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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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
瑞士采尔马特滑雪场,令人向往在滑雪圣地。在平坦的雪地上一架由两只狗拉的雪橇缓缓前进,雪橇中坐着的少年出神的想着什么,他单薄的身体被一件及膝长的羽绒大衣包裹着。
“哎!”少年轻轻叹气。那两只狗回头看看雪橇中坐着的少年,又继续专心拉着雪橇。前面有一个弧度很小的坡,那是初学者的地盘。
“停一下!”少年叫住狗,从雪橇上下来,少年用手指推了推滑雪专用的眼镜,几缕发丝垂过镜片。“有单板滑雪者呢!”他自言自语,脸上流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你喜欢单板滑雪?”
少年转身,透过镜片他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微笑着超中年人问好。
中年人看见他的正脸时愣了愣,“伯爵……”他失声道。
“啊,您说什么?”少年惊讶状。
“没什么,我、我认错人了。”他笑了笑,说“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不过,他现在也该有四十岁了。”
“是吗?”少年说“我真的很像他吗?”
“是啊,很像呢!尤其是眼睛以下的部分。”那个线条那个轮廓,几乎一样。由于深色眼镜的关系,男人看不清他的眉宇。“不打扰你了,再见。”中年男子摆摆手离开。
“没想到会在见到乔吧!”不知何时,雪橇上多了一个少年。
“是啊,没想到呢”少年轻声“没想到他还记得我的样子,过了二十年了,不是吗?”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似乎,二十年的时间还不够啊!
“伯爵,你不认他吗?”
“阿天,你好笨哦!”少年摘下眼镜,一紫一金的眼眸没有任何感情般的看着脚边的雪地“会被人当成妖怪呢,二十年来一点变化也没有。”
“也对,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呢?”
“你说呢?”伯爵不答反问。
“我们来学单板滑雪吧,零不是……”阿天忽然收声,“对不起。”他不该提到她的。
“那就学吧,看上去很有意思。”他重新带上眼镜,墨黑的镜片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
…………
花开花又落,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他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那个柔美少年的摸样。离开烦闹的人类世界二十年后又重新回来,也许一切还跟以前一样吧,一间店、一个人、一杯红茶、一块蛋糕、一抹从来不变的笑容一句招牌的话……
少年用了二十年来遗忘一个人,可是终究是失败了,久了他才明白那人的心在自己的身体里所以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就让她活在我心里吧!”少年这样说,然后独品红茶,他习惯了和动物相处,讨厌人类,和人类相处时都带着虚假的面具,真正理解他的人也只有已死的她了,少年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遇到如她那般的知己了他也不想再遇见,伤心,一次就足够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这个……”少年坐回雪橇上,“没想过。”
二十年后首次踏入人群他便想完成二十年前未完成了事,就是来采尔马特滑雪,再接下来的该去哪儿该干什么,他并没考虑过。
“是去欧洲还是非洲呢?”少年闭眼想着“还是亚洲好呢?”天开始下雪了,或六瓣或八瓣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两只狗拉着雪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