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蘅芜 第12章 良药苦口利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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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堕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范仲淹《御街行》
距离那次突如其来的告白,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在这段时间内,立海大的网球部打进了关东大赛的总决赛。同样的,青学将成为立海大争夺冠军的强劲对手。在双方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比赛却因为一场大雨而暂停了一周。不过,因为某只海带打伤了不动峰的队长橘吉平,所以道歉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对不起,橘君,我做错了。”在东京综合医院的B区305的病房里,某个有着海藻头发一样的少年切原赤也,向着躺在床上的某位橘大佛做出了“真挚”的道歉。陪同他一起来的,是真田锦云和安倍紫萦。但是,在他的嘴角上,依旧有着嗜血的笑容。说什么道歉,使自己的网球技术不怎么样,怨不得我。
“我才不稀罕他的道歉,是他在比赛时,把哥哥打伤的。现在说道歉,又有什么用?”橘杏的双眉紧皱着,坐在橘大佛的旁边,并不搭理着前来道歉的三个人。
“小杏!”橘吉平虽然腿骨折了,但依旧没有改变他大佛的气质。语气中虽然有点不愉快,但是还是非常无奈的对着锦云说。“我很抱歉,还要劳烦安倍桑,真田桑亲自来一趟!真是非常的难为你们了。”
“没有关系的,是我们的队员自己的错。如果不是他先把您给打伤了,我们也不用从神奈川急匆匆的赶过来。橘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修养,我真诚的期待着和你们在全国大赛里的碰面。至于这只海带么,我会拉回去好好的教育的。那,我们先走了。”锦云说完,便揪着切原的耳朵,拉着他走出了病房。
“那么,我也走了。橘桑,你要好好休息的。小杏,好好的照顾你的哥哥。我们青学,也期待着和你们的碰面,毕竟不动峰还是很强的。”安倍紫萦同样面带着微笑,走出了房间。但是好像有着刹那间的阴凉之气,在她的周围闪烁着。
切原赤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的就是四个人。自家的部长和副部长,还有面前的这两位笑的一脸灿烂的女生。部长和副部长只会增加他的训练量,而她们两个,从自己15分钟内打倒了不动峰的橘吉平之后,每天都煮一大罐黄汤给自己喝,美其名曰是治病用的,可是看着她们两个人的表情,一定是有所图谋吧!
“我看啊,切原的药量还要增加。”
“恩,对了紫萦。再加点黄芪,当归,淡竹苦竹会更好一些。哦还有,冬虫夏草也是很不错的哟!”
“恩,我记住了。听说,幸村下周关东大赛的时候,就要动手术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是的。精市哥哥他还好,身体各方面都不错。不过,我就不去看比赛了。对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这只海带哦!”
前面的两位,完全无视了眼前的已经打起了小九九的那位仁兄。冬虫夏草,没听说过,这是什么东西,是虫子和杂草么,干什么用的,能吃么?淡竹苦竹,这是一般的竹子么,是绿颜色的,怎可以用来下药的?当归,好像听柳前辈说过一点,是治咳嗽的,不过自己当时没记住;黄芪,这……这不就是安倍学姐制果汁的秘密武器么?我可不想喝这样熬成的中药啊!这样会死人的!
“那个,安倍学姐,小锦,我可不可以不喝这样的中药啊,会死人的!”苦瓜脸明显的板起,小小的头耷拉着。
“不行!”异口同声的回答,顿时将这只小海带压到了最底层。呜呜,自己被部长和副部长压迫也就罢了,好歹他们的职位比自己大,网球也比自己打的好。可是,呜呜,为什么,还要被这两个黄毛丫头欺负啊?
“怎么,你想死么?”
“还是,海带想把这次的事情告诉精市哥哥?”看着安倍学姐拿出了五芒星,而那个丫头看着自己的表情,仿佛是在看自己的玩具一般,苦瓜脸瞬时出现在他的脸上。自己,为什么这么的命苦啊……
同样的,在B区4楼的病房里,某个蓝紫色头发的少年,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嘴角上露出了不为人知的笑容。呵呵,看来锦云跟在安倍的身边久了,也学会怎么整人了呢?记得真田,都被她整的好几次都变了脸色呢!似乎这次的事件,挺有趣的呢!
过不了多久,就听见了某个小女生的叫唤,“精市哥哥,我来看你了。”然后,幸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精市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是药膳哦,我向柳生伯伯学的,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的。”
“锦云,听说,你拿着柳生叔叔给你的药房,去给切原吃了?”幸村精市坐在窗前,细腻的微风吹洒进来,格外的清凉。
“没有啊,我怎么会欺负那只海带呢!是他先红了眼睛,打伤别人的么?我只是小惩大戒而已。”在说着这样的话时,女孩的脸色有些通红,仿佛是在说了一个不怎么完美的谎言而已,嘴角上不自主的撅着,脸色红润,眼睛不敢往上抬,脚步随意的在病房里走动着。
“呵呵,一定是给切原喝中药了吧!刚才你和安倍的话,我都听见了!”幸村拿出了药膳,一勺一勺的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恩,不错啊,这个丫头做东西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NANI,精市哥哥听到了?这……当然……不是我想要的嘛!我只是……负责找资料而已!……东西,可是紫萦自己熬的!”小人儿不自觉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统统都倒了出来。
呵呵,原来,看别人变脸,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呢!这个丫头,看来只要说说,就什么事情都吐露出来了呢!真是一个瞒不住心事的人啊……
“啊,看来是我中听了呢!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自己去找资料呢,是不是我最近的耳朵除了什么毛病啊?锦云。”
“当然,当然不是了!”小人儿刷的一下,跑到了幸村精市的旁边,脸色微红,耷拉着脑袋,“好啦,我以后不欺负他了,可是红眼的毛病还是要治的。柳生伯伯说,这是要长期调理的。如果精市哥哥还不信的话,你可是自己去问!”锦云看到这里,才知道自己被幸村给耍了。
“原来精市哥哥你,早就知道了啊。真是气死人了。”她坐在了幸村的病床上,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锦云啊,你脚下有什么东西吗?怎么一直低着脑袋啊?”幸村喝完了药膳,把东西放在了一边,“去把切原叫进来吧!”
“耶,精市哥哥你怎么知道,切原海带在外面的?”
“呵呵。”幸村只笑不语。
小身子跳下了床,迅速的跑到了门口,冲着外面叫了一声,“海带,精市哥哥让你进来!”于是乎,只见一只海带走进了房间。
“部长。”切原赤也走进了房间,俊雅的少年此刻正微笑着面对他,幸村浑身有着说不出的轻松惬意,似乎天地间自任他自由般的潇洒不羁。
切原并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家部长发怒以前的征兆。
“赤也啊,我听说,你对锦云做的中药,有很大的不满呢!”之间一双丹凤眼飞斜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勾画出了一种眼波流转,动人心魄的表情。
切原眼见于此,自己撒着脚丫子准备想偷溜。谁能来告诉他,今天部长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了。
“小海带,精市哥哥正在问你话呢!”细腻的小女之音,在此刻也变成了通往地狱的魔钟。海带头的少年激励的想找到一件东西去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却因为眼前的这两个无害的笑脸而瞬时没了动作。
“部长,其实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的。我只是见小锦太辛苦了,所以……”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在网球场上叱诧风云的切原赤也了,似乎连他的身高都有缩水的迹象。没想到走在病房的门口,干瘪的小脸袋,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从他们两个中把他解救出来了。
远在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是切原那个小子又不乖了吧!现在我可没有能力去救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从亘古,俯瞰我们
天空,他无痕
丛林莽原都在他翅膀的阴影下
鸣禽中他哑言
众鸟只是复杂地、模仿
他单纯的沉默
丑陋,迟钝,孤单
屡遭强敌和饥寒
毁灭于洪荒
传奇于洪荒
他倒下的姿势一片模糊
因之渐渐明亮的
是背景
那一幕混沌的黎明原始的曙光
用王冕的名字
将他
铐在了净化史上据说这是
永生
没有自转也
不再感情
PS:最后的一段话,我来摘自了舒婷的《始祖鸟》。
这是一种坚强的鸟,不会因为任何的挫折和失败而放弃,这样我由此想到了我们的切原同学。
能在紫萦和锦云的合理打击下,活下去的人并不多。貌似,切原同学就是一个特例。
呵呵,看来,我们的红眼海带君,还是有他的长处的么!(*^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