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半夜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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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优优回到房间。
绮罗坊里,外在豪华,内里更是如此。
进门便是青竹屏风,上面绣着美人嬉戏图,房间的西北角摆放着绛紫色的书柜,上面整整齐齐码了一叠书籍,颇具风雅。
屋里挂着轻纱,不同绮罗坊的排面红绸,这种白色轻纱轻盈而飘逸,挨着墙的柜子放着一个香炉,炉子里燃着熏香,余烟袅袅升起,往里面走,又是一个屏风,果优优禁不住瞪大眼睛瞧。
哦嚯嚯,他看到了什么?
屏风上画着凉亭,凉亭里有个美人,摇着扇子,杏眼忧伤,望着湖面顾目自怜,她穿着绿色的衣裳,袖口是荷叶模样,她的衣着大胆,酥胸半露,一截藕臂更是暴露眼前。
这若是放在他以前生活的年代,大概是最普通的画作,而这是古代,以含蓄为美的年代,此等画作,已是惊世骇俗。
果优优看得津津有味。
而这时,门被扣响。
他心中疑惑,不知是谁会来敲门,待他把门打开后,发现屋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托盘,盘中有两碟小菜,还有一碗瘦肉粥。
折腾半天,他的肚子早就饿了,此时闻着这诱人的香味,心中的馋虫被勾起,他左右望了望,见是没人,然后端着饭菜回了房间。
大快朵颐,吃得就是舒服。
吃饱喝足的果优优掀开被子躺下,然后甜甜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已是半夜三更。
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
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明显,本就睡眠浅的人立马醒来,他起身,就见一条修长的腿从窗户跨了进来,之后是插满糖葫芦的插杆,蓝色的长裙拖在地上,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露出,他看到目瞪口呆的果优优,笑得很开心,“心肝儿,本教主回来了!”
所以,他所谓的要紧事就是半夜给他买一插杆的糖葫芦?
云桑扛着糖葫芦美滋滋的来到他的面前,之后把插杆往地上一竖,讨好似的道:“刚做出来的,你尝尝?”
谁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儿吃这玩意儿?
难道那张铺着锦缎的床不香吗?
优优抽了抽嘴角,“明日吧。”
教主嘴角立马耷拉下来,“人家为了给心肝儿买糖葫芦,夜不能寐,跑遍了整个虹云镇,你看人家的裙子都坏了。”
他拉扯着裙摆,只见从裙身处到裙摆笔直裂开,宛如刀削剑挑的一般。教主您若是说自己跟人打了一架他还能信,但要是说爬墙头弄成了这样,他是万万不会信的。
果优优**嘴角,“教主您倒是有心了。”
他立马捧着胸口凑近了他,“本教主的心里只有心肝儿一个人,不信你摸摸。”
果优优后退两步,尽量跟他拉开个安全距离,“教主该休息了。”
云桑立马娇羞道:“心肝儿要和人家同床共枕吗?”
他指着门,“绮罗坊有很多房间。”
他立马无辜道:“可是那些房间里都有客人。”
他的话使得果优优心中一惊,不曾见绮罗坊来客,也不曾听到有什么声响,门窗并不隔音,所以是教主故意说谎。“房间那么多,总有一间没有客人的!”
云桑继续耍无赖,“可是那里没有小心肝儿啊。”
他情话说得坦荡荡,若是果优优是个姑娘家,每天生活在他的甜言蜜语中,怕是很快就要心动,可他是个男人,是个和云桑身体构造相同的男人,尽管他再怎么美丽动人,还是个爷们!
性别相同怎么谈恋爱?
果优优搔了搔头发,为难道:“要不,你打地铺?”
云桑幽怨了,“我是教主。”
魔教教主带着小情人去青楼,没找姑娘小倌,想跟情人儿共度良宵,结果还没爬上小情人的床,在地上睡了一宿。若是传出去,他不仅面子没了,连里子也没了。
哦,是的,他是教主。仆人睡床让主子躺地上确实不妥,所以他很快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教主睡床吧。”
他眨着眼睛,“心肝儿睡哪里?”
果优优打开柜子,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作势就往地上铺,却被云桑拉住了手腕,他不解的望着他,只见那张化着淡妆的脸露出失望的神色,“我去别处睡吧,你早点休息。”
终于能送走这个瘟神了,果优优不禁面露喜色,他慌忙把门打开,“教主也早点休息。”
云桑的脚步迟迟不肯迈出门外,他徘徊不定,“心肝儿轰我走?”
“是夜深了。”
“可是人家为了你……”
他道:“谢谢教主的好意。”
云桑看他表情很坚定,只能作罢,“那好吧。”
说罢在他眉间迅速烙下一吻,没等果优优反应过来,他便如同蓝色的蝴蝶,妖娆的飞走了。
果优优抚摸着眉心,他知道约法三章的第三章是什么了,不许随便亲他!
第二日。
果优优将门打开,教主那张如同花开四季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还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
果优优本就不美好的心情顿时雪上加霜。
云桑将昨日从郑楚和那里打劫来的青玉葫芦放在桌上,随后道:“走吧。”
果优优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几步,突然间想起,“昨日的女儿红呢?”
他轻飘飘道:“送人了。”
“哦。”
云桑笑眯眯道:“不问我送谁?”
果优优满脸问号,他为什么要问。
……
绮罗坊依旧空荡荡的,冷清极了。
他便忍不住心中疑惑,“这里是青楼吗?”
谁料云桑跟他打起了太极,“是也不是。”
“何解?”
他缓缓道:“江湖的事莫要多问,小心命丧黄泉还不知死于谁手。”
果优优惜命,立马闭上了嘴巴。
云桑又挑着眉毛,调笑道:“有本教主在,是不会让心肝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
就怕有你在,他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呀。
出了绮罗坊,云桑回头,朝着楼上摆了摆手,果优优抬头去看,只看到一个清冷的背影从窗口离开,教主便道:“那是韵儿,绮罗坊的主儿。”
晚上,云桑是不是和她在一起的?
云桑悄悄靠近他,“我同韵儿生死之交,但无男女之情,因为人家的心里全是心肝儿哦。”
卧槽!他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吗?为什么他总能猜出自己在想什么?
云桑笑眯眯道:“因为人家是心肝儿的知己,心有灵犀一点通。”
“……”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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