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杨颜的凄美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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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未来一周的晓晨气候都会持续低温,我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难得休息天,甭管天要塌地要崩也难阻我赖床;正当这么想到,可恶的电话铃瞬间轰炸着属于我的世界;
我恼火的接起电话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杨颜的娇滴声酥酥的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带着疑问:“生日吗?”
“休息日,真不识趣…”我大声尖叫,不待她有所动静,直接让手机进入休眠状态。
蒙被盖头继续晕睡,我发誓谁来打扰,跟谁拼命。睡得天昏地暗,醒来仅仅因为我饿了,时间跑到下午三点钟,充足的睡眠必然令我精神奕奕;住所一片安静,随便下面条填饱肚子,乍然回想起清晨扰人清梦一通电话,多少有些负罪感;
“颜颜,在干么?”我拨回电话,小心翼翼的问
“乔双,睡觉还能睡到自然醒,你的日子最逍遥自在。”她不温不火,还以为会冲我发脾气。
我不好意思的傻笑:“我们部门接了一个大的新项目,昨晚全体熬更守夜;你以为我愿意白白浪费白天的大好时光;”
“哎,现在凌乔双小姐的时间宝贵得很,连我也需要事先预约…”
“别逗了,我的身体三分之二是属于工作,再说我若精神奄奄,怎么陪佳人去“扫荡”?连喘口气的机会都吝啬,我非死给你看不可…”
“看,我还没开始抱怨什么,你已经很不耐烦…”她好言好语:“我在海岩百货负层的一间浅草屋,好心的你,过来陪陪我…”
通完电话,我准备出门。
赶到浅草屋,杨颜正悠闲的啃着芝士蛋糕,今天穿了一件非常亮眼的火红长外套,典型的火红女郎想不得到别人的注意都难。
“再吃小心发胖…”我一屁股坐在她对面,旁边堆满大包小包的盒子袋子:“这是你今天的战利品?”
说到战绩,她连眉都不抬,脸上毫无喜悦之色。
我叫了一杯果汁,静静的凝视她。
她吃掉蛋糕,沾了些碎块的手指拿到嘴里吮吸,完了,再舔舔嘴;这个别人看来很不雅的动作,上演在她身上,无论姿态还是神态,确实太诱惑人;
假若我是男人,铁定无法抵挡这种娇娜之魅;
“据我了解,通常你战绩越辉煌,代表你心情越糟糕”我说:“今天的好天气全然被你的闷闷不乐糟蹋咯…”
“哎…多情总被无情伤,空空余恨愁滋味…”我笑着喟叹:“像冬日里的太阳不是更好,只见光,不见热;”
听完我的隐喻,她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乔双,简直说到我心坎里了,别说像太阳这么伟大;就是能像你的千分之一,我就谢天谢地。”
我一震:“好难琢磨的话,干么要像我?整天累死干着不讨好的活,你羡慕?”
“难道我的压力不比你重?当然不是指这个”她说
“那你指哪方面?”
“心境…只有晴,没有情的心境”她认真的说
“好吖,合着你骂我不是人?还不带脏字…”
“非要扭曲本意,你才甘心”她满脸笑盈盈
“谁天生不具情感,我不是植物,只是不习惯把心中的感情剥开表达而已。”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乔双,你会不会很烦厌我每次都在你面前倾吐单相思的苦?”
现在想来,我们聚守的日子,的确聊得最多的就是感情,说不闷肯定是假的…但我没敢照实说,忠于垃圾筒的职责;
我轻轻的晃晃头,仔细思忖半响,然后说出这样的话来:“颜颜,爱情其实是一种束缚,更何况你追求的是一种不健康的爱情,等于放弃自由,放弃自我…”我望着她美丽的大眼睛:“你真的为自己认真想过吗?将来某一天你若后悔了,我绝对不会同情你…”
她轻笑着自嘲:“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男人一生无非做两件事。对你超乎想像的好,对你超乎想像的坏。如果有一天,他接受了我,而又背叛了我;我一定会用好去原谅他的坏…”说着说着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这是一场凄美的梦…梦里许多许多五颜六色的泡泡,无论飞得多高多远,它始终逃不过破灭的命运…”
“颜颜,你的想法太消极,除了爱情我们还有更多的美梦可以去追求;我记得诺门皮尔曾经说过:改变你的思维,则你改变世界”我不赞同她的悲观;“这一点不像广告界女强人的作风,你可以说事业的成就让你感到越发寂寞,这每个人都能理解…”
我说:“哎,被情欲蒙蔽了心扉的女人,等你在无数个流泪的夜里突然睁开眼,就会发觉路不存在尽头…”
见她更加听得迷离恍惚,我就明白尽管再多费口舌,她已经泥足深陷…
我转头望向窗外,络绎不绝的行人来去匆匆…脑海里浮现出黎振原,石洋,陈梦思,叶明皓,最后全化成一片混沌;
十二月,有些疲倦了
恬谧的思绪覆盖住心境
一些穷于应付的世事
一些不可逾越的距离
索性让徐徐寒风吹入怀海
遗忘萌芽
冷却一切的失望和希望
工作的日渐繁忙,我连续牺牲了三周的假期,投身如同无昼夜之分的工作当中。
曾经无数次的遐想,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从来都不认识一位叫黎炜烨的男孩,生活是不是会像天边的那座高山一样,在日子的洪流中不冷,不变,不动,终年处于高处的云雾迷蒙中找不到情牢的方向…
直至多年之后,我蓦然醒悟,命运是注定的,宿命是逃不掉的,永远不会为谁或因物而改变;
四季荏苒,在茫茫浩瀚烟波中,苦也白白的皱了眉头…
耐心守候中,终于等到秦卫任把策划书交到我手上,他看着我一脸的倦怠,资料交到我手上再趴回位置边,高大的身子一下恹塌下来。
我道了谢,因还有要事在身,更不好意思再哆嗦其它。
现在我要去仓库,公司的仓库被置在七楼,策划部离七楼有两楼之隔。打算从楼梯上去,刚走完一层,突发了意外,在每一层楼梯口都有一间摆放旧资料旧桌椅的小杂间。平日这里是很少人过问的地方,但是不知为何,今日本层的小杂间竟然传出来一些动静。本来我是不会在乎这些小动作,但使我心生好奇的是杂间里没有窗户,如果有人进去摆放些杂物什么的,应该会把外门打开才不使里面热闷。而此刻紧闭的房门是令我好奇的源头,于是我放慢脚步靠近,贴紧耳朵倾听到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阿薇,你年纪还小,前途无量别固执哦。”非常耳熟
“郭工,你别这样,我还有工作,求你让我走吧”女孩的哭腔带着一丝颤栗。
郭工?郭友炳!对,就是系统管理料的色老头,难怪我听声音耳熟呢。
“上次送的大礼你不都收下了吗?怕什么羞,以后再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朋友的大公司你还想不想去呢?”他的语气充满威胁利诱,见女孩子犹豫不决,露淫笑声:“阿薇,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性,改日去了大公司,我给你买条钻石项链,再买几件高档的衣服,好不好。乖乖听话,你就依了我吧。”
“别别别,郭工,求求你了,我…我还没想好。要…要不我把东西都还给你?求求你…别为难我”听得出女孩很害怕,不断哀求他。
“说收就收,说退就退,你把老子当什么?收了就代表你也有这意思,少给我装嫩…你信不信我打电话到你家去?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在外面干丑事?看你以后还有脸回家。”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光天化日这个老淫贼,老太监,打算老牛吃嫩草,还是霸王硬上弓?我实在听不下去。握紧拳手,死命的敲打着门:“出来,里面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