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劝教清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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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欣瑶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公子,挣脱钳制想要逃,没想到李公子和他那几名随从竟当街与她玩起了猫戏鼠的游戏!
屈辱、绝望而又无助。街上的人们远远的看着,有人观望、有人议论、有人怜悯,却无一人肯出手相助。
李公子伸手在她脸蛋上掐一把,楚欣瑶连忙跑开,却被一名随从“嘶啦”一声把衣服扯破。另一名随从在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狠捏一把将她推回李公子身边,她想要逃,可随从们已经纷纷围了上来。
街上来往的人们纷纷驻足,一边冷漠的看着,一边指指点点,却始终无人肯站出来阻止这荒淫的举动,甚至连个为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数日逃亡本就令她疲累,此刻又被这些人推搡戏弄,她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可惜没跑多久就摔倒在地上。
委屈的流下泪水,她好想舅舅,若当初随舅舅一同去了该有多好!
听着李公子的笑声越来越近,楚欣瑶痛苦的低下了头。一个人影走到身前遮住她头顶洒下的最后一点阳光,一双白靴停在她眼前。
绝望的哭了起来,泪水泉涌而出,却听一个温润的声音淡淡问了声:“是她吗?”
“应该是。”另一个声音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听语气,这句是在问她。
见楚欣瑶不答,那人似乎没什么耐性,直接俯下身来抬起她的头强迫楚欣瑶看着他,声音又冷了几分:“你的名字。”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极美的脸,比女人还美,可惜不带一丝表情,无端让人害怕。
“楚、楚欣瑶。”
不知为何,许是被吓到,下意识的就说了。
那人神情缓和了许多,向她伸出手来柔声开口:“地上凉。”
楚欣瑶怔怔的由着他把自己扶了起来,听着李公子愤怒叫嚣的声音越来越近,加之实在疲累,腿一软便倒了下去。幸好被男子稳稳的接住,只是那身白衣却被自己弄出一大片黑印。
“小子!把那女人放开!”
李公子的声音已经很近了,楚欣瑶胆怯的咬住嘴唇低下了头。又一滴泪滑落,男子帮她拭去泪水后把她放到街边贩布的摊上坐下,轻声道了句:“闭眼。”
男子的同伴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随手拿起一卷布料挥手撑开横在街道两边紧紧遮住,将整条街一分为二:“若有想死的便尽管过来!”
布料将两半街道挡的严严实实,那边被阻住路的人群吵嚷着就要过来,可在血迹溅到布上的一瞬,人们霎时安静下来,然后纷纷尖叫着四散而逃。
而这边,已是血雾漫天。
待楚欣瑶回过神来,这半条街上的人除自己与那男子的同伴之外竟被男子杀尽了。尸骸遍地,血流成河,而男子的白衣却未被溅上丝毫血迹,只有胸前那一片斑驳的黑。
男子回过身来,见楚欣瑶两眼瞪得浑圆,不禁略一蹙眉:“可还能动?”
楚欣瑶整个人都吓傻了僵在那里,一时呆呆的做不出反应,甚至连呼吸和眨眼都忘了。
男子将她打横抱起,把她送到楚宅。稀里糊涂的她就成了这宅子的主人,有无数丫鬟随时小心的伺候,以及每当她要出门就会忽然出现、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群护院。
男子并未限制她的自由,只是她若出门必须有护院随行,她一度怀疑自己成了别人豢养的金丝雀。
可男子在把她送来之后便极少过来,每次来也只简单问几句过得如何、可还适应、缺少些什么,只待一会就走。
终有一日,楚欣瑶鼓足了勇气。待男子再来时她把男子叫到屋内,屏退丫鬟关上房门。
男子打量起屋内陈设,语调平淡如旧:“姑娘可有所好?若嫌无聊需要些什么可与护院说,萧奕自会为你弄到。”
未得到楚欣瑶的回答,他不由回过身来,却见楚欣瑶居然脱光衣衫、全身赤裸的站在他身后。
男子连忙闭上眼睛背过身子,声音已带薄怒:“姑娘这是何意!”
楚欣瑶颤抖着双唇有些害怕,可还是坚定的开口:“公子救命之恩欣瑶无以为报,但欣瑶不愿幽禁于此,希望公子结束之后可以放我离开。”
说完虽紧张,却也如释重负——她就要自由了。
不想男子竟脱下外衣闭着眼睛披到她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触碰和话语便直接走向门口。只是走到门口时动作一顿:“救你确实另有原因,姑娘若真要谢便谢赫连彻吧。”
原来他救自己是因为舅舅。
后来追问舅舅为何不来,她才知道舅舅于数月前就死了,是男子亲手所杀。
他坦言救楚欣瑶只是为偿还,待他杀了叶流云以后楚欣瑶若想为舅舅报仇,这条命便任她拿去。
这人是个君子——楚欣瑶如是想着。
讲到此处楚欣瑶泪痕半干,擦了把脸认真的看向赫连清瑶:“瑶儿,鸣凤是个重情守信之人,待人向来温柔宽厚。虽不知他为何杀了舅舅,但我看得出他也为此深深地自责与难过,想来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他已经做了太多,再多的债也该还清了,他不欠我们的了……如今你我姐妹二人已经相认,想来舅舅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赫连清瑶皱皱鼻子:“那这么说他还是我的杀父仇人呢!我不就捅了他一刀吗,姐姐怎就对我发火了!我看姐姐分明是被他迷了心窍!”
“瑶儿!”楚欣瑶恨恨的扳过赫连清瑶的肩膀,手上不禁用了几分力,又小心翼翼的松开:“杀手”长琴”究竟厉害到何种地步我不知道,但他若真想害我们,你我可有反抗之力?他又何必救我、何必费力让你我相认、何必坦诚舅舅之死乃他所为?他若谎称是他人所为你我又怎知真假?”
“这……”
“瑶儿,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坐下来把赫连清瑶抱到怀中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鸣凤其实不似看起来那般坚强,他也很脆弱的。姐姐曾数次见他为舅舅报仇灭门之后回来时落魄的样子,看到他立在雨中颤抖着望着双手,听到他反复问自己是否错了。瑶儿,他其实……若他肯,姐姐多希望能与他一起承担啊……”
一滴泪垂到赫连清瑶耳朵上,赫连清瑶歪着头替她擦掉眼泪,嗫嚅着开口:“瑶儿知道了,以后瑶儿不气他就是,姐姐你别哭了。”
只是心中不免疑惑:听姐姐说来,义父原是父亲最好的朋友,那他为何又要害父亲呢?
眼珠一转,决定还是抽空回去先探探义父的口风再说,否则若姐姐也只是听信旁人谣传而使自己误会了义父那可不好!
作者闲话:
赫连清瑶在黑暗中长大,叶流云偶尔流露出的疼爱是她这些年来心里唯一的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