说张雪在洗澡。我心里顿时升起无名怒火,我咆哮着叫张雪接电话。那头估计是招架不住赶紧叫张雪。我只听见拖鞋的声音,然后接着是张雪的声音。
“呵!今天到成了别人的客人了?你真的在那个男人家,那个男的是谁?”我不容分说的质问着。
“那个,少宇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在别人家洗澡孤男寡女的,你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听她解释什么。这一切就已经可以让我崩溃了。
“我们算了吧。”挂了电话,我把手机用力的往地上摔去,手机顿时粉碎。
接个电话就是为了会情人吗?至于吗?这不是还没结婚吗?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应该听张雪解释下。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脑子的问题。我自己都不相信张雪会无缘无故的去见情人,甚至。。。。可事实。。。。
我把冰箱里的灌装酒喝个精光,早上阳光从窗子漏了进来,弥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我努力的睁开双眼,阳光把眼睛刺得生疼。也许是昨晚喝的酒过多了,头痛的不行,今天是没办法上班了,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回床上继续睡觉,把窗帘拉死。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我闭上眼睛闷头就睡。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电话响了,我发现我一无力去接电话,勉强拿起电话。那边是张雪的声音,她问我今天怎么没去上班,手机也打不通,我说我在家睡觉,也许是说话的声音太微弱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她问。我说不知道就是头痛,全身没力气。她说马上赶过来。我挂了电话,摸摸额头,我知道我发烧了。我躺在床上继续睡觉,只是嘴巴干的要命。
张雪来的时候,我已经昏睡过去了,只是嘴中呓语不断。张雪给我敷了条热毛巾,我醒来的时候,给我端了杯温开水。
“怎么回事烧的这么厉害也不去看医生。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一地都是酒瓶。”张雪很不满的说到。
“你不是和那个男的在一起,来我这里做什么?我烧死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想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少宇,你怎么回事啊?听我解释好不好。你想干什么?”她很生气的说。
“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干什么啊,有什么好说的?”我冷冷的说到。
我没听到张雪之后说了什么,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她说些什么,那语言像是被割了,我一句也没听清。半夜张雪把我拖起来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再不来,就永远也不用来了。说实话我真想永远不进医院。那鬼地方能把好人整成病人。我不太相信医生的话,张雪说我高烧到39度。她看到我在床上一直迷迷糊糊的说话,也不见出汗。一直在烧也不见退。才把我送到了医院/。我打完点滴准备出院,医生说还要观察一天,我没理他直接出了院。张雪跟着跑了出来,问我怎么回事也不把病看好来,我说我已经好了,医生的话不要听,他们只是为了要钱。
回去的路上,我问她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她说只是个误会,叫我相信她。我没再问,一路回去,张雪唠唠叨叨的叫我以后别在那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我只是无心的点着头,看着路边倒退的风景,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我在想,我是不是该相信张雪说的话,心思一直就没在听张雪唠叨。
一晃过去了半个月,我一个人在苏州,张雪因差去上海,我们每天一通电话,但是都是我往她那边打。而她总是说忙,没说几句就挂。我就问她忙什么的时间都没有。上班的时候忙的要命,一下了班我就开始发慌,打电话给谁都说很忙。好像全世界就我是大闲人。其实这次张雪去上海,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我们之前,或者说是张雪那出了什么事。我感觉我们有种到头了的感觉。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到了期限就要变质,但是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变质,而我却恰恰碰到会变质的东西。其实我不并不愿意是这样的结局。而现在我除了没事瞎想,没别的事可做。我习惯了事,我极不愿意改变,习惯其实就是瘾。像烟瘾一样,有了瘾就很难戒掉,除非你开始厌恶这样的东西。而我也许就是被张雪厌恶了的东西,而我就是他要戒掉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