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杭州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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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的看着他,他似乎越来越醉了,竟然直接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把自己裤子扒了。
“你干什么?”我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露出细嫩的臀部,嬉笑道:“关哥,你上我吧,我这辈子没允许别人上过,只有你。”
我眯起眼睛,道:“安辰熙,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扭过脸来,神色如同死神般,无声无息却又寒到骨子里。
“我让你上我,你觉得很吃亏?”
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愤怒,道:“这从来不是谁上谁的问题,合心意的,无关上下,安辰熙,你纵横情场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学会感情么?”
他靠近我,浑身的酒气熏得我退了一步。
他道:“关哥,我是不懂感情,可是遇上你,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这是感情么?如果不是,你能不能教教我?”
他又露出童真的一面,像个无助又受伤的孩子。我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在他惬意之时,一个手刀劈昏了他。
感情,我也不懂。
我把他放在床上处理妥当后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子缓缓入睡。
在梦中,我又梦到了上次梦到的那个女人,她依旧端正高贵,正在闭眼沉思。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觉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来到拍摄的地点,发现安辰熙他们已经到了,这次选择的地方有两个,一室内,一个在室外,我首先拍摄的是室内的片段。
此时的安辰熙,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神收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缘故,他变得更加沉默了。
果不其然,公司没在派新的演员过来,直接让安辰熙和我合作这个MV。听我的经纪人说,两个男人更吸引观众的眼球,在加上他是现在这部戏的男二,这样一来,对这部戏也可以起到一个宣传作用。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走进室内。这是一个十分阴暗的地方,房间不大,设备也不齐全,墙壁周围都已经变得老旧,一张长沙发,一张木桌,一个烟灰缸,桌上被备好了一盒香烟。反正,整个房间给我的感觉,非常抑郁昏暗。特别是左侧方有一个窗口,阳光照射进来,正好最准木桌。
我坐在沙发上,拍摄MV是没有多少对白的,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台词需要去背,最主要的就是用无声来表现情感。这次的镜头拍摄的就是我因为爱人离开,惆怅的坐在沙发上吸烟,要表现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和苦闷,把失恋的状态拿出来。
摄影机对准我的桌子,我意识到,表演开始了。我眼神一定,即刻入戏。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逐渐恍惚起来,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又是什么时候,他再也没有回来。
等待固然是痛苦的,思念的难熬在着漫长的时间里越来越浓。
我拿起桌上的香烟,麻木的抽出一根,然后点燃,就像做了无数个这样的动作般,我熟练的轻轻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像是吸毒上瘾似的,我松软了身子,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根烟。
外面似乎有光洒了进来,照了桌子上。那是整个房间中唯一的亮光,我心里的阴霾似乎被吹散一点儿了。
盯着桌子上的明亮,我的眼圈红了,鼻子一酸,似乎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
我很累,身体和心灵的憔悴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从他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对他来说,我只是他身边的一个过客,匆匆来,又匆匆去,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抽烟已经抽得恍惚的时候,我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一道影子背着光朝我走来,我愣神的看着他越走越近。直到我看清他的脸,心里的坚强一下子就破碎了。
是梦么?还是他真的回来了?
我看着他心疼的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伸手摸上我的脸,我像一个猫一样闭上眼睛,贪恋他掌心的温柔,瞬间,眼中的泪流了下来。
“咔!”我听到熟悉的音调,本来应该马上调整状态,可心里的沉重却分毫未减。
安静的房间变得热闹起来,但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一直在刚才那个状态里没有出来。那时,我并不认为这只是一个拍摄,或许是闷油瓶的一次次的离开对我打击太大,我脑子里满是幻想他离开时的样子,心脏又开始疼了起来。
“关哥,你陷进去了?”一个过来拍我的肩膀。
我一看,是安辰熙,想说话,却张口难言。
陈导走了过来,夸道:“小关状态掌握得很好,连辰熙就被你带入戏了。”
我胡乱的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刚想呼一口气,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闷油瓶和胖子。
我正想叫他们,肺里一阵抽痛,我撕裂般的咳嗽,咳得头眼昏花。
我迷迷糊糊看到他们跑过来扶住我,一个人拍着我的后背,一个人试图安抚我。
我嗓子疼得离开,每吸一口气,便痛得撕心裂肺。
“你吸烟了?”我听到胖子问我,语气非常不妙。
我根本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的咳。
直到我感觉什么东西咳了出来,洒在了手上,这才感觉好了很多。
我浑身的力气都没了,勉强低头想看看咳出了什么,却在看到的时候,心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是血,满手的血!!!
我感觉到一股寒冷的视线扫视在我的手上,我连忙抬头一看,发现是闷油瓶。
“小哥,我……”我的声音变得沙哑,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抱起我,走了。
他跟胖子开车把我送到县里的医院。我知道我的肺出现问题,而且不是一两天了,本来是该戒烟的,但是今天拍戏,为了剧情需要,连续抽了那么多,导致毛病复发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旁边的两人,心想完了,这下解释不清了。
胖子这才是真生气了,他平时废话最多,可现在却沉默得让人感到陌生。闷油瓶就更不用说了,他脸上虽然平静,可我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非比寻常的寒意。
我什么都不说,一是解释不清,二是说了可能比不说的结果要严重。
许久后,胖子道:“也行你应该换一个职业了,这个危险性太高了。”
闷油瓶不说话,却没有反对他。
我忙道:“可……”
胖子一把捂住我的嘴,道:“现在少说点话,听我们说就行。”
“唔唔……”我愤恨的看着他,心有不甘,但有错在我,我也无法反驳。
我求助闷油瓶,结果他居然把脸对着户外,完全没有要跟我交流的意思。
休息了两天,我好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对我放在心来。
我道:“这次是户外拍摄,以后我不会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
积极承认错误,才能从宽处理。
由于我表现不错,认错的态度诚恳,他们才允许我出门把那个户外的拍摄完成了。
陈导跟我说,下一个镜头是要到杭州的街道上拍摄,所以我们得赶到那里拍。我一想到那是我原本的来家,心里就有一些忐忑。
闷油瓶和跟胖子知道我心里的忧虑,二话没说打算陪我去了。
我困意来袭,打算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明天准时出发。
到了杭州后,我们挑了一个午夜最好的时刻,趁着夜晚的光景开始工作。
这是一场我站在街道上行走,然后我思念的那个人已经不认识我了,正好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戏码。
这里有一个镜头是要要拍三次的,第一次是我跟他一起逛着长街,手牵着手并肩而行,第二次是他从我身边走过时,我抓住了他的手,第第三次是我已经伸出了手,却在即将碰到他手腕时停下了,最后又把手收了回来,和他错过,在他逐渐走远之后,我再一个回眸结束。
安辰熙已经准备就绪,我和他牵着手,漫步在午夜的街头,来来往往的人有事会侧头看我们一眼,我们只会看着对方,相视而笑。
这场拍得很成功,一遍就过。到了第二场,还是同样一个地点,但是他已经认不出来我了,在他从我身边走过我一瞬间,我拉住他的手,换来他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这个眼神安辰熙演示得很好,陈导说是我入戏太深把他带进去了,其实我觉得,这就是他的表演天赋。
到了最后一场,也是这样的镜头,地点还是在原地,但是这一次,我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和他擦肩而过。但是在他走远之后,我悄然一个回眸,时间就在此刻定格许久,最后我一闭眼,决绝的回头,再也没有回望。
这个场景,最有挑战性的就是我回眸的那一刻,眼神伤感,面目呆滞,然后几秒后回过神,眼泪瞬间涌出眼眶,到后面眼中的那一丝决绝一定要到位,这才能把情感表达得更好。
这些都完成之后,陈导突然告诉我还有一场吻戏。
我有点不理解:“怎么之前没说啊?”
陈导解释道:“我也才想起来,既然是感情,那吻戏是必然的,不过都会出现在回忆里,这样才显得既温暖又悲伤。”
我既然选择这一行,自然就不会在意这些稍微有点亲密的戏份,只要不过分,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没想到胖子却在这时候道:“不行啊天真,你要和他亲嘴,那小哥岂不是要拿出黑金古刀砍死他丫的。”
我看向闷油瓶,心想,如果这瓶子吃醋的话也许真的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是杀人他还是不太会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他骨子里是一个善良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我道:“只是演戏。”
后来我还是去了,在我去之前,闷油瓶在我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和安辰熙在一个花好月圆的地方接吻,月光倾洒而下,十分温馨浪漫。他扣住我的后脑,动作十份温柔,但是他吻了很久不见停下来,鉴于还在拍摄,我也只能将就他。
直到导演喊咔,我才推开他,看着他痴迷的甜了甜唇,我觉得有些隔应,毕竟他还是个青年人,跟他接吻感觉很怪异。
但是跟闷油瓶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主观意识上的原因。
我回到闷油瓶那里,他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块丝滑的布轻轻擦我的唇。
我一笑,又觉得有一点对不起他,便看玩笑道:“是不是隔应了?”
他摇头,然后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淡淡道:“盖住!”
我一愣,一开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仔细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他是觉得我刚才被人亲了,他亲一下,就把对方的气味盖住了。我不由一笑,他这是在吃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