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太监总管秦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今天早上皇上的脸色变不太好，却也撑着去上朝了，下朝后只说不舒服，想小憩会儿。谁知这一睡就发起高烧来，还说些胡话，听的秦哲胆战心惊的，忙把其他宫人都赶了出去。
    眼下秦太医正在给皇上诊治，也不知结果如何。
    正急着呢，就见赵发那厮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秦哲这才想起刚刚打发他去买水晶糕了。
    刚刚皇上胡话的时候忽然间说想吃水晶糕。
    这让秦哲很是诧异，皇上从来没有喜欢吃糕点的习惯啊，水晶糕更是从来没传过。不过他还是吩咐下面去做了，不过这临近年关，宫中怀孕的娘娘又多，也没有先例，秦哲很有些担心御膳房会耽搁时间。恰巧这个时候他的徒弟询问他怎么了，他说了之后徒弟告诉他皇上曾吃过芙蓉楼的水晶糕，他这才恍然大悟遣人去买。
    不想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哲接过水晶糕，进了殿中继续等着。
    不一会儿，秦太医便请他进去。
    秦哲进殿之后先是悄悄地往里面瞧了一眼，见那榻上的人仍旧躺在那里，便走到外室，悄声问，“秦太医，这……”
    “皇上没什么大碍，我又重新开了些有安神效果的药，记得要提醒皇上准时喝。”
    “秦太医，咱家这心里可是慌得很，你给咱家句实话，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之前皇上说胡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伺候着，有几句话可是听的真真的，他现在都不怎么敢想，一想就是一身冷汗。再联想起前段时间皇上也有段时间总是睡不好，一种不好的猜测浮上他的心头。
    这症状怎么像是巫蛊之术？
    秦哲自小入宫，到今天已有四十余载。听过见过数不胜数的不留痕迹杀人无无形的方法，这巫蛊之术就是其中之一。
    据说这巫蛊之术最早出自南疆，后才渐渐在其他地方流传。秦哲对巫蛊之术没什么深入研究，只是听说过被施术诅咒之人，渐渐会精神不济，神志不清，乃至最后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的疯癫致死。
    不过巫蛊之术虽然危害不小，但其实很多人都没怎么听过，也不太当回事，连秦哲也是早年间听一个伺候过先帝的老宫人说的。
    据说这真正的巫蛊之术，只有南疆女子才懂得。其他人所说的巫蛊之术不过是些许皮毛，效果有限，有些甚至反噬很大。再则，哪怕是南疆女子亲自施术，要求也很多，有说要生辰八字，有说要头发，有说要血液，当然也有说贴身衣物之类的也行。总之说法很多，秦哲也搞不清楚哪些真，哪些假。更何况，这些年来，因着战乱和天灾，南疆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活着的南疆女子要么同其他地方的人通婚，要么就退入南疆深处，轻易不再出来。那懂巫蛊之术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别得我也说不太清楚清楚，但是陛下身体无碍，这些症状许是思虑过多导致，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