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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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松眠关门的手一抖,这位祖宗平时就是要天价,翻三倍可还了得。不过凤松眠也知道司徒无忧的风格,要价必定与实际价值成正比。
临天峰不差钱,秘境中的宝贝才是真的凤毛麟角,有价无市。
凤松眠压住心中狂喜,小心翼翼的问:“司徒门主可否细说此次秘境之事?”
司徒无忧寻了个舒服的座椅吊儿郎当的坐下,脸上这才有了一丝认真严肃:“凤尊主知道我从不会漫天要价,此次秘境,我可以确定是一位散仙所留。”
凤松眠愣住,即便他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还是心肝乱颤。
修士修到最高境界,渡劫期之后,成功飞升,失败则沦为散仙,散仙虽然不是编制内的神仙,但也好歹是个仙,与修士的身份和修为都是天壤之别。现存于世的秘境大多是大修们留下的,极少有散仙秘境这个级别,因为散仙拥有近乎无尽的生命,若不是因故陨落,是不会轻易把自己辛辛苦苦构建的秘境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就像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打开家门,任由他人搬走家中所藏一样。
凤松眠满眼充满期待和不可置信:“竟是散仙秘境,竟是。。。。。。”
别说是个散修秘境,就算是上神秘境,对于已经登顶的司徒无忧来说,也没有太大吸引力,不过本着不能仗势欺人要对下界修士负责的态度,他还是认真的强调:“此次秘境非比寻常,我们已经打探到,这位散仙是在与人战斗中陨落的,距今已有一千多年,也就是说秘境中极可能存在上古神器,极具探索价值,只是此等级别的散修,大多会在秘境中留下诸多禁制,甚至自己的残余神识,若是贸然前往,怕是凶多吉少。”
凤松眠对于秘境也是有很深的了解的,知道司徒无忧所言非虚,不禁陷入深思,散仙秘境中的一切对于修士来说都是极具吸引力的,几乎没有哪个修士能抗拒,但是其危险程度也是十分恐怖的,前几次的秘境都是渡劫期修士的秘境,已经让前去探索的队伍折损不少,如今要去散仙秘境,就不得不考虑人员配置问题了,毕竟活着出来比什么都重要。
他沉思一会儿说:“也就是说,此次秘境探索的人贵精不贵多,散修们我们管不了,世家和大门派倒是可以调度一下的。”
司徒无忧表示赞同:“我认为此次前往的修士,至少也应在大乘期左右。”
凤松眠点头:“只是大乘期的修士真是太少了,此次风险极大,总有人爱惜自己的修为,不愿前去冒险,待我明日大会上公布之后再看看到底能凑多少人吧,说起来司徒门主是否还有其他信息,能吸引大家前去的?”
司徒无忧挑眉:“秘境尚未开启,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听说这位散仙修为属性为火,身边有一只治疗系灵宠。”
凤松眠托着下巴低声分析道:“火属性的修士可不少,这倒是好事,武器心法都有致命的吸引力,而且有治疗系灵宠,就说明里面的丹药和治疗系法宝也不会少,这能吸引一批医修圣手,能大大减少队伍的伤亡,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自己便是火系修士,目前已在大乘中期,心法什么的没有太大吸引力,但若是能寻得一把神武,将会对修行大有裨益。
至于心法,可以给自己刚刚筑基的孙儿留着。
凤松眠打着他的小算盘,司徒无忧却没兴致陪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说:“剩下的事全凭凤尊主做主了,我喝的有点多,先回去休息了。”
分给司徒无忧的院子是最大最好的,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凤松眠对他的重视程度,他本想亲自带司徒无忧过去,但司徒无忧嫌有他在太拘束,便推辞掉了,让他去忙自己的事,大会在即,凤松眠确实很忙,也就没有坚持,让陆长鹤把他送了过去。
到了别院已经是月上柳梢头,再有一个时辰,就是晚宴了,司徒无忧本不想去,但想想似乎能认识更多的豪门世家,挣更多的钱,也就勉强答应了。
之前他跟凤松眠说喝的有点多,并不完全是托辞,他一路赶来凤缀山,路上喝了足足六小坛秋露白,一路上吹着风还不觉得,这会停下来就觉得有点醉意朦胧,于是他就在院子里石桌旁坐下了,院子十分宽敞,景致秀美,红花绿树相映成辉,着实惬意,此时月华初上,浅浅的月光打在生机盎然的植被上,煞是幽静。
红红绿绿中一株茂盛的桃树摇身一变,化作一位粉装美人,娉娉婷婷走来,在石桌上放下一碗醒酒汤,又默默转身回去,化作桃树站了回去。
司徒无忧眨眨眼,轻笑一声说:“此处灵气丰沛,确实适合你们修行,南竹他们呢?”
桃树枝往一个方向一指,示意都在后院修行。司徒无忧笑笑,不去管它们。
嗯。
它们。
外人不知道,司徒无忧自己可清楚得很,他身边这几位没一个是人,不过是仗着他的霸道灵气才能掩盖自身妖妖鬼鬼的气息,外界对它们并不友好,所以只能在无人之时,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抓紧时间修炼,机会难得,谢绝打扰。
道修主宰的世界,总是对其它形式的修行者排斥不已,其实都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一步步修习上来的,何必分个高低贵贱,司徒无忧边想着,边喝下醒酒汤。
醒酒汤有些酸爽,司徒无忧滋溜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暖玉椅中,看着院子里花瓣满天飞灿烂耀眼的桃树,心说妖修怎么了,多漂亮啊,原身漂亮,化作人形更漂亮,还有南竹,多少人对她痴迷疯狂,还有。。。。。。
还有院外一阵悦耳哨声响起之后,从后院滚过来的棕色团子?
司徒无忧眯着醉眼,疑惑地想,这年头,球都能成精了?
一个大约成年男人手掌大的棕色毛团从后院飞速的滚了出来,在地面上弹了几下之后便滚到了紧闭的门边。
弹起来——撞门——失败——
再弹起来——撞门——失败——
再——
司徒无忧迷迷瞪瞪的看着一只成了精的球自娱自乐般的疯狂撞门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一步三晃的走了过去,一只手抓起那只球,只觉得触感柔软温暖,还能感受到快如擂鼓的心跳。
是个活的?
司徒无忧将那球翻了几个圈,才对上一双豆大的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
那东西似乎受到了惊吓,瞪了司徒无忧两秒钟,便开始疯狂地叫了起来。
汪汪——汪——
司徒无忧:“。。。。。。”
怎么像是一只狗,就在司徒无忧在一堆毛中扒拉来扒拉去试图找到它的腿时,紧闭的院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很有节奏的三声。
司徒无忧停下手中动作,隔着门问:“谁呀?”
门外人回答道:“在下郁雪山顾怜,所饲灵宠误闯阁下居处,特来寻回。”
郁雪山,司徒无忧想了想,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医修门派,门主叫江晏,大乘中期,很有名的医修。
顾怜这个名字没听过,但声音怪好听的。
司徒无忧一手拎着毛团子,一手开了院门。
目光触及门外人的一刹那,不禁一呆,他的朦胧醉眼里站着一位白衣修士,他目若清泉,眼角微垂,自带一番淡漠又柔软的气质,面容俊逸非凡,即便是冷着脸也不让人觉得失礼或者疏离。发冠和衣衫一丝不苟,挑不出半分不合宜之处,相比之下,发丝散开,衣着松垮随意的司徒无忧简直就是反面教材。
顾怜闭关数十年,对这段时间外界的事情所知甚少,也不认得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玄机门主,淡然开口:“抱歉,狂牙顽皮,扰了阁下清修,可否将它交还于我?”
他抬眼看着被面具遮住大半边脸的红衣醉鬼,等了半天,那人才动了一动,将手中团子递到他面前,而后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笑了:“今年的美人榜首,该换人了。”
顾怜不知道他所说的美人榜是个什么东西,但也听得出他言语中的调戏意味,心中不悦,接了狗便要离开。谁知转身却被扯住衣袖,那醉鬼带着一身酒气,把脑袋伸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又看,笑到:“郁雪山竟有如此美人,我怎么没见过,本门主空窗已久,你可愿与我做个相好?”
如此狂傲不知羞耻的话也能说得出来,顾怜大怒,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如此调戏与他,自己不过因伤闭关了几十年,修真界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轻浮浪荡的混蛋,当即喝斥一声:“放肆!”
同时一道灵力自袖中喷发而出,直奔司徒无忧而去。
司徒无忧醉的不知东西南北,只觉得那一声“放肆”也好听极了,那灵力攻击他躲也不躲,信手一挥,便化解了去。
那道灵力本就只是为了让他放手,并没有多少攻击性,被扫开后便化作了晚风缕缕,吹得院中桃树落英缤纷,淡粉色的花瓣洋洋洒洒落了拉扯中的两人一身,恬淡的香气萦绕鼻尖,月夜,白衣如玉,红衣烂漫,平添几分暧昧。
醉鬼依旧拉着袖子不放,非要顾怜进院一叙,顾怜一个医修,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打又打不过,甩又甩不掉,气恼之下只得挥袖转身,甩下整件外袍,同时迅速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外袍披上,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司徒无忧傻了眼,愣愣的抓着一件外衣,傻乎乎的看着原地消失的美人,木然回身,只见南竹四人已经化为人形站在院中,以一种极其一言难尽仿佛看了一出辣眼睛的猴戏的目光盯着他。
司徒无忧二百五般地晃了晃手中的外袍:“刚发生了什么?”
南竹四人:“。。。。。。”
你强脱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衣服好吗!
还一脸傻缺的模样毫无门主风度,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好吗!
闹腾这一番,加上醒酒汤的药力终于上来了,司徒无忧的脑子开始渐渐清明,他后知后觉的回味了一下方才的事件,医修,有灵宠,会瞬间消失,也就是会空间转移之术——大乘期,长得好看,没听过名字,脱了人家衣服,调戏了人家——
司徒无忧扶额:“美酒误人。”
南竹一脸嘲讽:“不赖酒。”
夭夭温婉摇头笑笑,上前扶起司徒无忧:“晚宴马上要开始了,公子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吧。”
司徒无忧苦笑:“没脸去了。。。。。。”
南竹补刀:“您带着面具呢,看不见脸。”
司徒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