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云开 第六十七章同年大会之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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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大会先文后武。这么多人刚开始都是海选,文赛武赛海选淘汰完了才能进入正式比赛环节。
第一天的赛事有三场,每一层的考试都一样,今天的三场都以诗词为主,分为自命题和非自命题。
自命题没有什么限制,基本人人张嘴即来,但诗有参差,考官们听完直接pass,却也没淘汰几个人,都是有备而来的嘛!
非自命题就不一样了,有难度,还有时间限制,七步内每人一题,有的人摊上的是“楼”,有的人给的是“马”,有的人给题“梦”,什么花鸟鱼兽,什么美女丑妇,天南地北天马行空的,反正主考官是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题什么,然后你就根据这个题词来做诗吧,七步之内见真功了,平日里就是有准备,也未必就那么幸运,刚好点到你准备好的,所以这一阶段刷了不少,但也留下不少,有的人海选诗很出彩,第一个环节就能让人相中,有的人摇头晃脑半天,光出洋相,不出作品,只能捂脸退出。
那红衣男子这么重量级的人物,按理来说一个海选赛是没有必要参加的,可他到是稳稳的从头坐到尾,期间未进水,未走动,一派儒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参加会试的人都好似为他一人而来。
魏凌风、梅寒和秦义三个人本来是来当看客的,但自从看到那个红衣男子,就觉得这个人的气场很不同,而且他那首诗也饱含着很多内容,所以他们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人身上。
可惜的是那个人压根没注意到他们。
也是,他们不上去比赛怎么能让他注意得到呢!
第一天见识了不少才子佳人,诗词高手,直至日落西山,这千秋楼才算安静下来。
三人回到李明棠府中,把今天的事和王爷一说,问王爷今天那个出现在千秋楼上的神秘人,王爷可知是谁?
李明棠说“朝廷每年的同年大会都只走过场,不会真正有什么皇家子弟或是高官显达出现在那里,也许就是一普通人,陈尚书就那么一说,造造势!”
“王叔,我见那陈尚书对那红衣男子十分恭敬,拱手作揖,如果官位没有他大,级别没有他高,他会那样吗?”梅寒问到
“这个……王叔也是从来没有参加过同年大会,确是不知这大会会有谁出席,什么样的流程,怎么样比赛,别看我在京都,好多消息也只是道听途说!”李明棠显然是在隐瞒着什么,不想说。
隐瞒着什么呢,无非就是那个人的身份。可是却是隐瞒,他们到是越好奇了!
等到三位公子独处时,秦义问梅寒,“那首诗可还记得!”
梅寒答到“记得!
莫愁湖美静无舟,柳树压枝舞春秋,
晋山葱岭绕清雾,水结坚冰冻清流,
长堤寥寥无人伴,都城同年戏子游,
静待真命行左右,何时携手上西楼!”
“这诗字里行间都充满着孤独凄凉,不得志的气息,无人相助之馁,心冷气结,寻人之苦!”秦义悠悠的说出他对诗的感悟。
“寻人之苦?!他在找能帮他实现鸿鹄之志的人,就像我们也在寻找……那个人!”魏凌风看向秦义,附和着说。
梅寒却道“水结坚冰冻清流,静待真命……我觉得奇怪,京都虽在北方,但河水从不结冰,只有过了六脉山以北才会银装素裹,冰天雪地。这里是常年不会结冰的!莫非……”
“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魏凌风和秦义异口同声的说。
梅寒瞪了二人一眼,魏凌风一看梅寒那样,就好笑,他顺势在地上捡了个木棍特挑了一下秦义的手,秦义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梅寒在一旁登时不悦,上前打掉魏凌风手中的棍子,说了句“厚颜无耻”
“哟嗬!你怎么了?吃醋了?本老爷没调戏你难受呀?”魏凌风在那边似笑非笑的说。
“妖孽!看你梅大爷一扇子拍死你!”梅寒气的要炸,和魏凌风战在一处!
秦义在旁边简直要疯掉“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打了?再打我走!”
这样的情况从望星镇回到云都岭,再到京都都快三个月了,不说时时发生,也差不多天天发生,秦义都要受够了!
刚刚正事说得好好的,又打起来,他们俩就不能到一块,在一起呆不了一刻钟就掐架,像小孩子似的总得分个高低上下,你弱我强!
秦义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带两个孩子,一个冷酷无常,一个风流无度。
唉!不过好在三人总算达成一致,那就是第二天去揭开那个红衣人的神秘面纱,不是没人知道他是谁吗?这是坏事也是好事,坏事就是确认一下有难度,好事就是即使他是天皇老子,他们也可以去辨别一下身份,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第二天一早,三人又结伴来到了千秋阁。可惜的是那个红衣男人自昨日出现后,就再没出现过,之后的半个月再没看到他华丽丽的出场,还有那神仙般的坐姿。
这半个月里,三个人也不去千秋楼里耗时间了,四处打听红衣人的下落,可是无人知道,京城他们就差皇宫没去搜了,其他所有的王府贵宅,富商大户三人都去拜访过,皆无此人。
奇之又奇,怪之又怪!
停下来时,三人还去了莫愁湖,想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异变,不管白天黑夜都要去暗探一翻,皆是自然,无任何异样。
又是没有收获的半月间。
一直到半个月后武试海选的第一天那位让他们朝思暮想的红衣男人才翩然现身。
他依旧从天上踏着红毯而来,依旧坐在那里只看参赛选手,一言不发,两位貌美如花的侍女一左一右立于身侧。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是他们不能冒冒然的走上前去,问什么,或做什么,感觉都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看我的!”魏凌风思前想后主动请缨,向着主考官坐席走去。
还没等到红衣男子跟前,只见他左右的两个女子一跃而起飞到魏凌风面前,二话没说就亮剑,魏凌风本来是想以借武器之名和红衣男子说说话,因此他把凌风剑放在了秦义那里,手中只有罗曼扇,他用扇子左右招架了一番,三人打在一处。
主考官也不看赛场上还在那花拳绣腿,不知道练着什么套路的选手,都看这边一蓝衣男子和两位美女护卫的神仙打架。
“小姐姐,小姐姐,停,停!”魏凌风一边打着一边嘴里还嚷着“我没有恶意,我是练剑的,今天走的匆忙忘带剑了,这不看这位考官有剑嘛,想借来用用!别打了,别打了!停!我不借了还不行吗?”
那两位护卫谁也没听他的,像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一般。
这时,那位红衣男子终于说话了,没有惊雷语,声音特好听“你……要用我的剑?”
两位美女一听主子说话了,翻身一跃回到主人的左右。魏凌风弹了弹衣襟,收起罗曼扇,“在下不才,想借大人宝剑一用!”
那人说到“参赛不带剑……也没错,这里有兵器可选,轮到你时你选一个就是了!”声音温文而雅,落入人耳就像泉水叮咚一般清脆动听。
魏凌风看此人的眼睛也似一汪泉水般清辙透明,没有一点杀气,就好像第一天对着陈慈射出的凌厉眼神是个错觉一样,很是让人赏心悦目。他竟一时看得出神,忘了要说什么!
红衣男子又说“我看公子的扇子不错,要不你舞扇吧!”
魏凌风这时才缓过神来“鄙人擅剑,还是想用在这一轮,用剑术来现给考官,那些兵器都不合手,只有考官您的这柄剑感觉适合!可否借来一用。”
他们那里借兵器就像现在借车一样,哪能说借就借给你,没见车上都写着“唯车和老婆恕不外借”,人家看待自己的配剑那也和老婆一样,说借就能借你?
但这红衣男子却低下头,好像思考了一下,看看手中的朔雪剑,圆泉般的眼睛一弯,似柔情满溢,这一莞尔在场男女皆魂飞魄散,掉入了那汪泉中。
只见他单手将剑扔给魏凌风,“公子,接剑!”
魏凌风双手接剑,低头一看,这剑真是一柄神器,精致特别,剑气罩身,整个剑身都散发着白雪一样的寒光,剑柄和剑鞘精雕着圣雪六凌花,看着剑如其人一样虽外表裹着银装柔美,但内里肯定是剑刃锋利无比的寒霜,只可惜魏凌风没拔出来,未见里面的宝剑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传神冷锐,和他的凌风剑相比又会如何!他没机会看到,因此剑认主,他没拔出来,到是让魏公子在现场出了个糗。
红衣男子仍是正襟危坐,并没有像他人那样笑他,而是慢慢的说到“公子是玲珑人,怎会忘记带配剑,你那两个伙伴手里怕是有公子的兵器吧?”说完顿了顿,接着问到“陈慈,下一个参赛的是谁呀?”
居然被他发现了!
“是张三!”
“算了,本公子今天有些累了,就先看这位公子的剑术吧!”
魏凌风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哪里想参赛,就想看看这小子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结果莫名奇妙的就参加了同年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