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雨中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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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信不信随你,能在暗影阁之前下手的,想必这世上,也没几个人可以做到了。”
祁默撑着伞,默默看着一副醉态倚靠在残碑前,因桃花酿而醉眼迷蒙的顾清商,染上酒色而绯红的脸蛋,在细雨的滋润中仿佛出水芙蓉般清新秀丽,汇聚起来的雨水划过脸颊顺着纤细的脖颈流入衣衫深处,让人不由得想起“秀色可餐”这个词,心里的欲念一下被勾起,在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人们总是对近在咫尺的真相视而不见,反而喜欢追逐不切实际的幻想,偏要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回头。”见顾清商继续默不作声,祁默俯下身子,眯起眼睛,出言讥讽道。
顾清商的手一顿,放下酒杯,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眼前一脸嘲讽的人,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把他拽到自己跟前。
这样突然的袭击让祁默都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时,冰冷的利刃已经贴在了自己颈侧,只听得顾清商在自己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祁默,你这个卑鄙小人,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要推到别人身上,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孩子了,你以为你随便说几句颠倒黑白的话我就会相信你?玉景,不,陛下都已经告诉过我事情原委了,要不是你有先皇御赐祁家的免死金牌,你以为你还能自由自在地活到现在?”
“殇儿,你确实不是小孩子了,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动刀子愈发熟练了。呵,玉景,叫得还真是亲切啊!这么多年了,你果然还是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真不知道那个狗皇帝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得为他卖命,难不成真是因为他是你的初恋情人?”
祁默似乎并没有把颈侧危险的刀锋放在眼里,淡定地低头轻瞥了一下,原来是把袖剑,难怪刚刚没有发现。
顾清商对他这般无礼他都无所谓,只是单单对殇儿说的“玉景”这个称呼格外反感,忍不住又讽刺了几句。明知道殇儿以前是赵璟的伴读,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亲密无间,顾清商选择辅佐赵璟也无可厚非,而祁默是宁王的心腹,他们的立场注定对立,但是自己始终对这个人放不下,或许从幼时第一次见面开始,这张脸就印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了。就好像他们前世即相识,今生注定要相见,他们的命运还会纠缠不清。其实,说白了,还是自己一直缠着他,要不然他清清白白一个人,年纪轻轻又位高权重,过得岂不自在?怎会像现在这样,眉间始终有化不开的忧愁和悲伤。可是,自己就是舍不得,放不下。
“住口,小侯爷好大的胆子,陛下岂是你能随便侮辱的?!”顾清商气得将手里的剑收紧了一分,淡淡地血痕就流下了。
“嘶,他对你的心思你当真不知道?你以为满朝文武都是怎么说你一年拜侍郎四年拜尚书的?——以色侍君,惑主媚上,跟你爹一个货色。祁默不顾疼痛,继续地说道,“毕竟当年先皇为了救治病重的顾太傅,而害得先皇后无人医治而病逝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就是你父亲,害得你的玉景哥哥年仅三岁就失了母后,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祁默,你休要再胡言乱语!陛下对我的心思再如何,也不会比你龌龊!至少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还有,我爹那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好到连我都嫉妒你,而你竟然诋毁他,他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心的!”顾清商越说越激动,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下,右手中的剑也悄然滑落,紧攥衣襟的左手却没有松开,悲哀而愤怒地质问道,“祁默,我恨你,为什么你要那样对我?是你毁了我的清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原本一脸冷漠的祁默,看到一向从容自若的顾清商这么失态的样子,终是有些动容了。唉,看来真的是醉了,这桃花酿,真是害人。
他将手中的伞扔下,一把抱起地上的顾清商,任绵绵的雨幕将两个人笼罩在一起。怀里的人一开始挣扎了一下想要推开,但是喝醉了的顾清商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毕竟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攥衣襟了……
祁默握住顾清商执剑的右手引到自己的左胸前,对着自己的心脏淡淡地说,“殇儿,想我死的话,下次再用剑,往这里刺。别再刺偏断我一只手了,如果那样的话,我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顾清商见祁默还要再往里用力,吓得赶紧松开袖剑,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没有捏死过的他,自是不敢真的杀人的。
祁默见状不置可否,随即用手挑起顾清商的下巴,摩挲着他的唇,在他耳边轻轻问道:“你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对你,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
“嗯……”顾清商有些晕乎乎,眼神迷离地回答道,其实他都快记不清自己之前要问三个问题的初衷了。
“该,都怪你自己,每次你这样看着我,都让我忍不住想要欺负你,让我想要占有你,看你在我身下忍不住哭泣……”说完就用霸道而绵长的吻堵住了想要反驳的怀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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