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白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了办公室。
    经过昨晚的一系列梦，他发现，这副身子的原主人还真是只馋妖。嘴里口口声声地说着不再吃阙弈做的东西，却又一次次嘴馋上当。阙弈也是个神人，虽然每回做的都是地狱级别的黑料理，但光看外表却很能忽悠人，完全诠释了什么叫“秀色可餐”，而且他做的都是小雪鸮喜欢吃的肉肉，让小雪鸮每次吃了都不禁要怀疑妖生。
    还好这折磨也没多持续久，阙弈就出国留学了。随着年龄变大，小雪鸮的玩伴也越来越多，这个只陪伴了他七个月的小哥哥很快就淡出了雪鸮的记忆。
    “哟，看来我们的萧白同志夜生活丰富啊。”金桦一脸戏谑地看着萧白的熊猫眼。
    “……”
    被黑料理支配了一整晚，大概也算丰富的夜生活吧。
    萧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而后看到金桦把一个大盒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盒子跟刚入职的时候校长送他毛球那盒子一样大，整个盒子都是银灰色，正中央印着团团幼稚园的LOGO的暗纹。
    “打开看看，这是你转正后的工作牌。”
    “开学以后要戴着？”萧白回忆了一下，似乎没看到哪个同事挂着工作牌，就眼前的金桦也没。
    “上岗后就必须戴着，除非你不要功德值，或者放弃这个职业了。”
    “功德值是什么？”萧白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
    “功德值跟工资挂钩，功德值越高，工资越多。”金桦回答。
    萧白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橡胶手环，黑漆漆的，上面什么装饰也没用，摸起来还糙糙的手感并不好，看起来十分廉价的样子。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萧白还是问了出来，“这就是工作牌？”
    “是的，因为你提前转正了，原本的工作牌还没弄好，只能先用这个代替着了。”
    “……”
    用一个黑色的橡胶手环代替？
    “萧白的工作牌到了啊？”高云茹刚好经过，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盒子，也凑了过来。看到那劣质的手环，也是一脸惊讶，十分同情萧白地说：“听说这款手环很容易出现数据错误。”
    橡胶手环能出什么数据错误？
    萧白不明所以。
    “其实只是显示延迟的问题，传到妖怪系统上的数据是没错的。”金桦生怕萧白误会学校特意给他配的最差的工作牌，解释这只是暂时替用而已，等新的工作牌到了就可以换掉这个。
    萧白捏了捏这个手感一般的塑料环，看不出来它还是个高科技玩物。萧白小心翼翼地把它套在左手上，立即就看的一束小电流闪过整个手环，手腕有阵一闪而过的舒麻感，有点触电的感觉。与此同时，一阵清爽的女音从脑海响起：“萧白，一阶妖，功德值0。”
    “我的功德值是0。”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数据延迟，但这个0给萧白的体验非常差就是了。
    “可能是数据延迟了。”看到这边热闹哄哄的江晓然也凑了过来，“我以前也用过这个，最严重的时候给我延迟了整一个月。”
    “……”果然够劣质的。
    “用手指滑动一下手环表面，可以解码，看实时数据。”金桦见萧白似乎不太会用，就拿起萧白的手当场示范了一下。
    手环正上方立即投影出一个半透明的荧光屏，屏幕的顶端是公告栏，上面正显示着：【恭喜XXX功德值达到一百万，晋级为三阶妖】
    显示屏的左边是萧白的证件照，证件照点进去能看到萧白的个人信息，证件照正下方是功德值的实时数据。实时数剧旁还有一个按钮，点进去是功德值的详细记录，但因为萧白的功德值是0，所以消耗值跟获得值都是0。
    显示屏的右边则有两个按钮，第一个按钮上写的是【问答】，第二个是【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