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慕名花 28、悄然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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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时,校园周边的田野,有了丰收的景象,稻田变成蜡黄了,稻浪随风摆动。有些西瓜地,满是圆咚咚的西瓜。还有一些果园,挂满了各种水果。这些田野看着美丽,但不能靠近,这个时候,蚊子十分猖獗,一不小心便叮得人满身起包。
在工作之余,秦放有时在这校园周围的农村走走,看看田野,想想事情,也算对自己的一种放松。
这几天,秦放发现何云伟一直没有来,那办公桌上也空空如也。这天上午冯月娥才告诉他,何云伟出事了,被开除了,大概是管理餐厅的时候,有些账目不清,学还准备和他打官司呢。
正当秦放为何云伟感到惋惜时,翁部长紧急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短会,大概内容是把他们几个人的工作重新分配了一下,还介绍了一位新来的同志,配合秦放一起管理资产和校舍,秦放的工作重心转到采购物资上。梁宽平的科长被撤掉了,他的岗位被安排到了电工班里,做了工人。这让秦放想起自己在都成公司的事情,当时被从销售部调到车间做工人,只是自己便离开了。他这才明白,不是只有自己才遇到这样的事情,于是便心里忠告自己,多加小心,不要有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一天,部门的一些变化,多少影响到秦放的心情。下班后,他依然在办公室打发时间。打开QQ邮箱,猛然发现风信子接连发了几个邮件过来。他认真地读了,这才知道她已经参加了工作,就在离银川不远的乌海市。秦放打开百度地图,认真研究了一下距离,发现也就二百多公里,两个小时的车程。
另外几个邮件里,写了她近来在蒙索学校的一些趣事和自己的心态,秦放感觉得到,风信子似乎有意了解银川的情况,字里行间有着对银川的一些感情。她说她随父母在银川生活过八年,小学也在银川读完了,现在依然记得曾今上学的小路,和附近的建筑。如果有时间,她会来银川看看的。
秦放认真的回了她的邮件,表达了他的盼望,他希望有机会做她的向导。他又把在云和大学的一些趣事,一一讲给了她。
一时间在网络上沉迷,都耽误了吃饭。正要离开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了,柳红轩的身影出现,秦放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大声说:“柳校长您好,您今天值班吗?”。
“秦放是吧,你是住在学校住吗?”柳鸿轩关心地说了一句。
“是的,我住在学校。”秦放赶紧回答。
“听翁部长说,你工作很踏实,还有些工作上的新思路,这不错嘛,认真做点有创新的事,很好的。”柳红轩说完,轻轻拉上门走了。
秦放出了办公室,依然从办公楼前面走过,他看到翁部长的办公室灯亮着,柳红轩站在他办公室内,那沙发上还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秦放依稀记得,他是刚来学校不久的办公室主任,叫邹书印。听校园里的传闻,柳、翁、周都是部队专业下来的领导,先前就在一起工作过。也有些人说,翁和邹便是柳的左臂右膀。
这时候的秦放,心地依然单纯,他并不在乎这些领导们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只要自己能有好的心情,能吃喝用度不愁就行。
在回宿舍的路上,秦放碰到了文小翠,和她一起的是网络中心的两男一女,那俩男生个头都不高,一胖一瘦,胖的叫罗对决,瘦的叫马云山,女的叫李润夏。算上文小翠这四个人上班时在一起,下班时也是形影不离。他们吃完晚饭,自然要到机房办公室,做好晚间的机房管理。这云和大学的机房,白天是教室,晚间便成了网吧,学生在这里上网也是收费的,只是比外面的网吧便宜。
上网的学生很多,因为云和大学离市区很远。这几个老师,一般是坐在办公室玩游戏,机器设备都有勤工俭学的学生在哪里看管。
“嗨,秦放,你还没吃饭吗?”看着秦放朝餐厅的方向走,文小翠喊了一声。
“是呀,你们这是刚吃过饭吧,又要回办公室?”秦放一答一问。
文小翠笑了,他指着罗对决、马云山、李润夏一一介绍秦放认识,末了还说了一句,“我看你平日一个人吃饭,多孤单,不如加入我们吧,大家一起自立更生,轮流做饭吃。”
秦放以为文小翠只是说所而已,便客气说道:“哈哈,怎么敢搅和到你们,我这不会做饭,洗锅还行。”
“我们就缺个洗锅的,就你了,不用你做饭,能洗锅就行。”罗对决和叫马云山笑着应和。
秦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辞别他们去了餐厅。
晚上的时候,文小翠敲了他的宿舍门:“你还没休息吧,我参观参观你的宿舍。”自从上次秦放酒醉后,打搅了文小翠,两个人不但没有因此生疏,反倒是文小翠对秦放显得更加自然大方。
“进来吧,我这宿舍有什么看头,比你的简陋多了。”秦放赶紧有请。
“哎呀,不错嘛,一看你这人文质彬彬,这房间布置也很有书香气息。”文小翠环顾了一下秦放的房间。见一张木质的单人床,上边铺着上学时用过的白色褥子,被子叠放的很整齐,也是白色的,上边印着红色的学校名字。床铺的上边,贴着一大副字画,上边是方正的毛笔字,隶书字体,斗大的字整整齐齐,落款是红色的印章,显得这字画有着出处。书画的内容是一首绝句,“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出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再看床铺对面的白色墙壁上,贴着几副画,分别是梅兰菊,所谓岁寒三友。画的下边,放一张课桌,铺着红色绒布。一把木椅,椅上放一蓝色棉麻布厚棉坐垫。桌上有一面红色圆镜,旁边摆放两盆小小的绿萝。
文小翠最后将目光注意转到窗前,见窗户被一蓝色布帘遮挡一半,窗台上放着一木质书立,内有几本小说,还有几个笔记本。书立旁有一竹竿做的笔筒,上面画着黑色的文竹图案,也有一小小的红色印戳。
“别只管看,坐下吧。”秦放为文小翠倒了一纸杯热水,让文小翠坐在书桌前,自己拿了一小方凳,坐在侧面。
“你这里蛮不错的嘛,我傍晚给你说的,合伙吃饭的事,你不会不答应吧?”
“你是真心的啊?”
“唉,你这人还是不了解我,我说话可从来不兜圈子,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我是觉得你性格和我相投,整天一个人来来去去的,不如合伙和我们在一起,你也少点孤单。”
秦放觉得文小翠是真心邀请自己,便不好拒绝,于是点头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我们都住在学校,彼此照应,总归是好事,再说你也帮了我不少事,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值得交往的。”文小翠说完,起身辞别,回到对面屋子去了。
秦放仔细打量了自己这屋中陈设,心里想着,幸亏前几日,搬迁几个老旧办公室时,淘了这些书画,将这门面装点了,要不只怕文小翠看了没有这么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