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大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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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霄开车特别稳,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纪明玉的小心思,车开了十分钟,他才说了第二句话。
“为什么那么做?”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喜怒。
纪明玉被他这态度一弄,莫名感觉心虚,但是很快,他就回过味来。
“你还有脸问我?”纪明玉两条形状完美的眉毛挑起,气呼呼地说:“你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不过搅黄你两个相亲而已,你凭什么生气!”
卞霄的手顿了顿,眉头微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话一出,纪明玉更气了,心想这人多不是个男人啊,敢做不敢当!原本看在他这张脸上给的一百分,现在必须扣一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占了我便宜,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纪明玉大声说:“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酒店醒过来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吗?我知道自己喝醉了,是我自己大意,但是你对我造成这么大伤害,难道一丁点的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这什么跟什么?卞霄的眉头更紧,接着他想到什么,不确定地问,“你是指两个星期前的晚宴?你觉得我对你做了什么?”
这时纪明玉仿佛对当时自己的心酸再次感同身受,眼睛通红,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卞霄的余光看到这一幕,心一抖,控制住方向盘,把车靠边停好。
没等他解释,副驾驶的纪明玉已经嚎啕大哭起来。
他哪有看起来的那么无所谓啊,他一直洁身自好除了觉得别人配不上他,还有一方面是觉得这种事情要和自己爱的人做才行。
就算他对卞霄印象不错,但是也并没有到有感情的地步。所以那事发生之后,很长时间纪明玉是很难过的,只不过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表现出来。
卞霄没想到他竟然哭了,而且还哭得这么。。。。。。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可能藏着某种可怕的野兽。
现在野兽再次蠢蠢欲动,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纪明玉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捧了起来。他泪眼婆娑地看着对方,对方的眼瞳很黑,是如深渊一样不可见底,又危险异常的黑色。
纪明玉停住了哭声,他感觉卞霄的手指有些粗糙地擦过他的泪痕,半晌才听对方有些无奈又有些暗哑的声音说:
“别哭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纪明玉抽噎着摆头,“你骗我,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怎么会屁股疼!”
这话一出,车里的气氛一阵凝滞。然后卞霄放开了捧着纪明玉的手,哪怕他心里的野兽在抗议,让他怅然若失。
他靠在椅背上,重重叹了一口气,“那是因为我扶你去酒店的时候,你非说自己是一只兔子,而且和其他兔子比谁跳得高。我给你放水的间隙,你一脚踩空,从床上一屁股摔到地上。”
纪明玉用一种我裂开了的表情看着卞霄。不等他继续说,就打断他,“你胡说,我不可能做这么傻逼的事!”
卞霄淡淡看了他一眼。
“然后你就在房间里痛哭,说自己的尾巴摔断了。要不是我跟你说,我帮你把尾巴接上去,你会哭一整个晚上。”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纪明玉抓狂。接着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你怎么给我接的尾巴?”
卞霄原本随意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不过幸好,纪明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准备,然后开始在车上捶胸顿足。
“那绝对不是我!”
而卞霄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两个星期的晚上。
纪明玉晕到卞霄的怀里之后,王易晨装模作样关心几句,就连忙跑开。
因为认识纪明起,卞霄所以第一个想法就是打电话让纪明起来接人。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不对,纪明玉开始浑身发热往他身上蹭。
他只不过稍微一想就明白是王易晨干得好事,但现在去找他麻烦肯定不行,所以他和环艺的老板简单打过招呼,便带纪明玉离开。
纪明玉这个状态回去肯定不现实,所以他只能带他去酒店。
卞霄也不过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尤其是纪明玉这样的相貌,哪怕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看了也会侧目。
而这样一个人间尤物就那么不停地挑战他作为男人的底线。
好不容易车开到酒店,卞霄用衣服盖住他的上半身,把他抱了上去。为了防止纪明玉乱扭,他整个额头青筋暴起。
索性最后是安全到房间里,卞霄以为结束了,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纪明玉确实说自己是兔子,不过细节他没有说,一只光着的兔子,浑身绯红,媚眼如波的兔子。
也是那个时候,卞霄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里可能有一只野兽。
但他最终是什么也没做,一直帮纪明玉洗冷水澡,解决了几次,后者也就消停了。
他把纪明玉丢进被子里之后,跟房间里有洪水猛兽一样退了出去。不过担心纪明玉会出什么问题,他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隔壁开了一间房。
一晚上卞霄睡得并不好,但那些旖旎的画面都被他压了下去。除了脸,纪明玉没有哪一点值得他动心。而他的家世也不可能成为他随意对待的玩物,卞霄从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
这件事同样如此。
他思绪回笼,那边纪明玉已经涨红着脸对他小声说:“咱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对吗?”
卞霄点了点头,“酒店有监控,我在你隔壁开的房间。”
纪明玉点点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感情这么半天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想到这里,他的脸更红了。
“那个,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卞霄摆手,“是我没跟你说清楚,我送你回去。”
纪明玉感觉自己脸皮红得发烫,哪里还有立场拒绝,只得把头埋在胸口,闷声答应。
卞霄的余光看到他发红的耳尖,心下又是一跳,但是很快他压下那种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