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2 八音盒(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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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玩偶在金色的旋盘上舞着优美的舞蹈,醉人的乐音充盈整个寂静的夜晚,听,这是夜的咒语。。。
“迹部少爷,喜欢那个礼物吗?”管家弯腰恭敬地询问着。
少年接过管家手里的毛巾,擦着头发,笑着回答,“喜欢”
“那就好,少爷。。。”
“景。。。景吾”纤细的手颤颤地握住男子的手腕,指尖的冰凉可以看出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害怕。
“本大爷并没有允许你出来吧,恩?”男子低下头去狠狠地瞪着那个孩子,然后伸手勒住孩子的脖颈,“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你什么也不准干,出门不行,还有这样和本大爷说话也不行,更重要的是本大爷,从来没有允许你喊我景吾!”说罢,提着孩子的后衣领,快步走回房间,将孩子摔在地上。
“给我好好呆在这里”男子一边走出房间,一边用纸巾认真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适才碰到了什么秽物。
门被狠狠地甩上,这时被扔到地上的孩子才敢从地上站起,本应哭泣的,可是那个孩子一滴泪水也没有落下,只是静静地回到床上,将自己蜷成一个团,然后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这里。
门外的世界对于他来说都是飘渺的,天真的好冷,明明是八月的盛夏,可是为什么无论盖多少被子,还是会冻得发颤。。。
眼睛已经是干涸的了,所以流不出眼泪,因为泪水一旦滑落,自己就会软弱,就会想要依赖,而实际上,自己并不存在可以依赖的东西,所以泪,还是没有的好,心,也还是死了的好。
孩子这样想,笑容重新扬起,悲伤的笑。。。
门外那个暴戾的男子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那里,一只手抬起中指指在眉心,越前龙马,我不会饶了你,我会惩罚你,和你的罪行。
“龙马,不要扔下我哦”少年抱住比自己还要矮小的孩子,撒娇地说
“切,MADAMADADANE”孩子习惯性地拉了下帽檐,拽拽地回答,实际上还是可以看出孩子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迹部,我不喜欢你了,所以我要离开了”孩子用球拍指着少年。
“为什么?”少年的脸上流满了泪水,手指紧紧扣住孩子的衣服。
“松手,迹部,看你的样子,恶心死了,像个赖皮虫”孩子残忍地掰开少年的手,然后抚平衣服。
“龙马,龙马不是说过喜欢我吗?”少年低下头,泪,一颗,两颗,不断地滴在干涸的大地。
“喜欢?迹部,呵呵,你,还差得远呢!告诉你,我之所以在你身边这么久,只是为了钱而已。我,越前龙马,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迹部景吾。”孩子笑了两声,然后转身想要离开。
“龙马,喜欢你啊”少年跪在地上,拽住孩子的衣角,卑微地恳求着,“求求你,留下来,即使不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迹部,你很恶心”孩子拨开少年的手,离开了诺大的庭院,一次也没有回头看看,只留下少年一个人跪在地上撕心地哭泣。。。
回忆追溯,迹部呷一口茶,每一次都会从这个梦中惊醒,从十六岁那年梦中惊醒后的哭泣,到如今醒来后的品茶,一切都已经改变,而自己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少年,曾经的羞辱他会一一讨回来,越前龙马,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
男子起身拿起藤椅上的鞭子,走向那个房间。
孩子起身换上红色长衫,站到房间的一角,然后席地而坐,等待着男子的到来。
“起舞吧”男子推门而入,坐在早已备好的藤椅上,将长鞭放于一侧。
音乐开始响起,房间的中央开始凹陷,然后腾起一个金色的旋盘,旋盘上有着很密的针,当脚踩上去定会是钻心的疼。
孩子优雅地走了上去,好像那疼痛根本就不存在,和着悠扬的音乐开始起舞。
月色迷人,却不及少年的一颦一笑,凌空翻转,似一抹天边的淡淡红霞,细腰婀娜,舞裙飞扬,少年就像不存于凡尘的仙子。
血浸染罗盘,赤足的少年就像一只美丽的曼陀罗。
一曲毕,男子拍起手,“不错,今天就不用挨打了,记得明天一定要更好”
男子起身离开房间,却不想打开房门的那一瞬,看到了那双冰冷的眸。
“周助?你怎么会。。。”惊讶,还有恐惧。
“这就是你真正的面目?迹部景吾”不二推开男子,径直走进房间,拦腰抱起那个孩子,“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他”
“放开我。。。”孩子开口,执拗地说
“龙马,迹部他这样对你。。。”
“这不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我并没有怨言。。。”孩子挣脱开不二的怀抱,然后来到迹部面前,“我,愿意收到惩罚。。。”
然后回过头,“不二,我不叫龙马,我只是一只八音盒。。。”
“八音盒?”不二收紧手指,这就是管家那天对自己说的要送给迹部的礼物吗
“管家,你准备送什么给小景?”栗发的少年笑着问
“回不二少爷,是八音盒,一只很美的八音盒。。。”
“哦?恩,很好的东西,小景一直很喜欢音乐”
回想起当时自己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八音盒,没想到那个八音盒竟会是龙马,心脏抽痛,自己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让那个孩子受到伤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不二将迹部拽到庭院中
“因为在这里他羞辱过我,背弃了我”迹部回过头,正视着不二
“你还认为当时的龙马背弃了你?”不二低下头,“原来迹部你,从来没有了解过龙马,从来没有认真地为龙马想过。”
抬起头,拽住男子的衣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吗,那个孩子为了你,放弃了自己,为了你,出卖了自己,可是你居然还很他”
“为了我?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他只是为了我的钱”
“钱?迹部,原来你一直都这么想他”不二松开手,“那个孩子,我会带走,你不要再妄想看到他”
不二回到那个房间,抱起那个孩子,“跟我走,不准反抗”
“求求你,放开我,好吗”孩子低着头,“我,不想离开这里,即使他恨我,我也不想再离开他,不想再伤害他,就让他伤害好了,我不在乎,因为我想看着他就够了”
“即使我喜欢你?即使我会待你比他好几万倍?”
“是的”
“要幸福啊,龙马”不二放下孩子,走出房间
“想要知道真相吗?”不二坐到迹部的身边,“我来告诉你”
“当年龙马并没有背叛你,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你的父亲威胁他,如果他继续和你在一起,你就会失去一切,所以那个孩子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选择了你父亲为他选的路,所以那天的他对你说了那些话”
“为什么他要这样做?父亲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不二周助,你这个谎实在很荒谬“
“你认为我在撒谎?呵呵,迹部景吾,你原来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你,并不是迹部先生的亲生子,你是你的母亲和我的父亲的孩子,所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所以那个孩子就自私地选择离开我?放我一个人在这里,和一个不是亲人的人一起生活?”迹部将头埋在手臂里,“他认为这样的我就会幸福?”
“他并没有离开你去过幸福的生活,因为越前龙马在十年前就被你的父亲玷污了,你的父亲沉沦龙马的美貌,所以玷污了他,然后将他关在了自己的密室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爸爸亲口对我说的,他让我对你说,‘对不起,景吾,原谅爸爸当年的任性,爸爸对不起你’,可是你知道吗,龙马才是你们最对不起的人”
“谢谢你,周助,告诉我这些”迹部起身跑到那个房间。
“你都知道了?”孩子坐在地上蜷缩成个团
“龙马,对不起”迹部走到孩子身边,环绕住那个小小的孩子,该怎么办才能恕清自己的罪,该怎样才能抚平他的伤口,该怎样才能不让那个孩子那么冰冷
“迹部不需要抱歉”孩子挣脱开男子的怀抱,“因为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会一直为迹部跳舞,一直”
“龙马”眼前的孩子仿佛已经不存于尘世,冰冷得让自己感到彻骨的寒
“我喜欢你啊,迹部,所以请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会很乖,很乖”龙马拽住迹部的衣袖哀求
“我不会再离开你,龙马,我也爱你”抱住那个孩子,对不起,伤害了你,我会用余生来守护你
“景吾,我们不要再分开了”泪水终于落下,就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后记
灿烂的阳光照射大地,舒缓的乐曲悠扬整个庭院,尊贵非凡的男子偏着一件红色长衫立于本应是喷泉的罗盘前,做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
“呵呵,景吾,你还差得远呢”少年坐在舒适的藤椅上,“继续跳”
“遵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