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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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是左丞相藤原,是现在天皇最受宠的妃子雅子的父亲,也是朝中最有影响力的大臣之一,和右丞相川口相抗衡。
“晴明,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天皇和雅子成了诅咒的对象。”还没坐定,藤原就着急的开口了。
“哦,天皇和娘娘不是有阴阳师头领守护吗,怎么会需要我呢?”安倍晴明淡淡的说道。
“不,我只相信你,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藤原恳切的说道,在朝中,左丞相还算是正直的一个人。
安倍晴明依然云淡风轻,但是藤原的恳切让他心里微微动容,“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夜里,当天皇和雅子准备就寝的时候,忽然就从房梁上掉下很多蛇,而且还全都是断成两截的死蛇。”藤原惊慌的叙述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早上他到雅子寝宫看到满地死蛇的景象时,着实吓得不轻。
“哦”安倍晴明认真思考着藤原的话,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所以,晴明,拜托你一定要进宫看看。”藤原诚恳的说道。
“好吧。”安倍晴明知道,这一趟是无论怎样都免不了了,看来,麻烦又要来了。
“我也要去。”一直躲在屏风外偷听的林偌雅一下子就窜了出来,不能去集市,到皇宫里溜达一圈也不错,虽然那并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这是安倍晴明对皇宫下的定义,现在林偌雅已经盗用了,不过人家是明目张胆的盗版。而安倍晴明当然知道林偌雅一直躲在屏风后,只是不去揭穿,似乎,他越来越纵容她了。
皇宫
天皇坐在寝宫内,雅子娘娘已经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很快就要生产了,她端坐在天皇的右侧。
“陛下,晴明已经进宫调查这件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藤原跪在天皇前,恭敬的说道。
“雅子就要生产了,我不要即将出世的小王子受到任何伤害。”天皇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确定这件事是谁做的了吗?”
“是山鬼。”这时,安倍晴明拿着两只用木头雕的小人,缓步的从外面走进来,非常从容的站在了藤原的身边,面对天皇,他甚至没有行礼。林偌雅这次没有被挡在外面,她自己又给自己设了个职务——安倍晴明的首席助手,所以,没有人再拦住她,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看着此时的安倍晴明,面对此时平安京的最高统治者,不但丝毫没有卑恭之势,而且也无丝毫畏惧之色,依然优雅万分,让他有种飘逸出尘的气度。林偌雅不禁对他有些崇拜,当然,这一点,她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承认的。
“山鬼?”天皇和藤原几乎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是一个活着的女人变成了魔鬼。”安倍晴明解释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藤原紧张的追问道。
安倍晴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天皇。
林偌雅也好奇的急于想知道答案,不禁也期待的看着安倍晴明,心里暗骂道,该死的安倍晴明,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啊。
安倍晴明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范出了那个他独有的微笑,”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出那个让那个女人魂牵梦萦的男人。”
“是哪个男人啊?”林偌雅的急性子终于按耐不住,连忙追问。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会怪她的无礼,大家都急于知道答案。
“那个女人不肯放弃的男人。”安倍晴明的目光慢慢移向窗外,又慢慢的移到了天皇身上。
“哦,这个男人就是天皇。”林偌雅注意到了安倍晴明的目光,一下子就猜到了答案。出于兴奋,毫无掩饰的便说了出来。安倍晴明没有否认,只是嘴角的幅度微微大了一点,这个丫头很聪明。
“不许对天皇无礼”藤原喝道,他从安倍晴明的反应中也确定了林偌雅的答案,而这对天皇是极其不敬的。
林偌雅不懈的瘪瘪嘴,心里嘀咕道:”我可不是你们的臣民,凭什么要尊敬你们的天皇。”
“我不想去。”天皇有些怯诺的说道,原来,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天皇,也会害怕。
“这是解决问题分唯一办法。”安倍晴明不急不慢的说道,仿佛在谈论天气般轻松。
天皇沉默了一下,“我听多桑说,阴阳术中有一种可以把一个人暂时变成另一个人的咒语,如果找一个人来代替我不就好了。”
林偌雅心里暗想,果然,这个天皇够无耻,牺牲他人来保护自己,不过,哪个统治者不是这样,不然又怎么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呢。
安倍晴明不语,只是微微杨了杨下巴,嘴角边的笑变成了冷漠,这个结果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内。
“这真是太好了,”藤原立即高兴的赞同,看来统治者还真是一个德行,”不过,找谁好呢?”
“我来”不知道林偌雅哪来的勇气,别人最不想面对的烫手山芋,她却抢着要。而且,帮的是一个并不讨人喜欢的日本天皇。
安倍晴明有些不解的看着林偌雅,忽然间,他有些后悔带她进宫了,甚至有些后悔给她太多的话语权了。或者是太纵容她,让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四周一片寂静,这个天皇似乎这时才真正注意到林偌雅,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林偌雅,是安倍晴明的侍女”话才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又装成一副淑女样,”是安倍大人的侍女。”她实在不习惯称安倍晴明为大人。不过心里又一次暗骂,臭天皇,居然现在才注意到本小姐的存在,当我透明的啊。
天皇微微一诧,忽然心情大好起来,“晴明,你不愧是平安京首屈一指的阴阳师,连侍女都这么有胆色,朕准了。”
虽然,这句话在夸安倍晴明,但他的表情却是冷冷的。
“好了,晴明,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天皇好像终于摆脱困境般舒了口气,满意的带着妃子和大臣离开了寝宫。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安倍晴明一言不发的看着林偌雅,看得她忽然有些心里发麻的感觉。
“那个,外面雨好像小了一点,现在离天黑还很早,我出去看看啊。”林偌雅干笑了几声,觉得这个时候似乎应该离他远点比较好。
“站住”安倍晴明冷冷的开口了,他一向淡然的脸上竟出现了少有的不悦,”林偌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我当然知道啊。”这时,林偌雅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乖乖的站在了原地,但是,声音里还是透着不服余倔强,”我是为了大家好,这个什么山鬼的,听起来好像很坏,你们那个什么天皇胆子又这么小,如果不早点除了那个鬼,说不定会有更多人遭殃。”林偌雅越说越正义凛然,再接下来就忽然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伟大,简直就是救苦救难了。
“你还有道理了?”安倍晴明无奈,”这件事很危险。”
“我才不怕,有平安京最了不起的阴阳师专门保护,还有什么好怕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开始有些忐忑不安,刚刚的举动多少是因为一时冲动,难道还真是救苦救难啊,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偌瑶,”安倍晴明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惊异,”你就这么相信我?”
“啊?”林偌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倍晴明猛地抬眼,深深的看着她,半晌,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啊?”这样的眼神和语气让林偌雅不禁愣了愣,这是她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