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视频里发出了王雷抽打大梁姐耳光的声音，像抽到了大梁的脸上一样，大梁抖的更厉害了。谷青关了视频，看着大梁。
    “王雷！我CNM！”大梁对着天空大喊一声！“打我骂我可以！他连我姐也折磨！我弄死他！”
    大梁说着，走进暴雨当中，谷青赶紧跑去拦住大梁。在雨中，大梁和谷青纠缠在一起，纷纷摔倒。谷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梁拉进破屋，拽着大梁的衣领喊道：“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大梁挣扎到全身无力，痛哭起来：“是我害了我姐……是我！要不是我非要进锦民团，她怎么会跟王雷扯上关系？！”
    暴雨中，大梁的哭喊声显得格外凄惨。谷青也气喘吁吁，晃着大梁的肩膀：“冷静点！你要是跟王雷摊了牌，不光是自己找死，还把你姐害的更惨！”
    大梁这才他平静了下来，躺在湿漉漉的地上，面色苍白地看着暴雨天空。
    “大梁，野猪的事儿我来处理，咱们先放在一边。王雷这边，不是冲动能解决的。他能对你姐下手，那你其他的家人也不安全。”谷青边说，边拿出一根烟点着，可是烟都在刚才纠缠时湿。透了，怎么点都点不着。
    “你，你有什么计划吗？”过了好久，大梁开始发问。
    “先找王雷内部的弱点或者矛盾……”谷青认真地对大梁说。
    大梁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谷青说话，从地上坐了起来：“把，把视频给警察吧……把我姐送到戒毒所……”
    谷青摇了摇头：“王雷有一万种方法洗清自己，他就是说和大家一起闹着玩，一起过家家，警察也没办法啊，没有人证物证。你看视频里你姐的样子，她敢作证吗？你家里人的安全能豁出去吗？王雷不除，他的魔抓就不会松开！”
    大梁听完，绝望地看着谷青。随后“啪！啪！”地开始抽自己耳光。谷青不知该怎么劝说，脑袋里冒出一股火，一脚把大梁踹倒，然后又拽着衣服领了起来：“事已至此，你像个男人一样冷静一些可以吗？”
    谷青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心里清楚，亲情在任何人心中都是最脆弱的地方。他自己，何尝想到家人心里不难受呢。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劝解，大梁才冷静下来。谷青让大梁不动声色，在王雷身边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儿，把王雷组织的弱点都挖出来。第二件事儿，就是让大梁表现出给锦民团领导顶罪的坚定，等待王雷安排妥当，大梁就带着王雷内部信息就一起消失，让高层把怨气都指向王雷。
    谷青给大梁两个星期的时间，两周后的今天晚上十一点，在这里见面。最后分开时看大梁依然浑浑噩噩，谷青一再叮嘱大梁一定要按计划行事。
    本来想找野猪报仇，没想到碰到大梁。事儿赶事儿，把像王雷宣战的日子提前到两星期之后。这暴雨就像是谷青的保护。伞，让他更不容易被人发现。但暴雨又像吃钱的猛兽，让物价飞涨，而没有进账。不知暴雨还要下多久，必须要利用暴雨赚钱才行，不然到时候跑路都困难。有了这个想法，谷青回到城中村后直奔圆圆住所。
    这大半夜的，估计圆圆她们已经睡了。不过现在去把她叫醒，总比白天她们上门把自己叫醒强。要睡，都白天睡。到了圆圆。房门前，谷青轻轻敲了几下门。
    “谁啊？这么晚？”这是小虫的声音。
    “扫黄组的，快点开门！”谷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的沙哑一些，想逗一逗圆圆和小虫“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
    谷青还没说完，听见屋里乱做一团，一个男人在屋里低声问怎么办怎么办，后来有开窗户的声音。圆圆住在一家民宅的二层，这该不会是跳楼了吧？果然，门打开的时候，屋里只有圆圆和小虫。
    谷青都傻了，开门的小虫也傻了。只有圆圆最快反应过来，朝着谷青就扔过来一只拖鞋。
    “你有毛病是吗？差点把老娘吓死！幸亏人家先给过钱了，要不我和小虫白伺候那沙雕了！”圆圆张口就骂。
    谷青进屋赶紧打开窗户，看到暴雨中有个中年男人，一瘸一拐的跑着，样子相当狼狈。
    “你俩在这儿接客？不是给你一万吗？”谷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房东知道了真叫警察来了。”
    “不是想多赚点钱吗……”圆圆也有点心虚，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随后把话题朝谷青身上引：“你大半夜往老娘这儿跑什么？下着大雨，让客人从二楼跳下去，要是出事了谁负责！”
    “行行行，别跟我说这些，还TM两个人伺候一个，你闻屋子里这股腥味儿”谷青审视着圆圆和小虫：“这么干多长时间了？”
    圆圆一脸不服气，但小虫还是有廉耻心的，低着头小声说：“就从昨天开始的，圆姐说现在没有电，电视电脑手机也都玩不了，大家没有娱乐项目，应……应该把握机会，能赚就赚点。”
    “你跟他说什么？你真把他当扫黄组的了？”圆圆一脸不屑，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这才可以看出大家脸上五彩缤纷的表情。
    “两个人伺候一个……怎么收费？”谷青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说是一千……今天那大哥讲价讲到七百……”说到这里，小虫不明白谷青问这个干嘛，可能是想歪了，害羞的说：“小青哥要是想，看着给点就行。”
    这句话让屋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谷青和圆圆笑的前仰后合，小虫不知道他们笑什么，脸通红通红的。
    “怎么样小青，我这小姐妹实在吧？”圆圆摸着小虫的脑袋一脸溺爱。
    “实在实在，弄的我还挺感动的。小虫妹妹，先赊账行不行？”谷青想逗逗小虫，装出一副痞样。
    “去去！别逗丫头。说！大半夜跑过来干什么？”圆圆把话题扯了回来。
    谷青打量着这间屋子：“你们两个人伺候一个，才收七百，现在什么都涨价，就你们不值钱，别生气啊，话糙理不糙，这你心里明白。要是染上什么病，这点钱拿去医院，检查都不够！所以你青哥我啊，就是来带你们洗白身份赚钱的。”
    圆圆听完朝着谷青后背一巴掌一巴掌的拍：“老娘不值钱你值钱？！现在才来装大尾巴狼，当初带老娘跑路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要不是你一直没项目，我们今天能干这事儿？！”
    谷青摆脱圆圆，一脸严肃：“我前段时间不是发烧吗？放心，当初怎么说的，我都记得。”说着话，谷青发现小虫还在那里害羞抠衣角，把手伸到小虫面前，“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吓了小虫一大跳。
    “哎呀，干什么啊？你们说就是了，我听着呢。”小虫边跺着脚边说。
    谷青和圆圆相视一笑，干咳两声又继续说：“我觉得圆圆说得对，现在大家什么都缺，缺电缺娱乐项目，但是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食物！现在随便吃顿饭就得几百，而且菜啊肉啊的都不新鲜，就这样，还是供不应求。”
    圆圆点点头：“那你的意思呢？继续摆烧烤摊？”
    “烧什么烤什么摊啊？你还不如让我直接去锦民团自首呢！恶毒的娘们。”谷青和圆圆熟了以后，说话也是没轻没重，反正圆圆心大。“我的意思是，咱们俩出门不方便，让小虫帮咱们采购，买点最便宜的食材回来，然后在村口卖！卖的稍微便宜一点。放心，就是屎我也能做出肉味，只要是能吃的，我保证能捞一笔。”
    圆圆听完谷青的话，开始思考。但是小虫说话了：“那能卖什么啊？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便宜的食材。我听说外地菜根本就运不进来，一个是运输费太贵，一个是公路铁路都受暴雨影响，现在路边的树叶都被淋的一片不剩。从市郊农民收点菜，还没进市区就被人高价收走了。”
    “那……就没有什么漏可以捡吗？只要能吃就行。”谷青问小虫。这段时间谷青不出门，圆圆也不能跑远。买饭购物什么的都是小虫，所以她最了解当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