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凌源想说什么，却是窝在床上先咳嗽了好一会儿，凌沧笑想去扶一下，心里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动作。
    “我每天晚上想到我的双手沾满了血，我就害怕的睡不着觉。”
    “季恒微现在不是被警方定为失踪了，这事现在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的，以后更不会，你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又说起这事来。”
    “因为现在有人跟踪我，除了这事，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事情，爸爸，您真的不知道吗？”
    “跟踪，你现在还有什么被跟踪的价值。”没想到凌源听了这话反而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你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吧。”
    “呵!”
    “老大，听说你最近开了一家公司，做的还挺好，你倒是有点开窍，知道好好做事了。”
    “可惜，公司让老三给烧了。”
    “老三为什么要烧你的公司？”
    “这我就不知道了，爸，我看您也累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凌沧笑觉得再问下去也没什么能打听的，正要离开，却被凌源叫住。
    “老大，我之前让你一直监视季家那老头子，你有照做吗？”凌源问。
    “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还用去监视吗？!”凌沧笑听到这话眉心一跳，止住了脚步。
    “我听说那人是醒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季家隐藏在背后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我本来想让沧州去看着，可是他现在不行了。”
    “季家背后有什么秘密？”
    “算了，老大，你最近多上心点公司的事情，老三不行了，当初确实是我错看了他，季氏还是要指望你的，这事我让老二去吧。”
    “爸，要不还是我来吧，我不是一直和季家打交道吗，还是继续让我去吧。”凌沧笑赶紧说。
    “你这几年一直不往正道上走，也是怪我，老让你去做些和生意无关的事，以后你就专心凌家的生意吧，我已经想好了，老大，我累了，你出去吧。”
    凌沧笑还想说什么，但是凌源已经闭上了眼睛，半侧着身子缩到被子里。
    凌沧笑满腹狐疑的从病房里退出来，他回到陶乐玺的病房，和护士要了一张床本来想陪着他睡一晚上，但是睡着睡着总是觉得不踏实，旁边床上陶乐玺轻柔的呼吸声传过来，凌沧笑听了一会儿，想动又怕把人吵醒，干脆批衣起来决定去看看父亲。
    凌沧笑驱车来到疗养院已经是深夜，疗养院里除了偶尔出现的护工，几乎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凌沧笑走进父亲的病房，看到老人安详的躺在床上，凌沧笑感觉到一股暖流拥进心田。
    “爸爸，无论什么时候，您总是能在这里等我。”凌沧笑搬了张椅子坐到季和床边，像往常一样伸手握住季和的手，却在握住的那一刹那，凌沧笑僵硬在原地。
    季和的手一片冰凉，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凌沧笑颤抖着手把手指伸到季和的鼻子下面，感觉不到一丝呼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