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拳头再大，再快也没有刀来得锋利。
    一个人的实力再强悍，也没有办法永远打下去，筋疲力尽的时候，他杀红了眼，被叫囔着：“怪物。”“鱼怪。”的侍卫们乱刀砍断了两条手臂。
    “我不能求你救她们。”徐如烟低头，躲避满地蔓延的红色血液。“因为这些客人都是眼线，他们会孤立我们，然后我会中毒。我的朋友就是这样死去的。”
    她紧紧拽着魔女的裙摆。
    男人倒下的时候，侍卫拥护着一身华服的俊秀男人走近短发姑娘。
    他用手抬起姑娘的下巴问：“你说你来自未来？”
    短发姑娘手臂被刀剥开了一道皮，银灰色的皮一半拖在地上，一半留在手腕，皮下的肉是白色的，晶莹剔透。
    男人见短发姑娘没有回答，伸手拽掉了她手腕上的皮，扯掉一块肉，露出最里面的骨头，骨头不再是人类那种细长的白骨，而是犹如树根一般交错纵横的，犹如针一般细长的，珍珠白色的骨。
    短发姑娘疼得尖叫一声便不省人事的倒在光头男人身上。
    徐如烟倒吸一口凉气，抱住了魔女的手臂，似乎在找一个依靠才，不会下坠道：“她已经变成了鱼。”
    魔女眨了眨眼：“这是人类制作出来的毒麻？”
    “对，那个不阴不阳的太监的毒。”
    “谁？”
    “就是你方才聊天的那个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魔女摇头，“他不是攥笔人，那就是个死人，死人不需要被我记住，叫什么不重要。”
    徐如烟攥紧了魔女比自己还要细的手臂道：“你还会杀人呀！”
    “这有什么？”魔女古怪的瞧他：“你认识的我不会么？”
    “你可是个和平佬。”
    “你认错人了吧。”
    “不可能，当今世界只有四个魔女。”
    “现在只有三个。”
    “第四个是人类培育出来的杂交魔女。同时拥有你们三个的能力哦。”
    “人类竟然有这样的实力，那还要我来做什么？”
    “那是很多年以后啦。”
    “好了，说了那么多题外话你是不是不会怕了。”魔女拍了拍她颤抖的手。
    “人都走了，当然不怕了，我不怕人鱼，我怕的是人。”徐如烟：“我以为未来的人因为人多势众，科技发达才可怕，没想到在这个时代里，人类的欲望与想象力已经达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
    “我听你说的未来才害怕，可掌控魔女交配的能力，那是多么强大的力量。难怪我是个和事佬恐怕是迫不得已寄人篱下罢了。”
    “那你现在还会帮我救人吗？”
    魔女歪头一笑：“我一直都在帮助人类，只不过有些人选择了错误的方罢了。”
    “那我的对么？我想要你跟着这些人，帮我把解药下在这批中毒人的伙食里。”
    解毒是一件好事，可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魔女摇头：“我不知道，我连我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都不知道。”
    魔女认为自己最擅长的是摇头，拒绝人类，拒绝开始便不会有坏结果。
    徐如烟面上满是绝望：“可我不能错，错了，死的不光是我，还有我的朋友。”
    “我可以帮你直接救朋友。”
    徐如烟微微一笑，笑容却比哭更难看，道：“你救不到她，过去的人救不了未来的人。”
    “我杀掉那些会威胁你们的人的祖先，他们无法出生，就无法伤害你们。”
    “可你只是一本书里的一个人物罢了。你不是真实的过去，你是一本记录一本笔记里面的故事，你不是真实的过去。你只是一个复刻本，这里的所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