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 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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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学校里的名人。我没有出色的外表,成绩也不是很突出,但是我成了名人。在校园里,只要我一出现,绝对会有一阵骚动。那种感觉并不好,我说过,我并不出色,一个不出色的人成为焦点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也绝对不好过,我真的很困扰。
走出教学大楼,我有些头痛地看着那抹倚在门边的身影。那就是我成为焦点的原因,被一个众人瞩目的人物围绕,不想成为焦点真的很难。我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能吸引这个学校里的头号风云人物。
“学长,有事吗?”我没有避开,那样只会让他另外想尽办法见到我,更麻烦。
“有没有空?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一起去?”况云的兴志很高,这我很疑惑,像他这种站在人前的优秀学生,不该是自傲一点,自负一点,为什么他能反反复复的出现?毫不在意我的态度?
“没有。”淡淡地回答,我不想多说什么,旋身准备离开。
“文怜!”手被他拉住,我无言地转身看着他,“你明明有空,干嘛说谎?”
我无力了,我有没有空不是由我自己说了算么?他怎么能用这么肯定的语气告诉我“你明明有空”?
“学长,不管我是不是有空,是不是说谎,那都和你无关吧?我的时间不可以自己安排么?”我几乎是好笑地看着他。
“文怜,你为什么老是逃?你为什么都不敢面对?”
因为我真的不喜欢受瞩目的感觉,我喜欢安安静静地,最好大家把我当空气一般,我喜欢自由的感觉。
“学长,我不适合你,你不要浪费时间了好吗?”我试着解释,“而且,你的出现遭成了我很大的困扰。”我不希望自己这三年过的如此热闹。
“适不适合我自己清楚,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么?文怜,你孤独太久了。”
文怜,你孤独太久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我从来不知道我是这样地容易被人看穿,阿星是这样,连况云都这么快就把我看穿了么?
我很轻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况云有没有听到,我看向他,轻轻地笑着说:“学长,你要这样做到什么时候?”
“你不要又逃避我的话,你明明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拒绝,文怜,你在怕什么?”况云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睛一瞬不瞬地,那种眼光让我害怕。
不错,我是在逃避。我从来就不是勇敢的人,可是他似乎忘了,在我没有答应他之前他什么身分都不是,我没有义务要告诉他我的事。
我收起了微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学长,请你记着,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管我是不是在逃,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还有,请不要一厢情愿地猜测别人的想法,那样很不礼貌。”
我几乎是一说完就转身离开,我不想去看他什么表情,或者说,我不敢,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今天没让阿星陪在身边,或许我不用说得这么决裂。
对!我后悔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有这种情绪。但是我不想去想那么多,我说过,我并不勇敢,我不想面对的事情愿逃避,我不介意当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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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云没有再出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而想到这个可能的我却并没有想象中松一口气的感觉,突然觉得,越来越不了解自己。
“小怜,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出教学大楼的时候,阿星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后皱眉问我,我知道她在问什么,那天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她,不是故意不说,只是觉得没必要。
“没有。”我淡淡地回答她,脚步平稳地向左转,走往宿舍方向。
“那个学长啊,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耶!”这么快就放弃了哦?
我睨了一眼阿星,有股想笑的冲动,“阿星,如果想他的话去找他吧,我不用你陪也可以的。”
“喂喂喂,你在说什么哪!我是替你担心耶,他不会被人抢走了吧?”
“阿星,”我很无奈地停了下来,“我和他根本没什么,你不要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好不好?什么抢不抢的!他爱谁不爱谁跟我们没关系好不好?”
“小怜,你总是这样,都没有什么事能让你稍稍热衷一点么?好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那你干嘛还来读书?我想读不读书对你来说也不会有多大影响!”阿星的语气很漫不经心,但是却被她说中了。
“对啊,我是觉得读不读都无所谓,要不是老爸坚持,我根本不想来。”
“你来真的啊!?”阿星瞠目,一脸不可置信,“有没有搞错啊你!”
“呵……阿星,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啊?”
“可爱?!拜托!咱们俩往这一站,你想大家会觉得谁比较可爱?存心挖苦我嘛你,连况大学长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哪比得上你!”
“阿星,你的语气怎这么酸?你喜欢的话我让他来追你好不好?”
我想,我是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开玩笑,然而心底却有股淡淡地苦涩。
“得!我才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阿星,”我敛笑,淡淡地开口,“上星期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想,他应该不会来了,以后,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吧。”
“你……”阿星呆愣地看着我,轻骂了一句:“笨蛋!”
笨蛋吗?也许,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吧?笨就笨吧,我不敢面对况云,他的眼睛太锐利,我不喜欢他一眼就看穿我时的那抹慌乱的感觉,我不喜欢,心被人紧握在手的感觉,我的心,属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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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事情就这样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享受我安静地中专生活,我以为,一切的一切已经过去了,我真的这样以为。
况云有半个月没有再来过中专部,我如愿地过了两个星期宁静的日子,就连那些流言也一并消失不见,在校园里,也没有只要我一出现就有骚动的现象,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当然,如果我想的话,其实我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只是——
“小怜,况云出事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医院!”
那天,快上课的时候,因为感冒而请假去医院拿药的阿星突然地回来了,还带着这样一句话,尽管我想否认,但听到那句话的瞬间,我冲动地想要追问下去,然,我终是没问,只是应了一声便转身回教室,徒留阿星在我身后跺脚。
我想忽略心底的慌张,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的,只是,上课铃响后的十分钟后,我蓦然站起身,在一班同学惊讶的目光和数学老师愕然的表情下冲出了教室,一直冲到校门口才稍缓下脚步,有些后怕地回想自己的举动,然而,我只是释然地笑了笑,便继续往医院跑。
我不是冲动派,我很少因为某件事或某个人把自己一贯来的冷静抛掉,因为很少有什么事或什么人让我必须这样做,就像阿星说的一样,我真的很少对什么热衷。
第一次冲动的在上课时间跑出来,却是因为况云。然而,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不想再逃,我很担心他,真的很担心,我不想再否认自己的心,我很想见他,而且,半个月不见,我很想他。
其实况云没出什么事,只是因为三餐不准时而引起的胃溃疡。
当我一路跑到医院听到这些的时候,有股要冒烟的感觉,不过况云很惊讶也很开心,我暗想,算了,让他开心一下好了,不过,我仍是挖苦地暗骂了一句:
“活该!”
况云很开心地拉我坐到他病床边,兴奋地像个吃到糖的小男孩。
“文怜,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阿星说的!”我没好气地冷声说着,暗想着回去一定把阿星千刀万剐然后托去浸盐水!
“文怜,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你那天说的那么绝,我真以为我很讨人厌呐。”
“呵——”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然后在意识自己情不自禁地笑了之后板起脸对他说:“我可是逃课一路跑来的,够不够补偿你?”
况云似乎真的被我的话吓到了,他差点从床上跳下来,“文怜,你怎么也逃课?你不是喜欢安静吗?干嘛还做这么惊人的举动?”
我轻笑着安抚他说:“没事的,反正以后有你这号大人物跟在身边,迟早都要出名的。”
“文怜……你,在说什么?”
“怎么?不喜欢了?那就算了!”看了看他呆瓜般地表情,我忍住笑起身佯装要走。
“文怜!”
况云惊慌地一把扯住我,我脚步不稳地跌到他身上,刚抬头准备骂他两句,却被他的表情吓得动弹不得,呆愣地趴在他怀里忘了起身。
况云的表情似乎很激动,因为我看到他的眼底有水气,我听到他很轻很轻地问了一句:
“文怜,你是说真的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让我有一阵想哭的冲动。
我主动揽向了他的颈项,语气有丝哽咽地轻骂了一句:“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