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缘起 第二十章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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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给我蒙眼吗?”秦义问到
“不必了!”王祜说到,接着就先向前走去,把两个年轻人落在了后面。
梅寒不用秦义领着,更不用搀着,他尤如正常走路一样,行走自如,秦义心想“这家伙确实有点功夫!有点本事!以后我也得好好习武,我要厉害起来,肯定不会比你差!”
不知不觉的三人就来到了东山上,东山山脚到矮山腰会偶遇在山上砍山柴、采山菜、种山地的百姓,大山给予了他们太多的哺育,是他们天然的粮仓,凤栖四座大山不但挡住了村民对外界的好奇心,还给他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宝藏。
再过矮山腰就看不见人了。只剩下这三个人,为首的老者气喘嘘嘘,却仍然一刻不停歇。后面的两个少年,前者青衣短衫,动作如常,未显疲惫,他欲上前扶住老者,老者却不从;后者白衣阙阙,步旅轻盈,如履平地。
凤栖的百姓都知道这东南西北山上过了半山腰就会迷雾重重,进去之后必定迷路而无一人能找到出口,早前有太多迷失在山里,不知所踪的人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就连秦义的父亲大家也是纷纷猜测是因他不听训戒,而被山兽抓走,或者被迷雾所围,因而尸骨无存!
所以千百年来没有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挑战祖宗留下的训言。他们也一代一代的把凤栖所有的规矩都传了下来。
百姓们都知道出凤栖镇有一个出口在东山,但并不知道过了半山腰再怎么走,因此三人此行半山腰往上再没有碰到任何人。
王祜年过古稀,东山之高堪比现在的五岳,而陡峭程度却是当下五岳所不能及,山上没有人工修建的栈道,没有山路,想上去就得开道爬山,对于七十多岁的人来说,每走一步都是艰难的移动。何况他们过了砍柴的半山后,走的路线极其古怪,王祜领着两个年轻人似走“Z”字形路线,但又不完全规则,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又停顿下来观察地形,好像他也不知道怎么走一样。
梅寒虽体弱,但那只是个假相,他深藏武功,如果王祜不在此,他能穿林越石,毫不费力的向上飞去,但能不能飞出山去可不确定,毕竟他也不知道出路在何方。秦义虽然也累,但正值青春年少,对他来说尚且还能承受的住。
三人走了大概两个时辰,还在半山腰上,跟本看不到山上的尽头。
“爷爷,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秦义说
“不必了……马上前面……的……呵……咳咳……凤栖镇的……界碑就到了!”王祜累的话都快说不全了
秦义和梅寒赶忙上前扶住王祜,却又被王祜推开,向左前又走了能有500米,又向右前方走了一小段的距离,王祜说“界碑到了,我们就在这儿歇息一下吧!”
界碑在哪呢?秦义上下左右前后360度转了一圈,到处都是山林密布,并没看到哪有个突兀的大石头,哪有爷爷说的界碑!
“别看了,界碑在你脚下!九天,你的眼纱也摘下来吧!”
他们的脚下没有路,山上一条路都没有,他们上来也是抓着树枝,野草,扒着石头像攀岩似的一步一挪的爬上来,可见王祜有多么不容易。梅寒摘下眼纱,两位少年忙低下头,看着地面,只见此时的地面出现一个方圆五十米的开阔地,地上和其它地方一样,因长年树叶堆积,腐朽不化,阴暗朝湿,根本看不到土地,只能隐约的看到某些地方露出的墨绿色的苔藓。
“年轻人!我们手上什么也没有,去找些工具,现在需要做的是把界碑挖出来,只有界碑能告诉我们往哪里走才可以平安的出山,不然就算你能飞到山顶上,你也下不去,还很可能葬身在此!”
这句话仿佛专门说给梅寒听的,梅寒看着王祜,心里想老爷子一定不一般,别看表面老态龙钟,那也只是个假相,他能参悟人心,能爬山到此,也许还隐藏着功力也说不定!
王祜也看了看梅寒,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到“快动手吧,爷爷可是干不动了!马上要起雾了,起雾后界碑就很难运灵了,你们还要赶在太阳下山前走到山顶上,否则天黑就出不去了!”
“可是爷爷,界碑在哪呢?”秦义忍不住问了一句
“在脚下,挖吧!”
梅寒低头马上就行动起来,起先用手把树叶杂草拨开,秦义看着他的样子也开始行动,他们又找来了两根粗实的木棍,用力的挖着。
不一会儿功夫,梅寒道“族长,您看!”
王祜低头一看“不错,继续吧!”
原来这界碑不是立在这里的,就是躺在地上的,他们只需把上面的盖着的杂物清除掉就能看到。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那上面的杂物堆积不知多少年,经过风吹日晒,雪雨风霜,早已化腐朽于淤泥,像是粘在地上,很难清理干净。
这边王老头儿又催上了“快点啊!你们俩个动作太慢,要来不急了!”
刚开始秦义还兴奋呢,不过越往后心越凉,不好清理不说,这也太大了,清了半天只清出一点点石头的本色,这周围相当于五十平的开阔地貌似都是界碑所在,别说一会把它弄出来,就是一天两天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梅寒停下了动作,看了地面半天,默然不语,秦义刚想说什么,梅寒却先说到“秦义,你先躲开,退到爷爷那边!”
秦义不明所以,往王祜那站了去,
梅寒把秦义手中的木棍也拿了过来,双手执木,周身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周围地上的落叶、杂草、尘土都被带着旋转起来,而紧接着少年复又单脚一点地,腾空而起,在空中一跃而下,速度极快,两支木棍在要落地时带起周边一股强有力的小飓风,整个地面在飓风的狂吹乱舞下,所有粘在地上的树叶杂草全被吹至空中,梅寒没有停下来,加紧动作,在空中又旋转了几圈,空中的杂物全被狂卷至空地之外。原本无异的地面上显现出一个耀眼而又骇人的石碑。
秦义第一次看见梅寒的功法!
太帅了,不是!太酷了,不是!太牛逼了!……
当然这些词也只是用来形容秦义心中的波涛汹涌和不可置信,这些词他当然不明所以!
他是完全被震惊到了,从刚才出门往东山来时,看到此少年蒙眼如常,走路的姿势潇洒不慌,他只是在心中简单的一想,有武功也没什么了不起,等我去我们的武场一样也能练出尔等这本事。现在却已经想不到怎么形容心中的震撼,这家伙到底是人是神,是妖是仙,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秦义内心大约就是风华少年理当如此!吾辈怎能自甘平庸?!
我是谁?我在哪?我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秦义头脑里还在回放着刚才的那个飞天少年。
而这边同样也有个震撼中的少年,不亚于秦义的内心,他的震惊对像是这块躺在地上的石头太奇怪了,乍一看就是普通的山石,但穿过树林散下的点点阳光落在石头上,就像是石头上跳动着时而金黄时而灼红的火焰,火焰穿入石心,让整个石头活了起来,怪不得爷爷说要等雾出来前把界碑挖出来,雾起后这些火焰就不能跳入至石心了!
原本以为这石头是四方形,清理干净后仔细一看呈不规则的八角形,每一个角都固定的指向“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北,东北”八个方位。但再看石碑周边却能看出没有人工修凿过的痕迹,不知是谁的鬼斧神功,居然能做出这么大的天然的司南!
石头很大,这周遭十米皆此巨石,如若此石能直立,会像一面高墙一样,在三人面前遮天蔽日。
而此时坐在地上的王老头儿却没有太大的反映,他看看梅寒,笑着点点头,复又看了看秦义,无耐的摇摇头。
“九天,你且退出石碑,先站到一边!”族长发话了,梅寒也站到了秦义这边,这时秦义才看到地面上的变化,内心也是波澜壮阔。
只见王老头儿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走到石碑中央,用左手手背轻轻的触碰了石碑的中心,然后退出圈外。
此时更叹为观止的事情发生了,本是宁静悄然的大山中,发出巨大的声响,同时他们感受到了地动山摇,整座山都在震动,而这块大石头就在他们的面前慢慢的自己立了起来,动作十分缓慢,约一刻钟时间,在三人面前真的站成了一面墙,成了真正的界碑。
这时再一瞧,此碑上仍然到处跳动着充满活力的激情四射的火焰,让这个本是乌突突的石碑一下子变成了炽热的金色,发出耀眼的光芒。在石碑的中间斗然盘旋着两只凌厉俊潇的彩色神鸟,深五色纹为凤,浅五色纹为凰,鸿前麟后,其翼若干,首尾相连,好似阴阳两仪天地混而为一,化有形于无形中。火凤凰下方三个醒目的大字,刚躺在地上时亦是没有出现,现在却震射心门
“羽凤栖”
作者闲话:
再有两章吧,出山后本卷就收尾了,精彩将一点点的呈现,感谢所有来看乾坤二公子的宝宝们,一起来和他们征服邪恶,笑傲天地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