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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两个人的相处根本就是在恋爱了，只是祁艾军是一只死鸭子的嘴瞪着眼睛就是不承认，而聪明的白岩才不在乎这些外在的形式呢，一会儿说几句很直白的情话儿，一会儿偷啄祁一口，一会儿又撒娇磨人求关注，如此种种。祁的态度一直就是那样，不主动，不拒绝，跟个现在很流行的“渣男”一样一样婶儿地。
    白岩很快上了高二。文科三个班，理科七个班，学习气氛比高一更加紧张。祁艾军这边准备自己开一个饭店，正做前期准备，天天忙得没黑没白。每周两人都见一面，眼见着彼此都越来越瘦，各自心疼对方。
    “瞅你瘦的，明儿把钱赚来了，人也累死了，还有什么用？说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听。”白岩双手捧着祁艾军黑瘦的脸，眼睛里全是心疼。
    祁抓着白岩的双腕把他的双手拿下来，目光闪烁地看着眼前即将长成的少年，“我没事儿，忙完这段就好了。倒是你，怎么这几天没见瞅着又窄了？”
    白岩就笑嗔道，“什么叫又窄了？好像长个子了，没量，往长抻人当然就窄了。”
    这里祁艾军就抬胳膊伸手比了比白岩的个子，“可不是嘛，跟我没差多少了。”
    于是白岩就趁机抱住了祁艾军向自己敞开的怀，侧着把脸温柔地贴在祁的胸口，“我是一定要长得比你高的，这样你才打不过我。”
    不出意料，祁艾军就从自己的身上往下扯白岩，虽然力道不大意志也显得不那么坚定，但动作是有的，好歹的是传递了他一贯的态度，“你这孩子，说话老是这么跟人一样。”
    结果没扯下来，白岩一用力就又贴回去了，把搂着祁艾军的腰的双臂又往紧箍了箍，“你别老拿我当孩子了，我不是孩子了……”
    于是祁艾军就又扯着白岩，“行，不是就不是，既然不是孩子了就得懂事了。走，你休息一会儿，我领你看看我新买的店面去，然后在外面吃一顿，再送你回来。”
    白岩知道，这不过是祁艾军跟自己在一起时很普通的一种逃避方法。有什么办法呢？
    没过多久十一假期就来了，那时国庆假期是三天，已经算是很好的了。白岩浪费不起时间出去玩儿，早晚在家里看书算题，最奢侈的不过就是拿着本书在院子里一面划圈一面大声地念英文或背书。
    一号这天白岩刚吃完午饭，叶姥歪在炕上准备眯一会儿，忽听大门响，然后就看见祁艾军进来了。
    “你喝酒了？”白岩下炕来，伸扶住脸色潮红，眼神略略迷离，走路有些摇晃的祁。
    祁艾军就顺势坐下，“我一个堂弟结婚，我替着挡酒来着，有些喝多了。我先躺一会儿，你去给我弄点儿水喝，渴。”说着，就歪了下去，眼睛合着。
    白岩就弯腰把祁的双腿带着双脚往上一搬，“也就这样的差事儿让你上，你傻乎乎的让你干啥你干啥！”说着把祁艾军的鞋脱下来，把腿摆好。
    厨房里叶姥正给白岩做很麻烦的茄鲞，准备晚上炸给他吃。
    “我祁叔来了，喝醉了，说渴，让我给他倒水，你给他熬点解酒汤吧。”
    “行，这就熬，一会儿就得。”
    白岩倒水进来的时候祁艾军明显已经睡过去了，而且很沉，拿锥子扎两下都不一定能把他扎清醒一样。
    白岩轻轻拍了拍祁，见毫无反应就放弃了。等到叶姥进来的时候白岩就坐在床边，钉钉地看着祁艾军那熟睡的，实在算不得好看的脸。
    这里白岩配合着叶姥好歹把祁艾军弄到半醒，把解酒汤给他灌进去了，然后就又扶他倒下去了。
    “我看着他，没事儿。”白岩看着叶姥道。
    叶姥点点头就出去了。白岩轻轻倒在了祁艾军的旁边，很近很近在靠着他，把眼睛很专注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