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耶非梦里,总是杜鹃声  在君侧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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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进来吧,没有庆祝,只有大福馒头。”
    我硬把失了魂的总司拉进道场里面去,才踏进了大门口,冷不防旁边一把声音传来,语调四平八稳地碎碎念着,“总司啊,你又想要庆祝了吗?让我算算,按照你的个性,如果要庆祝的话糕点肯定是少不了的,福山伯应该会给你打个八折,那就应该是这个数吧……嗯,然后酒肯定是少不了的,还有就是下酒菜什么的……啊,说起来加入浪士组开始时松平先生曾经答应我们会多给一点津贴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按照道场目前的财政状况,嗯,我看看……今天喝完酒后就不够再庆祝一次了……真是令人头疼。”
    转过头去,只见说话的人长得眉清目秀,整整齐齐地梳了一个小髻,一张白净瘦削的瓜子脸,唇红齿白,不笑还笑,为他平添了几分书卷味。狭长的双眼隐隐透着睿智的光芒,宛如天上的云朵片片,给予人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如果忽略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他此刻的表情就平静得就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浴衣,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腿上放了一个木制算盘,手指不断在算珠上飞快地弹动着,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我彻底的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腿上的算盘,心里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来了这么多天了,我好像都没见过这个人——试卫馆里面有会计吗?换个说法问,试卫馆有钱请会计吗?再换一个说法问,试卫馆还有钱让会计算吗?
    正想开口说话,却见被我拉着的总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过去抱着那个男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山南先生,你算清楚了吗,我们没有庆祝了吗?这是人家第一次去京都呢……”
    “没有了。”山南微微一笑,回答得很是爽快利落。
    可是总司听到他的话后倒没有再闹了,反而是一脸不在乎的耸耸肩,站回我的旁边去。我呆呆地看着山南不往于算珠间翻飞的手指,心里的问号越变越大,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他的,低声问道,“总司,试卫馆里面有请会计吗?”
    “哎呀?”总司有些莫名其妙地搔搔头,一脸不解的样子,“试卫馆中里来的钱请会计啊?平日都是小老师或者土方先生来算的,道场里也没多少钱好算,所以有时候也会找我来做,反正也用不着花多少时间。”
    “那这位是……”我指了指那个坐在石上的男子。
    “哦,这位是山南敬助先生,不是我们道场里的会计啦!他是我们道场的人,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可是北辰一刀流的高手哦。”总司弯眼一笑,然后又凑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别看山南先生老拿着算盘在算,其实算盘只是他的爱好而已,他的算术很差,十算九不准!所以啊……他说没有的话,多数都是有!”
    我听后不禁轻皱眉头,疑惑道,“怎么可能……道场里面也没多少数可算,心算都算得出来啊。”而且说不定不是每个月都要算,要算的月份估计都没有余额的份儿,都是亏损的数目。
    总司微张嘴巴,正欲答话,却听山南在旁边轻笑着,挑眉道,“对了,总司你还不进去吗?近藤先生他们正在里面喝酒呢,新八他们也在里面喝了一天不愿出来,如果你再不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哎呀?在庆祝吗?”总司听到后愣了两秒,本来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扫而空,一脸愉悦地朝我挥手,笑道,“好啦,那我要先进去了,一君待会也记得来哦!”话音未落,那抹白色的身影便早已在我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尘土满天。
    “呵呵,跑得真快,总司他真的是很喜欢庆祝呢。”山南望着总司离去的方向,微微一笑,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这位是一君吧?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可是这还是第一次说话呢!”他不急不慢地从石上站了起来,顺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一君要一起进去吗?近藤他们都在里面喝酒呢。”
    突如其来的邀请使我不禁一愣,但很快便恢复过来,轻轻地朝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山南先生你先请吧,刚才误会了你是会计,真是不好意思呢,希望你不要介意。”说罢,我又不禁轻轻地拢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还有就是,呃,虽然这样问有些无礼,可是……山南先生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吗?”
    对于我无礼的问题,山南不怒反笑,丝毫没有生气,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语调,“事实上你第一天来到试卫馆的时候我都在场,不过我在人群中甚少说话,所以你可能对我没有什么印象。至于误会我的身份这件事嘛……”山南唇边的笑意更浓,眼睛快要?成一线,好脾气地道,“我一点都不介意,所以一君也不需要不好意思。事实上在我跟随千叶周作老师学习北辰一刀流以前,我的愿望的确是成为会计,不过努力了许久大家都说我没有天份,所以一直很遗憾呢!今天一君这样称呼我,在某种意义上,我也算是圆梦了,呵呵。”
    千叶周作……是那个北辰一刀流的创始人?是非常有名的剑士呢!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山南,这样一个宛如书生般文雅的人物,竟是千叶的亲传弟子,看来试卫馆中虽然是穷酸道场,但是却的的确确是一处藏龙卧虎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人不可以貌相”这句话果然说得没错!
    “山南先生在试卫馆中已经住了很久了吗?”我脱了脚上的草鞋,踏上了木质的回廊之上,与山南朝道场的方向走去,其间随口地问了一句。
    “呵呵,的确是有好一段时间了。当时应该是万延元年吧,那个时候近藤尚未成亲呢,现在他都有女儿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山南面带感叹地道,但唇边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使人如沐春风,“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来到道场里挑战近藤,不过最终落败了,不论在剑术上还是精神上。”
    “败了?”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对,试卫馆中的确有非常多了不起的人物,那时候的确令我大开眼界!而近藤的人格气节更令我折服,所以当时的我便决定留在道场里面,加入天然理心流,永远地跟随近藤。”山南一脸崇敬的样子,似乎对近藤极度尊敬佩服,“事实上不但是近藤,还有冲田跟土方。尤其是冲田,他是剑术的天才,当年他才十来岁,他自创的‘无明剑’虽然当时只有雏型,但也的确令人震惊,现在就更加不用说了。”
    “无明剑吗……总司的绝招啊……”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总司凌厉而快速的剑招,怔忡出神。
    “嗯,对啊,但是现在我可再也不敢跟总司对招了。不过……现在他的这招应该会比那时候更加厉害吧?”山南脸带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我道,“不过,相比起这个,我更期待一君的一刀流!”
    我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山南温文的笑脸,有些迷糊地搔了搔头,奇道,“一刀流,什么一刀流……山南先生你……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一君虽然自称是‘自我修行流’,但事实上你是‘一刀流’的弟子吧?为此我前几天还特地跑到一刀流的道场中挑战一次,想要试试那些人的剑招,后来更加引证了我的想法!大家之所以看不出来,主要的原因是一君你学得太杂,把原本的路数都给掩盖住,所以大家才会觉得奇怪,但其实仔细地留意你出剑时的姿态以及步法,不难发现你的真正流派……啊,我相信土方也发现了吧。”山南把手抵在道场的门前,里面喧哗吵杂的声音隐隐传来,与他恬静的笑意成了强烈的对比,“我听说一刀流的奥义‘无想剑’被称为‘剑之极意’,威力非凡,我对它感到非常的好奇呢,不知道何时才可以看到一君使出这一招呢?呵呵。”
    “唰!”说着说着,在我正发愣间,山南猛地推开了身前的障子,只见里室满盘狼藉,觥筹交错,一片浑乱。在开门的那瞬间,我分明就感觉到山南的脚步明显一窒。
    近藤跟芹泽两人坐在主人家的位置之上,芹泽此时似乎已经有几分醉,目光有些散乱,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些乱七八糟的小曲;近藤酒量似乎不错,仍然大笑着劝其它人喝酒,阿常则拿着酒瓶子在一旁无奈地朝他笑着,偶尔给他的杯子添上酒。
    至于其它人,坐在左排最前方的土方仍然是一脸严肃,手上拿着一个酒杯子,两眼发直,看东西似乎完全没有焦点,看来已经被灌醉;坐在他对面的新见托着腮看着他们在胡闹,唇边勾勒出一抹慵懒妩媚的笑意,目光比起之前见他的时候稍稍放柔,似乎也有些微醉;井上仍然是老样子,也没见他怎么吃东西,而是不断地给大家添茶拿点心,门里门外走个不停;原田新八二人从来都是焦孟不离,两人凑在一起抢点心跟酒,正扯着大嗓门在吵架,不过内容仍然如平日那样无聊;总司虽然是迟进来,可是抢吃的功夫似乎不错,自己抢了一大盘在旁边一脸幸福地吃着,一边跟旁边的平助有一句没有一句的搭着话,似乎已经渐渐地进入庆祝的忘我状况之中。
    总司看到我站在门前,也笑着迎上来,他白?的脸颊似乎涂了胭脂似的,透着淡淡的粉红色,身上也有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酒气传来。他左手拉着我的手,右手指着桌上那精致的糕点,像个孩子一般灿烂地笑着,“快点进来啊,东西都要被新八跟左之助他们吃光了!你看,那些都是福山伯做的呢!”
    我有些发愣的看着他,喃喃地道,“无明剑……无想剑……吗?”总司似乎没听得怎么清楚,歪着头看着我,眸子里闪烁着不解的光芒。我这才如梦初醒般看了他一眼,朝他轻轻地笑了笑,摇头道,“没事,最近我在学新的剑法,刚才正在想事情呢。”
    “新剑法吗?”总司的双目发光,那纯粹的黑色闪烁着点点的光芒,宛如黑夜中的星幕,唇边灿烂的笑意犹如春日下的向日葵般明媚,“那么,如果你想要找对手试剑,也要记得找我哦!”
    我看着他的笑脸,也笑着点了点头,顺手接过了平助递过来的酒,小口小口的抿着,但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无想剑吗……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脑海在朦胧间出现了一段文字,但却是那样的含糊——潜意识告诉我,我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但又实在想不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今天没有山南的话,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记起来。
    一刀流的……奥义吗?
    无想剑……剑之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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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快点起来,快点!”睡梦中忽地一把如冰丝般清灵柔细的声音传入耳中,使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想也不想便甩开了对方的手,转过身去继续睡。两秒后那个人又扯着我的衣袖,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好得紧,“快点起来,昨天土方先生跟我说了,让我早点起来陪你练左手剑!”
    “什么……左手剑?”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艰难地瞪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总司那双充斥着笑意的双眸,只见他逆光而立,在朦胧间可以看到他把随意披散的长发束成长长的马尾,几缕散发落在肩上,两颊披散着的长长刘海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淡淡的光芒,唇边的笑意也似乎变得有些不真实。
    总司绕了过来,伸出双手拉着我的双手,硬生生地把我拉起来,点头笑道,“对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样似乎也很不错,因为可以第一个看到馨的新剑术呢,所以我就答应啦。”他顿了顿,目光瞬间变得有些黯淡,但随即又恢复过来,苦笑道,“而且我也好久没练剑了,这几天虽然一直都在道场里面待着,可是都没有人敢跟我练习……”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因为只要拿起剑就忍不住要认真起来,所以大家都怕了他吗……但事实上他这种习惯的形成,也是无可奈何的。也许在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如果不认真对待每一个敌人,那么就可能会因此而失去自己所想保护的人了——在试卫馆中,谁都可能会为自己高明的剑伎而感到骄傲自满,但惟独冲田总司不会。
    那个人可以是近藤、土方、山南、新八、原因、平助、井上……所以人都可以,但惟独总司不会——因为他深深地知道,只要有一刻的松懈,便可以会使他痛苦一生。也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有那种习惯,握起剑便会变得凶狠,剑法也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凌厉起来,弄得大家都害怕他,不敢跟他一起比剑。
    我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幼时的记忆就这么可怕吗,总司。
    想到这儿,我朝他轻轻一笑,眨着眼睛,“好,一起去练习吧!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输的哦,你最好要有这种觉悟,冲田君。”
    总司也装得一脸严肃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甚是滑稽。故意压低声音,粗声粗气的道,“这是当然了,我会把你撂倒的,斋藤君!”他滑稽的样子使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他的头,使得总司也摸着刚才被我打的地方笑了起来。
    “好了,今天一起加油吧。”总司看样子似乎干劲十足,“嗯……这剑法叫什么名字好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不会取的话就找土方先生取好了,他以前读过很多书哦!啊,说起来馨还不知道吧?土方先生可是非常喜欢写发句哦,不过他写的东西……呵呵。”
    “他写的东西怎么样?很奇怪?”我随意把头发束成马尾,看着总司笑得诡异,也不禁被他勾出好奇心来,“不过他写的东西再怎么奇怪也不会比他泡的茶跟药奇怪啦,而且土方先生看起来也很像一个文人,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嗯,是不错的说。”总司粲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下次拿给你看看吧!”
    “好啊。”我朝他笑了笑,把外套往身上随意一套,正色道,“好了,冲田君,今天咱们要练一整天,练不好不许吃饭!”
    “嗯,没问题啊。”总司一脸悠然自得,朝我粲然一笑,似乎觉得我的话对他完全没有威胁性。
    “练不好不可以吃点心跟糖果!”我朝他狡黠一笑。
    “啊……不要啦!”脸色倏然一变,他霍声站了起来,把嘴巴撅得长长的,一脸委屈。
    “我已经决定了,不许反驳。”看到他的样子后,我又忍不住一笑,朝他摆了摆手,伴着总司的哀叫朝道场缓缓走去。
    总司,如果说你是那样寂寞的话,如果说你的童年令你如此恐惧的话,请你不要害怕,把你的手交给我。我会在你的身边一直陪伴着你,我们的童年都是那般的不堪回首,然而正因为彼此手心中的温度,在我们彼此记忆中血腥痛苦的童年回忆,将再也不会变得可怕,梦里再不会永远是黑夜……
    在绝望之中,我们都在互相扶持着,永远都不会觉得恐惧寂寞。
    在我不自不觉间,我已经决定要留在你们的旁边,用我的剑,默默地保护你们——
    那些威胁到你们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把对方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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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辰一刀流:江户时代末期很流行的剑术流派。其创始人为千叶周作成政。
    千叶周作:沿袭祖父所创北辰之名,创立了北辰一刀流,并在江户日本桥设立了剑术道场玄武馆,与镜心明智流出租车学馆、神道无念流的练兵馆合称“江户三大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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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电视中无意中看到一部动画,就是《今天开始做魔王》,似乎做了好久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呢?因为是电视播的,所以看得并不多,可是却一眼便喜欢了那个金发少年——保鲁夫拉姆。虽然有着别扭的性格,经常口是心非,不过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还有就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出来,保鲁夫拉姆的声优正是《PM》中冲田总司的声优?同样是美少年,同样的声优,不过这里的保鲁夫拉姆很喜欢生气,而总司总是在笑着就是了,呵呵。听着感觉就好像还在看《PM》一样呢!
    至于主角有利,就是魔王陛下,也是熟悉的,就是《叛逆的鲁鲁修》中已经为大家所唾弃的枢木朱雀君……的声优。说起来,个人觉得魔王陛下变装后感觉跟朱雀君很像是呢!当然,个人还是觉得朱雀君比较帅一点,虽然他并不讨人喜欢。
    好啦,今天说了很多题外话,现在还是赶快把话题拉回来吧,不然今天这里全部都会成为动画讨论区(当然大家也可以留言跟我讨论,不过我看的动画可不多哦)。
    这一章个人觉得可能会有些多余,但是大家就把它当作是过渡吧!呃……怎么说呢,可以说为后文作一个小铺垫吧,不过我不怎么喜欢作这种铺垫,因为总是会很容易忘记!不过呢,也不能够说这一章完全没有用处,至少女主心之所向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显了,完完全全已经向着新撰组了,不过我可以说下一章会更加明显!
    个人一直觉得斋藤这个人是一个很忠诚的人,“诚”这个字用在他的身上真的是非常的贴切!不过似乎总有人说他生活在暗处,不善于与人交往,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挺慢热的一个人。说不善于与人交往嘛,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对方不熟悉,如果是土方这种令他尊崇的人,他理应也是一个很热情的人。
    至于女主应该是哪一类人呢……想不出来啊……或者说还没有意识要去想?或者说已经想好了而我自己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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