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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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临近黄昏,原辕如约来到学校大门口。给他发消息:我到了,在学校大门口。
到了,原辕到了!!他几乎要蹦起来,惊觉他可不能这样夸张。
于是,理理头发,把自己收拾的体体面面。他给四菲也发了条消息:哥等会就过去了。你先把菜备好。
他才克制自己走慢点,等见到了原辕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幸福都要飞起来了。他看着原辕笑得开怀:“你来了。”
“对呀,等会到晚上给你个惊喜。”原辕向他眨眨眼。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他只要视线在你身上停留,就会心跳加快。他被欢喜包围着,是他没克制住自己,坠入了这样的深渊之中,现在连爬都爬不起来。眼里心里只能容下眼前这个叫原辕的人,他眼睛里面的情绪纷乱复杂。
直接拥抱住了原辕,带着少年时期,他独有的热忱,那样纯粹的感情去拥抱一个人。
原辕却一把将他推开,环顾着四周人群。
就是这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吕三千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碎了,他没资格怪谁,他和他只是朋友,只是兄弟,连多一点的暧昧也是自己死皮不要脸换来的。
他还真是下贱。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呀。
正在失落中。
接着他就被拉到了一个小角落里,很隐蔽,没人看见他们。原辕那晴朗的嗓子不知为何有些沙沙的,很好听,他就用这样好听的声音说出那样残酷的话:“刚才经过的人那么多,你想干嘛?”
吕三千眼里的落寞与无助是原辕从来不曾见过的。他心上一热,不知什么冲动劲儿就上来了,一下子就吻住了吕三千。
带着温柔,却有无法拒绝的霸道。实在是太让他神魂颠倒了,他就享受着这唇与唇相接的愉悦。
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只顾彼此。管他谁人风言风语,大可闹得翻天覆地,让他龟儿子关上嘴。天气凉了,他们心尖上却热乎极了。
而后,彼此相望无言。吕三千走在前面带路,转过几个街角,穿过几次马路,走到了预定的餐馆附近。
吕四菲早已经在餐馆门口呆着了,见到他俩来了,兴奋的招招手。吕三千把手放在原辕的肩膀上,轻声耳语着什么。
吕四菲见此情景,有些酸酸的:“哥,你是见色忘妹的典型代表。”
吕三千听妹妹这样说,笑得欢极了:“你男朋友呢?”
“哼,他在里面张罗呢。”四菲假装气急。
吕三千温柔的笑笑:“好了,你哥的礼物呢?”
“给你。”四菲撅着嘴,不情愿的说。
吕三千把东西接过去,那是两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吕三千说:“怎么还买俩盒子,里面装的什么?”
吕四菲却神密兮兮的道:“哥呀,你得吃完饭再回去拆礼物。妹子给你打包票,包你喜欢。”
“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你哥了?”吕三千兴奋道。把俩盒子揣进包里。
“那是,那是。快点进去吧,先河已经备好饭菜了。”四菲催促。
“我们进去吧。”吕三千转头望向原辕。
原辕:“好。”
这是个圆桌,四个人绰绰有余,他门点了一些口感不错的菜,比如青椒肉丝,丸子汤,糖醋排骨等一系列的好吃的。
又点了些许小酒,觥筹交错间,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觉,只见餐桌底下的小太阳的光亮笼罩着每个人。生生照出许幸福的滋味。
田先河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吕三千觉得他妹怎么会看上这个榆木脑袋?田先河就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吕四菲,眼里面全是对她的宠溺与放纵。马不停蹄地为吕四菲挑菜,端茶递水。
眼里面只看见了一个吕四菲。
暗戳戳观察的吕三千狠狠喂了一把狗粮。天要亡他呀,他还是条单身狗啊!
原辕低头在他耳边道:“你妹和他男朋友感情不错。”
吕三千觉得耳朵痒痒的,心也跟着一动。
也在原辕耳边压低声音,嘴唇故意擦着耳朵:“我也觉得。”
耳朵上的触觉在此刻异常的放大,原辕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吕三千流里流气:“小同桌,你是热的慌吗?这样子红?”
原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吕三千眼里却变了味道,这是活脱脱的在勾引他呀。太不厚道了。
吕三千心情不错,酒也喝了点,却被原辕制止了。原辕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听话,我还给你准备礼物了。你喝得醉醺醺的,怎么去看呢?”
“好吧。”吕三千回答。
饭吃完,已经将近八点了,他们一路吃吃说说的,耗时多。最后吕四菲点的蛋糕也来了。
就在这间温馨的小餐馆里,吕三千对着蛋糕上的蜡烛。开始许愿。
希望妹妹和她男朋友好好的。
想要和原辕在一起,想要原辕喜欢他。
希望考试越考越好。
祝在做所有人平安幸福,不求眼高于顶,只愿有份自己的平淡超然的内心。
他的愿望里,是对未来的希冀,是对过去的不负。
吹灭蜡烛的那一瞬间,他对上了原辕的目光。少年的眼神里包含热望,独树一帜般的动人心弦。
他笑了,这一天他好快乐。
付过账,和妹妹互相告别后。原辕拉着他走向了学校。
他不解:“去学校干嘛?”
“别问,你待会就知道了。”原辕胸有成竹的样子。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吕三千还是挺配合的。
只见原辕让他在大门口等着,自己走到了大棚底下放单车的地方,从里面推出一辆单车,带后座的那种。
“上来。”带有一点紧张。原辕抿抿嘴唇。
吕三千上到了后座,原辕骑车载他。吕三千起了坏心思想要抓住原辕的腰。他双手环住原辕脑袋埋在人家的背后。
原辕身体明显一僵。
“小同桌,你今天能来我很开心。”吕三千在背后的声音被风吹得含糊不清了。
一排排的树向后倒退,月牙也来欢送,他们心如潮水,情似顽风。吕三千的手臂贴着原辕腰的上面一片炽热,这是他滚烫热烈的希望。
吕三千只知道原辕骑了很久,他们穿过了田野,迎来了花海,路过了平地,送走了路边的鸟儿。他的心儿,比月还皎洁。
终于在一座拱桥前停下,原辕下了车,被风吹拂的衬衫空荡荡的,少年的腰身很细,背挺的很直。
背对着吕三千打了个响指,就在那一刹那,桥上的灯火明亮,几乎是一片连着一片亮起来的。
天色如墨染,灯火如悬海。
吕三千眼睛全然是亮的,数年以来的梦想如同燎原的火把,彻彻底底的烧尽了胸怀里的阴暗面。千山万水,海枯石烂,又或是皓月当空,都将前路照尽。那是他喜欢的少年的模样呀。
是怯懦,是霸道,是不讲理,是任性,又或是害怕,恐惧。他照单全收,他不在乎了,人间的灯海,是三千世界从未有过的繁华,是他心底的动荡。
“生日快乐,三千。”是温柔的嗓音。
“愿你以后有神明护佑,生生世世平安无憾。”
半响,吕三千道:“谢谢。”
“为你,值得。”原辕转身看向吕三千,眼神推溢出的温柔,让吕三千几近溺死。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值得,他好开心,他值得!
原辕在吕三千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带着虔诚说:“你就是我的温柔以待。”
原辕清楚,他越界了,他受不了了,是他放荡了,他就该被地狱的烈火烧死,被酒精灌溉。他不在乎了,疯他要吕三千一起疯,死他只要自己死。
吕三千听见这句话,还是不忘调侃:“亲都亲了,可是要负责的,哪里有白亲的道理?”
身边是眼底中浮浮沉沉,明明暗暗的虚浮灯海。眼前是所心系之人。他们在浮海中接吻,在花海里奔跑,在阳关大道上互相拥抱。
这一夜,吕三千终身难忘。这原来就是他的满心欢喜呀。
作者闲话:
吕三千把那俩盒子忘到九霄云外。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