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真相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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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官锦钰衣衫半解正准备休息,只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少年脸色一冷,屋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上官锦钰迅速披上外衣,背过身朝门口喊道,“谁?”
    “咳,是为父。”眼前白光一闪,上官沐慌忙闭上眼睛,尴尬的捂嘴轻咳一声。
    他没有想到房间会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也没有仆人能告知他少年在做什么,一时着急,便忘礼数。
    不用上官锦钰多说,他自觉的带上门,向外走去,路上遇见从旁经过的闻竹。
    他出声叫住,语气略有不悦,颇有种找人撒气的感觉,“你怎么不在房间侍候公子?”
    闻竹站定恭敬的行礼,随后回复,“回大人,公子说他不用人服侍,奴才就自作主张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自从前天上官锦钰学会穿衣后就再没让闻竹帮他穿了。
    抬头,上官沐看了下日头,皱起眉头,“怎么还没熬好?”
    都已经过了喝药的时间,这些下人越来越不用心了。
    这般待慢,还不知道钰儿受了多少委屈。
    上官沐的脸色顷刻变的阴沉,一双幽深莫测的黑眸杀意波动。
    闻竹一看上官沐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回道,“大人误会了,刚才已熬好了一副,但公子说他喝不下,想等下喝,奴才就让人重新熬上一副。”
    他脸色稍有好转,“嗯,有心了。”
    “跟钰儿说我在画厅等他。”
    “是。”闻竹目送上官沐离开,转身走到上官锦钰门前,轻轻的敲响。
    “进来。”
    闻竹推门进来时上官锦钰已穿好了衣裳。
    听见动静上官锦钰眸子轻掀,眼底一片阴寒,殷红的唇轻轻掀起,“他在哪?”
    闻竹思索片刻才想到自家公子说的是谁,忍不住汗颜,如此称呼,传出去怕是会被说成不孝吧。
    “大人在画厅等您,奴才带您去。”说着上前,替上官锦钰缠上白纱,隔着衣袖搀扶起他。
    待到画厅,闻竹知道父子俩人要谈心事,给两位主子各倒了杯茶。
    悄悄退门而出,走之前带走了画厅的所有仆人,关上房门。
    “上官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少年软着身子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身姿如竹如松,乌发柔软,肤色更是如玉一般的白,姿容姣好若女子,因病苍白的薄唇正不急不缓的说着话。
    虽是优雅高贵,却显得疏离,尤其是在少年不笑的时候更甚。
    本是亲密无间的父子,却宛若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上官沐心口微微泛疼,面上却不动声色,“三天后是太后的千秋宴,皇上听闻钰儿回来,特意点名让你进宫赴宴。”
    进宫?
    上官锦钰眉头微敛,沉默了一会,“我不去。”
    “不行,皇上既是点名若是不去,示为抗旨。”上官沐有些无奈,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让他的钰儿到龙潭虎穴里去。
    “就说我身体抱恙,无法赴宴。”
    “这……”上官沐沉默了,接着缓缓说道,“皇上贵为天子,钰儿方回便知消息,若说抱恙恐遭圣怒。”
    上官锦钰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又迅速消失。
    上官沐说得委婉,话中的暗示不言而喻,他自然听得懂。
    他回来不过数日,从来至今一直未出府,府中也从未向外传过消息,皇上却消息灵通,早早得知,不是暗探就是特意查过。
    可见上官沐对皇上的疑心也不是毫无所知,只是不知为何任由皇上打压。
    难道是真的太过忠心,甘愿如此?
    上官锦钰又抿了一口茶,眉眼含笑,“我去也行。”
    “不过……”上官锦钰的声音随着上官沐起身的动作又度响起,“上官大人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一件事吗?”
    少年意有所指,上官沐心跟着一提,垂在身侧的手开始擅抖。
    就这样两人相寂无言。
    良久。
    上官沐认输服了软,低下头,语气沧桑,“不然还能有什么?”
    他想糊弄而过,但少年今天似乎格外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清冽如泉水的嗓音传出,“是吗?”
    唉!
    自知迟早瞒不过,上官沐缓缓阖上眼帘,隐藏下眼帘下的忧伤。
    罢了!
    他把埋藏在心底的答案轻轻说出,声音中的擅抖现显出他的不安。
    他对他失望了吧?
    是他许诺在前,失言在后。
    成亲当天是他亲口对他母亲许下诺言,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结果……
    终是负了她啊!
    空间寂静,等待的时间往往都是煎熬的,上官沐不安的睁开双眸,向少年望去。
    只见少年妖艳的脸上并没有他预料的情绪,有的只是平静。
    许是目光太过火热,上官锦钰疑惑的向上官沐所在的地方偏偏头,“上官大人看着锦钰做甚?”
    上官沐几度轻启唇瓣,犹豫许久艰难的说着,“钰儿你……不怨父亲吗?”
    上宫锦钰觉得好笑,“为何要怨?”
    上官沐眼圈泛红,眸子黯淡无光,“是我负了你……母亲。”
    “锦钰没资格怨,所以不怨。”
    这个结果他早有猜测,豪门中不却这样的戏码。
    他对不起的是上官锦钰的母亲,而不是他上官锦钰,他没资格去怨。
    闻言,上官沐心中苦涩,但他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可还没过多久,就见上官锦钰画风突变,“若说一点也不怨那是不可能,锦钰不是君子,心也没那么宽,不过……”
    “锦钰有些疑惑想要问大人,若大人能给锦钰合理的解释,此事便就此作罢。”

    作者闲话:

    过去的事情来不衡量是否幸福,将来的事情没必要揣测会不会幸福,我能想到最大的幸福,就是用心享受面前的好茶,让此刻愉快的感觉更醇厚面前与我谈心叙旧的你们更是我的幸福之源。——《幸福就在此刻》,铁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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